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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王都郊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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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300年前赫雷利亚王朝征服斯凯伍德后,将领土分成12部分。除王都所在的圣芒省外,其余11部分则分封给征服战争中功劳最大的11个亲族或幕僚,建立了11个下属公国。每个公国的开国国王都是赫赫有名的战具使,他们使用的战具即使后继无人也被公国供奉为国之神器。11公国建立之初只分到很少的军队和武装,它们都听命于赫雷利亚皇帝的调遣。在之后的200年,各个公国之间虽有小摩擦,但总的还是维持着和平。

    每一个王朝在经过强盛的巅峰后都会衰败,而且通常是从最顶层的统治者开始的。100多年前的科技大爆发后,王公贵族享受着科技带来的便利,愈加贪图享乐,剥削底层民众。30年后,作为皇帝的锡安十二世横征暴敛,荒淫无道,颁布了许多苛刻的法令,对11公国采取限制其科技发展c加大赋税的高压政策。11公国采取不同态度应对,有的趋炎附势,有的首鼠两端,有的据理力争,有的分庭抗礼。凭借中央军强大的军事实力,锡安十二世派兵屠灭了一直反对他政策的波布公国,改制为如今的弗兰泽省。又以莫须有的罪名逮捕了一直给他上书劝谏的克罗雷公国国王全族,把其领土改名为暮光省。其余各国震慑于赫雷利亚的武力,更加纷纷妥协。尽管如此,锡安十二在位期间,共撤销了四个公国,另外两个公国分别变成了皎月省和烈阳省。

    到了锡安十三世时期,在一次皇室北方巡游中,锡安十三强占了切敏斯特公国国王泰瑞克丹穆尼法的王宫,并强暴了王后,泰瑞克的大儿子图拉昂上门讨说法激怒皇帝,被乱枪射死。王后不甘受辱,悬梁自尽。本来锡安十三欲迁怒于泰瑞克,恰逢其子也就是后来的锡安十四看上了泰瑞克的小女儿法拉,穆尼法一族才避免身死国灭的命运。对于一切的屈辱,泰瑞克敢怒而不敢言,憋了一肚子怨气,几年后郁郁而终。

    切敏斯特的下一任国王是小儿子坎宁斯顿,20岁继位的他,对赫雷利亚的暴行刻骨铭心。怎奈皇家虽然腐朽,军队战斗力依旧强大。之后的30年,表面上切敏斯特对赫雷利亚马首是瞻,凭借姐姐得宠的时期迅速获取皇帝的信任,在锡安十四继位后更是如此。对于中央的命令,坎宁斯顿无条件接受,不时送上各种奇珍异宝,把自己这个“妹夫”伺候得舒舒服服。而背地里,坎宁斯顿广揽人才,搜集战具,训练私兵,甚至与无主地带的匪帮进行地下交易,发展壮大自己的力量。

    而锡安十四这个人,享乐方面比起爷爷和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杀伐决断和洞察人心方面却远远不如。如果不是赫雷利亚王朝的大臣中有那么几个逆天而忠心的强者存在,后来的夺位者战争根本不用打那么久。锡安十四为了自己更好地享受,在原有的苛捐杂税上又颁布了许多对效忠于自己的贵族有利的法律。并且他永不知足,后宫佳丽多不可数,法拉公主渐渐被疏远。锡安十四统治时期,斯凯伍德的下层民众生活日益艰难,大众都期望改变这一切,不安定的因素日渐滋长。24年前,也就是锡安十四继位后的第18个年头,法拉公主被得宠妃嫔陷害而被杀,这成为了夺位者战争的导火索。

    经过30年的苦心经营,切敏斯特公国已经培养了极其强大的实力。在公国宰相兼穆尼法家族家臣妙贤的引荐下,来自皎月省的阿卡因c来自暮光省的沙尔克,切敏斯特本国的斯诺和默德萨克等一批年轻有为的战具使被重用。同时妙贤亲自培养新兵,如今紫丁香王国的许多中将以下的军官都是他的学生。“五智皇”之一的柯赛特也从王都偷渡而来支持革命。切敏斯特还与无主地带的大帮派之一——“强龙”合作,将一批天资过人的军人送去学习武术。大王子约顿也不负众望,已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统帅。而穆尼法家族世交——北风公国的温德尔家族则是切敏斯特最坚实的后援。与此同时,无主地带的部分帮派也接受切敏斯特的雇佣,一些在斯凯伍德大陆上横行无忌的游侠也加入到了起义军的行列。

    起义军得到了领域内民众的广泛支持,赫雷利亚辖区内也有很多人蠢蠢欲动。起义军起初势如破竹,率先攻灭了支持皇室的霜叶公国(今白霜省),又在无主地带大小帮派的策应下拿下托雷公国(今仙霞州)。但接下来便在苍狼公国(今星辉省)境内遭遇了顽强抵抗。

    率领赫雷利亚主力的是被称为“王道骑士”的兰开斯特,一个骑士精神的楷模,斯凯伍德人人称道其高尚品格的战具使,同时也是绝对忠于皇权的统军大将。兰开斯特带兵阻断了起义军的攻势,同时王朝宰相菲尼克斯在国土境内迅速镇压了各大小叛乱,把恐惧刻在民众心中,让其不敢再响应起义。

    随后,“五智皇”之一的库博带着他的先进化学和爆破部队奔赴战场,凭借装备优势打得起义军后撤数百公里。而被称作“五智皇”之首的“机械之王”索伦,则操控数千强力机器人部队一举攻入仙霞州,夺回了托雷王国国都。

    若不是索伦在赏金游侠马特柯本的突袭中被打伤而撤退,机械大军很有可能会调头入侵切敏斯特。

    在后方,国防大臣巴利利用自己无孔不入的情报网络对国民上下进行着监控,赫雷利亚的臣民均不敢有二心。不动王城卫戍长官多拉贡全城戒严,围得如铁桶一般。最后一位“五智皇”佩格韦恩拥有先进的医疗技术,使赫雷利亚在补给方面大大增强。

    起义军方面自然不甘示弱,北风公国的援军在雷格温德尔的带领下加入战场,协助沙尔克正面作战。阿卡因带领瓦修哈迪伦c马克斯c克里斯蒂娜等精锐组成特种游击部队,分小股部队对赫雷利亚炮兵团和后勤部队进行打击,有效干扰了对方防线的稳固。斯诺和默德萨克则带领部队展开专门针对兰开斯特和菲尼克斯精锐部队的作战。柯赛特用新研制的武器列装瓦妮莎c梅丽卡和坎平斯基的军队,在赏金游侠和帮派的支援下,在仙霞州和索伦打得五五开。

    战争进入相持阶段,双方有来有回,战线始终控制在暮光省一仙霞州一星辉省一带。随后,处于南方的迪沃克公国凭借领土内丰富的金矿及其他矿产资源暗中资助起义军,使得起义军得以从佣兵联盟雇佣大量战力,战争的天平开始向起义军倾斜。之后便是异形兽危机的开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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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丁香王国基本解除异形兽的威胁后,便着手开展战后重建工作。一年以后即光命四年,民心已经基本稳定,除了赫雷利亚的残部在兰开斯特和菲尼克斯的带领下向北突围,在北风公国境内与约翰斯诺的青龙兵团鏖战外,斯凯伍德各省份都已趋于和平。

    新王朝将战争中被灭国的地方改制为省,面积稍小的改制为州。在原有的四省基础上,将原先苍狼公国c拖雷公国和霜叶公国分别改制为星辉省c仙霞州和白霜省。北风公国和迪沃克公国在战争中支援有功,被赋予特权保留公国称号和权力,受到皇家特殊待遇。

    支持赫雷利亚到最后的雅登公国因为地处东南半岛远离战区,且旧贵族势力很强,为避免徒增伤亡,同时拉拢臣服的旧贵族势力,坎宁斯顿对雅登公国实行拉拢的怀柔政策。而雅登国王苏尔特在看到赫雷利亚回天乏术后,以保留王权和领土为条件向紫丁香王国称臣,大批逃亡到此的c在战争中支持锡安一族的旧贵族得以赦免。

    切敏斯特公国由坎宁斯顿的二儿子班农代为监国,大皇子约顿和公主伊莱娜等其他子弟则一律进驻王都。

    变故发生得如此突然。光命四年秋天晚,坎宁斯顿皇帝在皇星城堡中遇刺,被人发现时已经奄奄一息。犯人身手熟练,对其要害狠下死手,加上坎宁斯顿本来多年事务操劳,身体早就油尽灯枯,使得御医的皇星战具也只能勉强续命。

    就在皇帝说出刺客名字的几乎同一时刻,白虎兵团大将阿卡因及其手下马克斯中将的白虎b集团军在北外城宣布起义,并发表宣言表示无道昏君坎宁斯顿已经被制裁。阿卡因企图强行攻入紫金皇城,但被玄武a的部队挡在了中央城区,转变为持久的街巷战。随后王都机动参谋总长沙尔克在元帅妙贤的授意下宣布阿卡因及其起义部队为叛军,号召白虎兵团军队不要盲目跟随,不要轻举妄动。同时,默德萨克的朱雀兵团像是早有防范一般,迅速从四方赶来欲将叛军包围。卡罗犹记得3岁时候,外面枪炮杀声震天,父亲连续几个晚上未归,回来后面色凝重,之后还频繁出入皇城。

    阿卡因由于敌众我寡而被迫撤出王都,率领自己的亲信向北逃窜。之后,为了防止正在北方作战的青龙兵团调兵合围,叛军转由仙霞州突入无主地带,躲藏进了茫茫无际的无限沙漠之中。

    王都上下对阿卡因的疯狂行为惊诧之余,纷纷怒不可遏。那一时期从官方媒体到小道八卦,对事件的报道可谓无孔不入。据传,阿卡因性情火爆,作战勇猛,在夺位者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王国成立后被封为五大将之一,担任白虎兵团总司令。但不幸的是,异形兽灾中,不仅阿卡因的家乡皎月省博甘镇被怪兽群夷为平地,就连阿卡因的安置在后方的妻小也因遭遇流窜的异形兽而全部遇难。此后阿卡因变得越来越阴沉孤僻,对敌人更加凶狠,在围剿异形兽的战斗中宛如一头比它们更残酷无情的猛兽。据说他心中的痛苦一直无法纾解,最后迁怒于发动起义的国王,认为没有夺位者战争就没有这一切的悲剧。

    阿卡因的叛军进入无主地带后,在各方势力间交战和周旋,汇集了许多无主地带的高手,吸纳了许多小帮派并军事化管理,此后不断壮大,直至15年后的今天,在无主地带已经有二十余万人的规模。他们号称“博甘革命军”,旨在颠覆紫丁香王朝的统治,时常出没于无主地带接壤的暮光省c仙霞州c切敏斯特公国进行破坏劫掠。王都曾数次派兵突入无限沙漠,均不能与之正面决战,反而被复杂的地形迷惑而让对方的游击战术连连得手。同时,无主地带大大小小的匪帮很多,十大帮派各自的总部几乎都在这里,为了自身利益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这让王都机动的军事行动远不能达到预期效果。王国更多的则是加强边界防御,防范叛军和匪帮入侵,并等待合适的剿灭机会。

    皇室这边,老国王自知命不久矣,王都叛乱稍有平息便立马召集群臣交代后事。令人诧异的是,坎宁斯顿选定的王位继承人是他的第四个孩子——端庄贤淑的长女伊莱娜,而颇具人望的太子约顿则被委任设立新的机构——王都守备。其整合了部分职能机关,下辖皇城禁卫军c特勤高科c监察署c警察厅c司法部和战备联六部门。由亲王亲自任命六大部门的负责人,约顿担任总帅,以平衡和稀释王都机动的军事力量,防止类似的事件再度发生。王都机动元帅妙贤和约顿亲王担任辅政大臣,二皇子班农继任切敏斯特公国国王。在跟伊莱娜和约顿单独交待了一些事后,被斯凯伍德大陆人民誉为“解放者”的坎宁斯顿于皇星城堡中驾崩,享年59岁。

    于是乎,在“阿卡因刺王杀驾”事件后,这块纪念碑就成了矛盾尴尬的存在。“有的人想把它毁掉,但它记载的是整个王都机动的丰功伟绩;有人想好好装裱,可阿卡因和帕内维尔的名字又在上面,被视作王都机动之耻。久没人管,就是现在的模样了。”山克吐了个烟圈,悠悠地说。

    “切,阿卡因就是个疯子,害得军队蒙受洗不掉的污点,他日我一定杀入无主地带取其性命!”作为善恶分明的正统学院派出身,卡罗认为阿卡因及博甘叛军的所作所为绝对是应该予以制裁的。

    山克看着卡罗意气风发的样子,又沉默地吸了一口烟,说道:“中校小哥,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我要表达我的看法。”山克仰望天空,接着道:“王都攻城战开始前,我也被征召加入机械维修队负责装备维护,有幸在这期间见过那几位大将。我自认为这辈子活得够久,有那么些眼力,阿卡因大将无论从神情上还是举止上,都透露着强烈的正直和勇敢。他之所以做出那些事,或许是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原因。”

    卡罗简直都要被逗乐了,王国不管是哪个版本的史书都写得明明白白,光命四年秋阿卡因弑君。王都上下更是口耳相传,才过了十五年可信度也还在保质期。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凭借“正直的面相”洗白的,真的呵呵了。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后,卡罗警告山克:“老伯,这种话不要乱说,今天我有事在身,否则。。。。。。”

    “就当我今天喝多胡说几句吧,但不乏这样的可能性噢。中校还年轻,慢慢就会领会到,很多事情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山克坐下背靠大树,进入假寐状态。

    卡罗还欲就事论事地争辩一番,忽然皮卡车上的警报器响了。山克近前一看,“东边三公里外有人穿过了农场围墙,被红外感应到了,监视哨兵机已经反击,可为何监控录像上什么也没有?”山克又仔细看了看,回头大喊:“枪声近了,偷菜贼往这边过来了!”

    山克这才吃惊地发现卡罗早已收拾完毕,卡上墨镜,骑上了摩托。“山克老伯放心,对方是来对付我的‘杀手’,嘿嘿。多谢款待,有缘再见!”卡罗说完迫不及待地加大油门向西冲去,留下山克一脸茫然。

    没错,汤姆又追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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