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你们这些怪物，都给我滚开。”
“去死！全都去死！”
黑色的天空中，一道阳光冲破了乌云的遮蔽，照射在大地上。越来越亮。
马腾飞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刚才是在做梦。
王云凯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到了屋里，正坐在他旁边的写字桌前，摆弄着笔记本电脑。见他醒来，这才回头望了一眼。
“又做噩梦了？”
马腾飞捂着额头，连做了两个深呼吸，闭着眼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嗯。”
“梦到了曾经的实验？”
“不是。”
马腾飞摇了摇头，想要把梦境里的东西从脑子里甩出去。
但是很奇怪的是，一般梦中的记忆，会在醒来后很快忘记；但是马腾飞这次的噩梦，却并没有这样；反倒随着他大脑苏醒，变得越发清晰。
那感觉，就好像是真正的记忆被唤醒一样。
作为学霸，王云凯对很多事情都好奇，换句话说，比较八卦。
闻言干脆转过身来，问道：“不是实验的梦？和上次的噩梦有联系？”
马腾飞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这种情况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王云凯点点头，开启学霸模式，为马腾飞解惑。
“你首先要知道，通常情况下，梦境可分为三个层次，分别是浅层梦境，中层梦境，以及深层梦境。有科学家曾针对梦境做过研究，结果表明，浅层与中层梦境多为臆想，是大脑根据我们日常所想的东西，自导自演的一场影视剧。但深层梦境则不同。”
说到这里，又到了学霸同学卖关子的时刻。
马腾飞知道，如果自己不主动问，这孙子肯定会拖半天才继续讲解。
他没有那个耐心，直接问道：“怎么不同？”
王云凯微微一笑，继续说道：“研究表明，深层梦境中，看到的并非是虚假的存在，而是因为人在睡眠时，大脑皮层活跃异常，精神磁场偶然突破四维空间的束缚，接触到某一个平行位面，或者前世今生的景象。”
“你应该知道，我们生活的世界，是由三维的空间加上一个时间维度，形成的四维时空。就像三维世界生物无法看到我们四维世界，我们也无法理解超脱四维之后的那些存在。但是深度梦境却可以让我们偶尔超脱出去一丁丁距离，只是谁也不知道超出四维之外的那一条维度是空间维度，还是时间维度。换句话说，如果在深层梦境中看到的东西，是突破了空间维度的平行位面，那跟我们是没什么关系的；但如果是突破的时间维度，那它有极大可能会在我们所处世界的某个时间点中发生。”
“而深层梦境有两个很明显的特征。第一是连贯性，会像连续剧一样，在多次梦境中持续演绎。第二是可记忆，梦境结束后，我们不会立即忘记梦里的景象，而像是有过一段真实的经历。”
王云凯说的，和马腾飞感受到的情况一模一样。
想到刚才梦里的场景，竟是真实存在的，马腾飞便浑身发冷。
“喂，你到底做了什么梦？”王云凯好奇道。
马腾飞看着他，好半天才摇头道：“应该不是深层梦境，我已经忘了。”
王云凯有些怀疑。
不过他对梦境这东西研究的不多，因为这东西除非自己做梦，否则很难获得真实可靠的数据。而光靠自己的话，又需要很大的运气。
没有天才喜欢凭运气说话。
“对了，你怎么在我房间里？”马腾飞突然问道。
王云凯警惕的看了看门外，这才回过头来问道：“昨晚李蜜来过你房间？”
马腾飞点头。
“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随便聊了几句日常，怎么了？”
“他昨晚从你这里离开后就出门了，早上天亮前才回来，现在正在屋里补觉，我怀疑他没干好事。”
王云凯把笔记本屏幕转到马腾飞这边，里边是一些监控影像。
这些监控室李蜜装在家里和门口的，但被王云凯很轻易的入侵进去。
马腾飞皱了皱眉：“你觉得他是去找昨天那几个人？”
王云凯反问：“你不这么觉得？”
马腾飞垂着眼帘，考虑了许久才道：“云凯，不管怎么说，李蜜现在是我们的同伴，我不想管他做晚是忙自己的私事还是做那件事。就算做最坏的打算，自己人和陌生人放在一起，我也永远会选择帮自己人。”
“不管是对是错？”王云凯问。
马腾飞点点头。
然后又补充一句：“如果是你有什么失误，我也肯定会毫不犹豫帮你。因为自己人和外人本就不能同一而论。”
王云凯叹了口气：“可他和我不一样，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连我的第一条命都是他弄死的。现在我们都太弱，只能抱团取暖，一旦我有了自保的能力，肯定第一个踢他出局。”
马腾飞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按着他肩膀宽慰道：“如果真到了那天，我一定站你这边。”
王云凯咧嘴一笑。“傻子也知道站我肯定比站他可靠。”
z市，谢军辉家。
当推开房门，看到外边站的是年过五十的赵局，谢军辉就知道自己可能被于浩出卖了。
“赵局，您怎么来了？”
谢军辉目光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门外，除了赵局，并没有其他人。
这让他心里多了一层侥幸。
“领导来了，就让我站在门外？哈哈，咱们还是先进去再说吧。”赵局脸上带着一抹令人心安的淡笑。
谢军辉将他让进屋里，然后关门。
两人坐在沙发上，谢军辉刚好烧了开水，给两人沏茶。
等到茶香味四溢，赵局这才问道：“谢啊，咱倆搭档这么多年，那些没用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应该已经猜到我今天为何而来吧？”
谢军辉拿茶杯的手抖了一下，苦笑道；“差不多猜到了。”
“唉！”
赵局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紧接着便是长久的沉默。
两人都不说话，时间仿佛静止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局又发出一声长叹，这才继续说道：“小谢，关于不死人的事情，你了解的不比我少，上级现在对不死人的管控特别严格，一旦知道你的身份，结果是可以预见的。对于将来的事，我想听听你有什么打算？”
谢军辉摇头苦笑：“我不知道。”
赵局点点头，试探问道：“那你不妨听听我的意见，如何？”
“局长，你说，我听着。”
谢军辉是真的没什么主意，期待赵局能说出什么对他有利的东西，但又明白那几乎是没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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