一阵办公室电话的回声打破这样一份只属于早上的寂静，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来“我可能要迟到一会儿，我领导命令我吃完早饭送完女儿才能来上班。”
“现在的时间是6点50分，距离e社约定的时间只有10分钟了。”
“你们两个先帮我应付一下，不说了，这么早起来我的领导已经很不满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福昇上面还有领导？”我疑惑地问道。
程玄没好气地看着我说：“这里的领导指的是福昇他内人。”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我这才恍然大悟。
“话说回来，为什么甲方选择这么早一个时间？”
叮咚。
还没等程玄做出回答，甲方已经用实际行动表明了并非福昇记错了时间。
我原本以为前来的将会是一群来自大型公司西装革履的衣冠禽兽。但我怎么也没想到，此刻站在公司门口的，仅有一位女性。
她与身上黑色的西服浑然一体，黑色的长发自然地陈列在脑后。
“existen社运营部部长璟岚，按照约定的时间，前来贵公司商讨产品开发的有关事宜。”
“可视设备开发部总监，程玄”程玄伸出他的手：“这位是副总监，伏曲。”
我欲言又止，迟疑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她冰冷的肌肤悄然从我的掌心滑过，带走了我手心的温度。而我像是触了电一般，沉浸在这种普通到不能普通的热力学第二定律的交互中无法自拔。
他们边走边说。
“前日，本公司已向贵公司披露了量子降维投影的技术细节，虽然有提供样板的量子模型，但是具体的光学原理我们还没有做讨论。”
“这可真是雪中送碳。”程玄喃喃道。
“定在这样一个时间，本公司也深表抱歉，不过午后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我们需要尽可能地压缩时间。”
“没问题，我做了充分的准备。”
我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可以插上话的空间。
“啊谢谢。”璟岚说。在我们的办公室里，程玄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了三杯咖啡，而此时入口的温度正处于一个恰好的位置。
璟岚直接把纸杯捧在了手里，像是对咖啡服务相当满意，咖啡的温度融化了她冰冷的形象。
“请自便，就像在家里一样。”程玄打趣道。
璟岚露的脸上露出了几丝微笑。“先日的模型实际上是一款来自于业内竞争对手微软的h一l一lens产品。”
“我已经把它的结构研究得很透彻了，如果需要，可以立即将零部件用3d打印机打印出来。”程玄说。
“竞争对手？”我实在忍不住问道。
璟岚看了我一眼“我知道最合理的情况是直接与微软合作，但是有可靠消息称，微软并不满足于量子操作系统的低业绩，也已经开始进行实验性人工量子世界的研发。该项目严格遵守本质主义工具派的逻辑，得到了社会各界广泛的关注，被誉为下一代的人工量子世界。毫无疑问，微软不仅在硬件设备处在了绝对领先的地位，对于他们的本行软件及服务市场占比也十分关注，如果找微软这样的在多领域领头的国际性大企业合作，一定会被针对性收取巨额的专利费用。”
“看来e社现在是腹背受敌啊。”程玄说
“事实上正如你所说，e社现在正承受着来自多方面的压力，事不宜迟，我们就开门见山吧。”
“衍射光学系统主要是由转向透镜组，楔形反射镜，反射式全息透镜组成。”
“哇，衍射形全息波导显示技术，这对我们这样的小公司而言，难度会不会太高了。”
“这只是技术期望，在产品初期，如果没有达到这样的高度，只能达到反射式平视显示的水准我们也能理解。”
我则像是在听天书一般，只好乖乖在旁边作透明人。但是这位来自e社的女性，无时不刻不在我脑中出现一种既视感的反应，而当我试图想我是否认识她时，答案是否定的。
璟岚从包里拿出一沓文件“这是衍射形全息波导显示技术的技术示意图，里面有详细的解释，我并非专业人士，也无法和你解读它详细的原理。不过本公司还是希望将该技术运用到产品当中。”
“好的，我会仔细研读。”程玄苦笑道。福昇说程玄是万能的，我很希望这说的是真的。
正当这种尴尬继续的时候，一阵二次元风格的日漫主题曲响起。
“对不起。”程玄跑到办公桌前拿过他的手机。
“您好，能安电子设备我批准我批准，直接让所有守护者投入战斗，这种事情还要来问我吗？”程玄三言两语说完便挂了电话。从他的话里不难猜出，是昨天那场闹剧的后续。而守护者在此时应该已经开始准备加入到1845作战中了。
璟岚和程玄相视一笑。
“此次专程前来，我还有一个目的。”
“这个问题您不必担心，因为测试程序已经做好了。”程玄自信满满地说道。
璟岚先是楞了一愣，随后便起身和我一起来到了混合计算机的显示器前。
在显示器上，随着一大串充满符号c英语c数字的复杂代码从萤幕中跳过，可以看到一个对话框被打开，程序里出现了模糊的影像，而影像则来自于我们所处在的商业区。
一群穿着白色铠甲，身上印有红色十字徽章的骑士，正在与昨晚我遇到的巨龙与大型机械战斗。整个商业区已经化为了战场，大多数建筑物被破坏，高层的大厦也纷纷倒塌，宛若人间地狱一般。
前锋的战士们举起手中的大盾，挡住爆炸碎片的飞溅。眼看着机械身上的量子巨炮已经箭在弦上，此时一把锋利的剑从天而降插进了机器的内部，随着迸发的电流与爆炸，机器分解为了数块，量子巨炮脱离机械手臂的控制，沉沉地落在了地上。
反观空中，一名手持长枪的骑士骑乘着他的战马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而长枪所经之处，巨龙的身体皆被撕成两半。这个身影我有那么一点印象，但是我又想不起来他叫什么。
“这便是泛灵现在时间线的影像，虽然成像质量还非常差，但是他还只是一个简单的测试程序而已。”
璟岚若有所思地转过头，用一种惊讶又怀疑的眼光打量起程玄，仿佛在问“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这个问题其实我也早就想问了。
“按照我对进度的预计，只有这样的效率才能勉强赶得上交工期，于是我就先做为快。”
“啊效率高我当然感到很欣慰，但是你也要注意身体，现在你也许是唯一一个能拯救世界的天才了。”
“过奖了过奖了，还有这一点您自己也是。”虽然嘴上不停地推脱，实际上得意的神情已经完全写在程玄脸上了。我这才发现，璟岚也和我们一样眼睛挂着大红灯笼。
“由于进度高于我们的预期，今天的商议的内容已经告一段落。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我就先回总部了。”
“慢走。”“慢走，需要送你到楼下吗？”
“不用客气了，我自己走。”
淡淡的香水味与咖啡的香气还交错在办公室中的空气中，而她的背影已经逐渐远去。
程玄用手在我眼前挥了挥：“不是吧你？没见过女人？”
“你别想歪，我只是感觉，像是哪里见过她。”
“不是你感觉，她就是你们观察者的统领，量子身份为影之女王的人，这个身份一般人我才不会告诉他呢，当然到时候也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别理我，我想静一静。”
“恐怕你也没剩多少时间想静静咯，还想见她的话，1845作战中午就要开始进军了，在这之前你还要联系几家透镜的制造厂商，壳子我们能打印，但是精密的光学配件我们可造不出来。”
疲惫占据了我的整个身心，但是程玄的话也有道理，我竟没法发表我的抗议。
(本章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