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庆川吓得哎呦一声惨叫,抬手就去推吴春花。
可是哪里推得动?
吴春花嘴巴上就像有胶水一样,牢牢的粘在了朱庆川的脸上。
若是硬拉下来,只怕朱庆川脸上的皮会拉掉一大块!
“这是怎么回事儿,你快过来帮我呀!”朱庆川对着胡斌哇哇大叫道。
胡斌也懵了!
他哪儿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简直是活见鬼。
那吴春花的眼睛也没有睁开,身体依然像个干瘪的皮囊。
可是她为什么会吸在朱庆川脸上下不来呢?
而与此同时,胡斌手上布袋子里的两个鬼魂,似乎也知道了外面发生的事情,变得极为不安分,不停的在袋子里乱撞。
以胡斌现在的能力,或许要不了多久,袋子就会破掉。
那样的话,他们或许会面临更大的麻烦。
胡斌在心里暗暗的责怪自己太鲁莽了!
虽然他有办法对付那个镇魂瓶,但是他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控制那些鬼魂。
“还是师傅高明啊!他不告诉我已经练成了听风的本领,其实就是不想我出来炫耀!”
郁闷的想着,胡斌猛然又想到《西游记》里的孙悟空。
孙悟空不也是在人前炫耀,后来才被他师傅赶出方寸山的吗?
如果不赶出方寸山,就没有后面的精彩人生!
“或许,每一个学到了本领的人,都会急于在人前炫耀一下吧,这应该是人的本性!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
想到这里,胡斌又硬气起来。
邪不压正!
是的,
在关键的时候,只要有一生正气,就可以把妖邪控制住!
打定主意,他对着袋子里猖狂的鬼魂怒吼道:“你们这些鬼怪,要是再敢胡来,可别怪本大师不客气了!”
这时,袋子里的一个女鬼胆怯的说:“别···别,我不敢胡来,只是,你抓错了!我是吴春花真正的魂魄。”
啊?
听声音真是吴春花的。
这回可闯大祸了!
既然把吴春花真正的鬼魂抓进了布袋子里。
那也就是说,现在留在吴春花体内的魂魄,应该是一只鬼。
怪不得她会吸住朱庆川的脸不放呢!
得赶紧去找师父,再迟一点,吴春花和朱庆川都有麻烦。
想着,胡斌就紧张的对朱庆川说:“赶紧的,我们去罗晓芳家里,要快!”
朱庆川恼火的说:“我这个样子怎么去啊?这走在路上,别人不笑死我?”
“你等一下。”
说着,胡斌转身就去了吴春花家后院的杂物房。
普林镇的人,一般都会在后院里建一个杂物房,而且杂物房里一般都有一辆木制的板车,这是农户人家必不可少的劳动工具。
胡斌在杂物房里果然发现了一辆板车。
“你抱着吴春花,躺在板车上,我把你们推过去!”
把板车推到后院通往客厅的门口之后,胡斌焦急的对朱庆川说道。
朱庆川皱着眉头说:“今天真是被你害死了!”
“少废话,再磨叽几下,你就真的死了!”
说话的功夫,朱庆川就抱着干瘪的吴春花躺在了板车上面。胡斌则到吴春花的房间里,找了一张破烂的床单盖在他们身上。
话说,胡斌为什么要找破烂的旧床单呢?
因为他怕别人认出来,毕竟普林镇很多人都睡过吴春花家的床。
虽然,他现在知道吴春花是被妖邪控制了,她本身也是受害人。
但是镇上的人不知道啊。
万一别人认出床单,那他们都会成为笑柄。
不多一会儿工夫,胡斌就推着板车,拽着吴春花不安的魂魄,来到了罗晓芳家门口。
巧的是,罗晓芳正要出门到餐馆去巡查一下。
“你推着车子干嘛?车上是什么东西?”罗晓芳拦住胡斌诧异的问道。
胡斌一脸焦急,说:“进屋再说,晚了就麻烦了!”
“什么晚上了就麻烦了?”
说着,罗晓芳一把就掀开了板车上的旧床单。
我靠!
躺在板车上的朱庆川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心里狠透了胡斌!
他可是为了罗晓芳才来到这普林镇的。
可现在,他再一次在罗晓芳面前丑态百出!
罗晓芳更是错愕的看着眼前的朱庆川,眼神里流露出无限的厌恶和反感!
“胡斌!”罗晓芳大叫道:“我叫你把这个恶心的男人赶走的,你为什么还把他推到我家里来?你要死吧?”
罗晓芳毫不留情的破口大骂!
“你别像个泼妇一样好不好?赶紧让开,我有急事!”
“你···你竟敢骂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说着,罗晓芳就要过来揪胡斌的耳朵。
这时,屋里的罗恒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快步走到前院,大叫道:“干什么大吵大闹的,也不怕人笑话!”
看到师父,胡斌瞬间就蔫儿了。
“我闯祸了,求师父帮我。”
罗恒眼睛一瞪,快步上前,低头看到了车上的吴春花和朱庆川,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你个兔崽子,还没学会走,就想跑了!回头我再收拾你!”
说着,罗恒一把夺过胡斌手里的黑布袋子,同时推着车子朝自己饿练功房走去。那练功房在客厅的左边,房门和书房的门对着。
关门的一刹那,罗恒转身对胡斌说:“给我好好呆着,哪里都不许去,混账东西!”
胡斌诺诺的点点头,失魂落魄的坐在院子里的一张小板凳上,心情复杂的点燃了一根烟。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朱庆川抱着的那个老女人是谁呀?”罗晓芳蹲在胡斌面前,关切的问道。
胡斌长叹一口气,说:“那个女人是吴春花?”
啊?
“她?你跟我开玩笑吧!她怎么会变成那样?到底怎么会儿事呀。她男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和我们有没有关系?”罗晓芳噼里啪啦的问道。
胡斌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和罗晓芳说了一遍。
“本来,我以为我可以对付那些鬼魂,可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说着,胡斌又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在心里责怪自己太冒失了。
罗晓芳拍了拍胡斌的肩膀,柔声说:“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我爸爸一定能把事情摆平。”说完,她又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一个密封包装的盐焗鸡腿递给胡斌,叫他吃点东西压压惊。
胡斌扔掉烟头,撕开袋子咬了一口鸡腿之后,又皱着眉头对罗晓芳说:“你刚才太过分了啊,人家朱庆川毕竟是个男人,你那样骂他,他以后还怎么见人?”
“切,谁叫他老是纠缠我了?高中三年,他就像个苍蝇一样成天的围着我转,我能不烦吗?”
“人家围着你转,是因为喜欢你。喜欢你有错吗?你这样做根本就不对!”
“好了好了!最多找个机会给他道个歉呗。”说着,罗晓芳就甩过辫子拿在手里把玩着,嘴巴则撅得像朵喇叭花一样。
突然,罗晓芳又咯吱的笑了一声。
“你又乐什么呢?”胡斌诧异的说道。
罗晓芳说:“你不觉得朱庆川刚才的样子很滑稽吗?”
呵呵,
胡斌也笑了笑
确实挺滑稽的。
但更危险,他胡斌差点就成了杀人犯。
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罗恒才满头大汗的走出练功房。
“师父,怎么样了,他们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胡斌扔掉手里的鸡骨头,快速走到师父面前问道。
罗恒瞪了胡斌一样,抬手要打他,可是手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又放了下来。
“他们没事了,很快就会出来,你跟我到书房来!”
说着,师徒二人就来到了书房,罗恒拿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随后开始泡茶。
他眉头紧锁着,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看着师父的样子,胡斌也不敢出声,只能不安的坐着,时不时抬头看师父一眼。
师父的眉头逐渐拧成一根麻花。
而院子里的罗晓芳则心神不灵的来回走动着,她深怕爸爸会责罚胡斌,随时都准备进去给胡斌解围。
就在这时,练功房里的朱庆川和吴春花缓缓的走了出来。
吴春花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容颜,看上去甚至比之前还漂亮一些。
“妹子,替我谢谢你爸爸,你告诉他,我一定会按他交代的去做。让他放心。”吴春花感激的对罗晓芳说道。
罗晓芳不明就里的点点头,说:“嗯嗯,你,你没事了吧?”
“嗯,暂时没事儿,不过事情能不能彻底解决,还得看你爸爸。”
“哦,放心吧,我爸爸一定会帮你的。”
说完,吴春花转身回家了。
朱庆川本来也想跟着吴春花一起走,
此时此刻,他真的没有勇气和罗晓芳说话。
他知道,他们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了,或许罗晓芳永远都不会接受他。
“刚才对不起啊,我不该那样说你。”
可就在这时,罗晓芳主动跟他道歉了。
朱庆川心里一阵温热。
回过头看着罗晓芳,说:“没什么,我能理解你。”
“你理解什么?”罗晓芳干瘪瘪的问道。
“理解你的心情啊,我知道你···”
罗晓芳伸手做了个暂停的姿势,说:“行了,你可以走了。我说对不起,是因为我真的错了,没有任何其它的意思。”
“好吧,我明白。”朱庆川就像一只温顺的小山羊,缓缓的转身走了。
罗晓芳长叹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简直令人恶心!
胡斌那样的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敢做敢当,敢爱敢狠。
正陶醉的想着,她猛然听到书房里传来她父亲的一声断喝:混蛋,还敢顶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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