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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子》正文 第十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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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国南城区某捕快营

    “大哥,我只是不慎坠落,刚好掉到了管制区。不至于被关押吧。”方观天握着铁门,额头抵在上面,脸上的肉都有点变形。

    “没把你送到官府衙门或者大理寺都不错了。”看押他的捕快懒洋洋地伸个懒腰,把头别了过去。

    “大哥,你就行行好吧。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

    “这话你都说了一百遍了,打从来到这里你就没消停,我都累了,你怎么一点也不累。”说着捕快随手捏起盘子里的蚕豆,眼都没睁就扔进了嘴巴里。

    “好吧。”方观天看交涉无果,只能作罢。

    心中却担心叶机杼能否成功的把自己的文章交到千机楼去。

    说着方观天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方观天坐在地上,开始凭着记忆画起地图来。这是他被押解进来的路线图。由于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而且他还是个学生,所以关押他过来的途中并没有对他有什么限制,显得很自由。并且也没有没收他的东西,大概是觉得一个学生而已,也没什么必要吧。

    方观天盯着地图好一会,很快就找到了一条死角。

    方观天将手缩进衣袖里,他的银色绳索还藏在衣服里。

    方观天如是准备着。

    方观天趁着捕快不注意,开始调整自己衣服上的刻印。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刚准备好,捕快就打起了呼噜。

    方观天晃动手中的绳索,等了好一会,猛然出手,银索准确取来了钥匙。方观天大喜,来到捕快面前,将手指放到对方太阳穴位置,释放出大量想子。

    捕快只是抽搐了一下,便失去知觉。

    方观天小心翼翼地来到前厅,如他所料只有两个捕快看守。但对方并没有睡着,而是在玩骰子。

    两个捕快玩的非常投入,根本没有发觉方观天。他的衣服在此起了作用,方观天还是不敢松懈,一步一停,艰难地来到了门口。门外的月光打在门槛上。

    方观天探头看去,瞭望塔的光线太亮,根本无法直视,也判断不出塔上究竟有几人,在干什么。

    方观天爬出门槛,站在门外最近的死角位置,整理衣服,慢条斯理地走了起来。

    心中大喜,没想到自己会这么顺利。

    突然在拐角处,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对方开口说的话令方观天不寒而栗。

    “我说,你小子还停聪明啊,居然用这种办法逃过瞭望塔的甲士。”

    只见一个带着腰刀的男人挡在了方观天的面前,那人正是方才被方观天击晕的牢房捕快。

    方观天见状拔腿就跑,边跑边伸出绳索想要往高楼上逃。

    但是他还没走两步就被一个身影撞倒在地。

    “太快了吧。”方观天呆坐在地上看着那个其貌不扬的捕快。

    “我这算慢的了。屋里玩骰子的那俩比我厉害多了。”捕快指了指捕快营前厅。

    原来二人此时已经站在了捕快营的门口。

    方观天朝里看去,只见那两个玩骰子的捕快冲他笑了笑,就继续玩起来了,好像根本不在乎他越狱的行为。

    “你、你是怎么……”方观天这才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被发现了,只是那几个捕快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想要看自己演戏才没有阻止。

    “我、我、我,哈哈哈。”捕快伸手拉起他,朝前厅走去。

    随便找了一个位置让他坐下,拿着纸笔道:“本来明天就可以出狱的,唉,现在你要进牢房住一个月了。”

    “喂,我要投诉,你们钓鱼执法。明知道我在越狱还不阻止。”方观天拍着桌子道。

    “行了,行了,你别激动。”捕快安抚道:“一开始我是睡着了,但是我们捕快入门的第一课就是听觉。我们的耳朵只要在班时,每时每刻都处在被加强的状态,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习惯,有时候在休假耳朵还是比狗还灵敏。所以当你用绳索拿我的钥匙时,我就醒了。本想劝劝你,谁知道你直接朝我太阳穴来了一下。”

    捕快捂着太阳穴,似乎还有些疼。

    方观天连忙道歉,说了一大堆的好话。

    “行了,行了。”捕快用灵力封住他嘴巴上的肌肉道:“没完没了了你还。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捕快,能有什么办法。你逃出去了,瞭望塔的人已经看到了。要不是看你还在我的掌控中,早就射杀你了。你以为就你那两下子能抵挡塔上人的攻击?知足吧,我也是公事公办。回头把你安排在一间好的监狱里。”

    “大哥,大哥。”方观天的哀嚎换来的只是枷锁和铁牢。

    捕快右手压着太阳穴懒洋洋地坐回原位,将腿重重地放到桌子上道:“还好老子提前准备了,小兔崽子下手可真狠,现在我脑瓜子还隐隐作痛。喂喂,别吵了,等着狱卒来接你吧。”

    方观天垂下了肩膀。

    这个世界是平等的,每个人的差距并不大。所以单凭武力而言,小孩斗不过青年,青年斗不过中年,老年斗不过青年和中年。因为灵力是从弱变强再变弱的,就像人类的身体发育一样。

    而年龄只有十八岁的方观天,在这个普通人自然死亡年龄能达到一百到一百五十岁的世界里,不过是一个刚会走路的孩子。

    在一栋外部装饰都极为豪华艳丽的大楼旁,有个非常简陋的小院落。

    院落看起来很破败,墙皮已经脱落,里面的砂石也被太阳烤的松散许多。风一吹就打颤的木门上有两个像是狗洞的一大一小的洞。门上挂着锁链,上面积了满满一层灰,甚至连风也撵不走它们。

    院落内没有任何生活的气息,也没有任何生物留下的痕迹,一切都显得自然。唯一不自然的就是,时值盛春,院内却有枯败的杂草横七竖八地躺着,桃木杏树似乎奄奄一息又好像早就与世长辞。即使借着月光也需要费很大一番功夫才能找到小路,而顺着小路走,那小的可怜的两座简易木房映入眼帘。

    木房门窗大开,风却灌不进去,烂掉的幔帐上一张整齐完美的蜘蛛网安逸地铺陈着。那只是其中之一,借助月光看到的是破烂的木房里几乎空无一物。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三个草垫,墙上一副泛黄模糊的画和一把锈迹斑斑的剑。桌上有一物,倒是吸引人。一支笔,一支立在桌上的毛笔。

    帝都几乎人人都知道,这里是江湖楼的总部,往来经过的人也能看到不时进出的公务人员。这是瞒不住的,只要你存在。似乎江湖楼也没想瞒,因为这里没有森严的戒备,也没有强大的扭曲光线干扰视觉的灵力罩。和王宫、千机楼、大理寺甚至普通的片区捕快营的防御工事根本比不上。

    可没有人知道江湖楼里面是什么样子的,高层住户的居民,从阳台俯瞰,甚至加强了视力,看到的也只是普普通通的样子。

    真正的江湖楼在哪里,那些人往来如此频繁,为什么院子里没有一点痕迹?

    在离江湖楼不足一里的大楼楼顶,一个女人正在思考这个问题。

    但是显然她并没有太多时间思考了,不远处的哨塔已经发现了她可疑的行径。示威式的箭矢以足以令人胆寒的速度射到了她的脚边。

    那是完全由想子组成的灵矢,没有重量,只能存在两次呼吸的时间。打到普通建筑物上会击穿一个洞,打在注灵物上也会令其微微一颤,而打到人身上不流血也得骨裂!

    仅仅是一愣神的功夫脚边就出现一支锋利的灵矢,她显然吓坏了。苍白的脸上,满是愤恨,眼眸朝着射她的方向看去。

    女人显然不是王城本地居民,不明白哨塔上的意思。那一支灵矢不过是警告她这么晚了不要在屋顶乱看,并没有抓捕治罪的意思。王城戒备森严,不可能像其他城市允许来历不明者半夜站在屋顶随意俯瞰。一则是这样做不安全,二则这样做很容易让人觉得其图谋不轨。

    哨塔的强光阻碍任何想看它的人,女人没有讨到便宜。即使将灵力集中在了眼睛上也只是模糊地看到哨塔上一个人影正在指挥着什么。

    女人正待细想,却突然汗毛倒立,心之大事不妙。将所有灵力倾注入腿部,往楼下跑去。

    她鬼鬼祟祟的动作,已经引起了哨塔卫士的警觉,甲士们显然是要活捉这个女人断然发起了攻击。

    这次射出的不再是一尺长的小箭矢,而是足有五尺长的巨矛。它们每次发射都是三到五根,似乎是要组成天牢捆住女人。

    但女人的身手却极为灵活,犹如旷野之上躲避苍鹰的灰兔。

    女人边躲避边想办法进去大楼内,但每次突围都会被成功阻止。

    这场游戏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也必然会在电光火石之间结束。

    随着每一次的躲避,女人的头脑愈发冷静起来。她已经明白对方不会放过自己,之所以迟迟没有援兵是因为他们不想把事情闹大。

    既然如此,就利用这一点。在楼顶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跳下楼,二是走门。

    新的巨矛落下,旧的巨矛消失,女人满身是汗,整条腿上的血管都发出白色的光芒,那是想子在不断被催动的结果。

    不知不觉她又被逼到的原位,整个楼顶插满了足有三十跟巨矛,而且这个数量仍在不断变化着。

    女人打定主意,刚想实施,不料却被一支冷箭射中。冷箭笔直穿过她的肩膀,灰色的想子还在伤口上没有消散。

    女人被巨大的冲击力击退好几步,她在倒地的一瞬间便看到好几支巨矛已经在她即将要停下的地方等着了。与此同时,身体两侧也陆续出现巨矛。她清楚的知道,此时要是在不想办法,不消片刻自己就会成为瓮中之鳖。

    她深吸一口气,从手中扔出一颗球,身体蜷缩,双手手腕出现巨大的灵术阵法,挡在头顶。

    只听一声巨响,那颗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球竟然炸裂开来,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冲击波竟然将女人倒推了回去。

    哨塔上显然没有预料到她会有这么一招,攻击竟然停止了片刻。

    女人被冲击波倒推了三四步,由于她早有准备,身上没有受太大伤,她在半空中稳定重心,手脚并用,优雅地翻了好几个跟头,犹如闪电一般,朝着楼顶的门跑去。

    哨塔上的甲士,这才有反应,立刻又恢复了进攻。但是,早就棋差一步,跟不上了。

    女人闪入黑暗中,光洁的腿上,白色的想子还在发光。但没过多久,光芒就已经消失了。

    女人在楼梯的死角边,停了下来。胸口剧烈起伏,豆大的汗珠打在静谧的楼道上,发出啪嗒的声响。她太累了,而且还受了伤。肩膀上灰色的想子终于被血液里白色的想子驱散,原先止不住的血也已经止住了。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女人左手扶着伤口,手上的想子显然是在愈合伤口。她缓缓抬起头看着月光,灰色的长袍早就被爆炸摧的不成样子,全靠帽子支撑才没掉下来,而伴随她的动作,这一切的支撑也付之东流。

    月光倾洒在她的脸上,乌发如飞瀑,粉面似桃花。她咬咬牙,擦去额头的汗珠,慢慢朝楼下走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du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