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老山寨 > 正文 10
    王平与杨不谋星夜兼程的赶到了襄阳。

    进入到城里,王平没有带着杨不谋去找客栈落脚,而是穿过大半坐城,来到城里的东北角,右转进入一个幽深的小巷子,再前行约莫半里距离,在一个院门前停住下马。王平示意杨不谋去敲门。杨不谋上前拍打了三下院门,很快院内传来声响,有人过来开门。院门打开后,杨不谋看到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但是脸上皱纹却很少,而且气色红润。老者开门后首先看到的便是王平,他连忙出门来到王平面前弯腰行礼,说道:『恭迎殿主。』王平说道:『彭老无须多礼。』接着王平介绍杨不谋,说他是自己的徒弟,老者立即给杨不谋行礼,称呼他为少殿主。杨不谋不习惯被长者行礼,从小在山寨长大,除了长幼之分,等级的概念不存在于他的脑海里。他赶忙扶住了老者的双臂,说道:『老爷爷不必这么客气。小子受不起。』老者说道:『老奴是长生殿的奴仆,您是少殿主,尊卑不可弃。』杨不谋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看向王平。王平只是笑着摇头,耸了一下肩膀,表示无可奈何。

    进入院内,杨不谋看到地上摆满了花草盆栽,刚刚留下一条可以通到内屋的小路。这些盆栽中有些正开着鲜艳的花朵,有红,有紫,还有白色和粉红色,更有一种蓝色,杨不谋从未见过这么多颜色的花,它们交织在一起,让人倍感赏心悦目。杨不谋好奇的问道:『老爷爷这些花都是您种的吗?』老者呵呵一笑,说道:『老奴一个人住在这里,闲来无事就摆弄这些花草,纯粹是个消遣。』杨不谋说道:『您一个人住在这里吗?这太孤单了,要不您跟我回山寨,那里人很多,很热闹。』老者说道:『谢谢少殿主的好意。老奴在这里住习惯了,而且在这里老奴还有重任,所以只能辜负少殿主一片好心了。』王平开口说道:『彭老,这次我来就是要解除你的职责。而且你真的要如不谋所说去山寨了。这个不是商量,而是命令。』老者呵呵笑道:『既然殿主下命令了,老奴自然从命。』杨不谋接着说道:『您的这些花草我会帮您运送过去,您放心吧。』老者说道:『花草可以重新培养,少殿主不必为老奴耗费心思。谢过少殿主的好意。』杨不谋说道:『这些可都是您的心血,不能丢弃。我会安排,不会太费事的。』老者再次对杨不谋弯身行礼。杨不谋说道:『既然我是少殿主,那么是不是也可以给你下命令?』老者回答道:『当然可以。少殿主有何吩咐?』杨不谋笑道:『您自称是长生殿的奴仆,可有契约?』老者摇头说道:『没有文字契约。是老奴当年自愿,并对秦殿主立下了誓言。』杨不谋说道:『这么说您是对秦殿主立的誓言,而不是长生殿?』老者说道:『我立的誓言是永世做长生殿奴仆。』杨不谋说道:『这个不打紧。只要您是对着秦殿主立的誓言,而秦殿主是不是已经作古,既然您立誓的对象已经不在了,那么这个誓言也就可以不遵守了。再则,如今的长生殿已经与往日不同,是新的长生殿。那么你更加不用遵守当年的誓言了。所以,您不再是长生殿的奴仆,不用自称老奴,更不用行这些让人不舒服的礼节。我真的很不喜欢这样。』王平在一边欣赏着花草,脸上带着微笑。老者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杨不谋还没有结束,继续说道:『这就当你同意了。我饿了,有吃的吗?』老者连忙继续带路,说道:『有些糕点,少殿主先垫垫肚子。老奴马上去做饭。』杨不谋在后面说道:『彭爷爷,您又错了。』老者放声笑道:『多年的习惯一时难以改变,老朽认罚。比较起来,少殿主与当年的秦殿主非常的相似。』杨不谋来了兴致,连忙说道:『是吗?您是不是知晓很多长生殿的往事?晚上您能给我多讲讲吗?师父很少跟我讲这些。』老者说道:『只要老朽知道的,全都讲给少殿主听。』王平这时开口说道:『我也要听听。』接着他对杨不谋说道『不是我不给你讲,是我自己知道的也不多。』杨不谋听闻有些无语。老者在前面偷偷笑着。

    晚饭结束,杨不谋就缠着老者开始讲故事。老者去泡了一壶茶,给王平和杨不谋倒上,然后开始讲起长生殿的往事。

    长生殿从被天星老人创立至今已有四百年。天星老人四十三岁创立长生殿,到一百二十三岁仙去,在位八十年。天星老人本名没人知晓,跟他的出身一样,是个谜。他在起初四处游荡,在江湖中始终是个籍籍无名的游侠。他创立长生殿之后,江湖上便流传出长生殿选拨徒弟的这种机制,听闻者都只是对此作了一番嘲讽,并没有人将一个突然冒出的无名之辈所创立的新门派看在眼里,至于这个机制,只能让他们作为饭后的调侃。成立长生殿是默默无声的,天星老人也没有来个扬名立万的杀伐。但是总不缺乏好事者,他们三三两两的跑到长生殿想找个热闹,最后都被天星老人打下山去。经过这些被打下山的好事者的添盐加醋,长生殿开始在江湖中积累起恶名,接踵而至的便是络绎不绝的讨伐者或者挑战者。天星老人并没让他们失望,手段也越来越毒辣,为了避免被无止尽的骚扰,天星老人终于开了杀戒。杀戒一开,那些无胆无能之辈就不敢上山寻衅,但是他们可以创造和传播流言。接着来敲长生殿山门的人越来越少,但是级别却越来越高。

    天星老人来者不拒,从不让人失望。他也没再开杀戒。高手之间都会产生一种心心相惜,能来到山巅,都是经历过相似的磨难。所以有言在先非以命证道的切磋比试下,不会出现死亡。

    再到后来上山的都是些不世出的绝顶高人,而目的也仅仅是论道,并不需要动手比试。这些人都得到了天星老人的盛情款待,有些还在山上常住了些时日。不过下山之后这些人对于长生殿以及天星老人都是绝口不提。对于不了解长生殿的江湖人来说,长生殿越来越像个谜。

    二十年后,长生殿终于开始第一次培养弟子。又经过十年,第一批弟子下山,将江湖搅得腥风血雨。这些江湖人士才真正见识到长生殿的厉害以及可怕。于是迅速的组织起同盟,对长生殿展开了攻伐。起初长生殿的培养机制并不像现在这样的残酷,只有江湖试炼杀人一百这条最难。第一次攻伐在半路便被瓦解,有四个长生殿的弟子偷偷下山,将他们打散。同盟的伤亡也不算惨重,最后便不了了之。

    门派的继承人从来只有一个,对于权力,不乏痴心之人。在这第一批弟子当中开始出现勾心斗角和互相敌对。不知天星老人是如何看待,当他知晓了这种情况出现,并未去阻止它的发展,而是采用一种听之任之的态度。或许是因为他们虽然互相争斗,但并未出现残杀,所以天星老人才放任。

    又过了二十年,天星老人已然八十高龄,但是外表并无任何衰老迹象。所以那位排位第一的弟子也就对殿主之位感到遥遥无期。在这四十年里,长生殿经过天星老人的经营积攒起了巨量的财富。天星老人是如何操作的,这些弟子都只知道冰山一角,看不到全貌。长生殿也没有奢享之风,所以众弟子都很疑惑师父积攒这些钱财到底是为何。

    接下来叛乱便出现了。那位排位第一的弟子联合了另两名师兄弟,对天星老人发起了攻击。这三人并未见到天星老人,他们是被其余七名师兄弟给阻止了。带头的那位弟子自尽而亡,另两位自断一臂下山去了。余下的七名弟子中有三位也请求下山。长生殿最后只留下四位弟子。而这四位弟子表明继续留在长生殿只为服侍天星老人,对于殿主之位他们不会继承。

    为了后继有人,长生殿开始培养第二批弟子。这次江湖人听闻长生殿又开始培养新弟子便先发制人,再次组织起同盟,对长生殿展开攻伐。这次他们谋划了五年,拉拢了许多势力,甚至请来一些不世出的高人。这次的同盟在出发后第三天被那三位自愿下山的弟子阻拦。很可惜,这三位弟子两死一残。幸存的这位是被从长生殿赶到的四位师兄弟救下。

    这位幸存的弟子被带上山,天星老人为其疗伤,并将自己与这名弟子单独关在房间内五天未出。天星老人出门时,同盟已经对长生殿围攻了两天。幸好长生殿未再出现伤亡。这次同盟见到了天星老人,他要求和谈。于是天星老人与同盟选出的地位最高的长者秘密的商谈了四个时辰。商谈结束,同盟便撤退了。天星老人承诺这是他最后一次培养弟子,仅此一点,如果同盟依然强硬,那么唯有开战,其结果必将会是同盟付出沉重的代价。

    第二批弟子开始,培养计划中加入了弟子间的残酷竞争。又经过十年,第二批弟子中出现了一位继承人。不知为何,天星老人对这位弟子并不亲近,而是有意的疏远。平常的指导都是由四位第一代弟子进行。这位弟子虽然经历了这种残酷选拨过程,但是他性格异常坚韧,所以还保持住了原来的心性,算是位合格的继承人。原本一切都很顺利,但是这位弟子患了一种怪病,任凭天星老人手段再多,也没能留住他。最后的继承者也没有了。天星老人生命的最后八年一直都在闭关。无人知道他的心境,做些猜测的话,或许应该像是一位长辈看着后辈连连遭遇不幸,自己却无能为力。

    天星老人出关后不久便去世了。去世前,他安排了两件事情。第一件是将他闭关所著的通天诀流放到江湖中。第二件事便是立了继承人。这位继承人便是第二代殿主张荆楚,他是第一代留山弟子中张念石的孙子。在天星老人去世之后,四位第一代弟子自称为活死人,不管长生殿任何事物,只在其存亡之际出手。这便是长生殿活死人的由来。

    张荆楚是位天赋卓绝的武学奇才,而且杀伐果断。他成为殿主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四位第一代弟子的亲眷都搬离长生殿,包括他自己的张家,分配在长生殿各地不同的产业当中。从此长生殿就变得很空旷。他做的第二件事情便是下山,挑选了一百位武学高人,逐一将其击败。张荆楚这三字传遍整个江湖。

    三十年后张荆楚宣布培养弟子。

    消息一出,江湖再次热闹起来,有人开始组织新的讨伐。这次的规模很小,算是小打小闹,张荆楚连面都没出,用了些手段,将这些人的马匹全部弄死,并再也买不到马,然后只得徒步而行,最后路程没走一半,这个组织便自行解散了。

    接下来,张荆楚挑弟子又将江湖搅和了一遍。他的弟子当中有一位来自当朝右丞相的孙子,为了带走这个孩子,张荆楚把京城弄的人仰马翻鸡飞狗跳。右丞相接连跑到皇帝跟前痛哭求助。但是不知道张荆楚用了什么东西去贿赂皇帝,右丞相的乞求没有任何回应。最后张荆楚如愿的将这个孩子带走,而右丞相也心灰意冷的辞官告老还乡。另有一位弟子是张荆楚大闹古佛寺之后带走的。还有一位小女孩,被他相中后丢给她的父母一代金饼,然后当街将其带走。总之他的这十位弟子,都是强抢过来的。

    十年后,张荆楚只放了九位弟子下山,而这九位个个如豺狼虎豹进羊群,杀满一百人后还不罢手,满一年他们才回山。江湖人的怒火再次被燃起,或者说积怨已深。这次同盟的力量很强大。长生殿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除非是军队来攻伐,不然仅凭这些江湖人士,是无法攻破的。同盟围攻了六天,每次都是失败,倒是张荆楚在同盟人群中来来回回,让同盟损失不小。到了第七天,可能是张荆楚腻烦了,便告知同盟,他此生只培养这一批弟子。如此,同盟便撤退解散了。

    张荆楚遵守了承诺。他的弟子当中最后胜出的是位女子,她便是当初被张荆楚当街带走的那位小女孩。张荆楚百年之后,便是这位女子继承殿主,她便是第三代长生殿主,熊力九。另有传闻说这位熊力九其实是张荆楚的爱人。对此传播最疯狂的是江湖人士,师徒,这又成为长生殿是歪魔邪道的佐证。

    熊力九掌管长生殿的这五十年里,除开培养了一批弟子,整个江湖还算安宁。

    熊力九百年之后,继位的便是第四代长生殿主,陈化龙。据说这位陈殿主喜好男风,最后是被自己的弟子给合谋杀害的。然后这群弟子中夺位成功是公孙向南,他便是第五代长生殿主。

    公孙向南天赋一般,但是坚韧有毅力,所以武学造诣同样很高。在他开始培养弟子后的第四年,一位江湖后起之秀上山挑战。这位新秀只是稍有名气,公孙向南并未将其放在眼里,于是出言打发。结果这位挑战者口出狂言,公孙向南便打算出手教训一下。交上手之后,公孙向南才发现这位挑战者不一般。二人打斗了七十回合,还未分出胜负。最后,公孙向南凭借战斗经验比对方丰富,抓住了机会,将挑战者击毙,同时他自己也被重创。公孙向南重伤后一直未痊愈,待到弟子当中有了胜出者,未过两年他便去世了。继位者便是秦同里,第六代长生殿主。

    彭老本名彭树根,十七岁开始闯荡江湖,经过五年的拼杀,步入江湖顶尖高手行列。为了追求更高的目标,他一连三年挑战了秦同里总计四十八次,每次都被秦同里所制服并放走。最后一次,彭老再次败下阵来。他从一个自信满满对自己的未来有无限憧憬的热血年轻人,在这一连串的失败打击中,慢慢变成心生绝望人生了无乐趣的破碎之人,于是他最后能自我掌控的就是自己的生命。

    在他准备自尽的那一刻,秦同里出现并制止了他。秦同里对他说了一句话,身死与失去自由无异,既然愿意舍弃生命,不如到长生殿当一名没有自由的活死人。彭老当时没做思考便答应了。起初彭老有过拜秦同里为师的想法,得知长生殿的规矩后,他知道此生无望。如今有一个加入长生殿的机会,他必须答应,长生殿对于那时的他就像一个让人想去一探究竟的谜。

    彭老加入长生殿活死人之后,才知道活死人的由来,以及怎样才会成为活死人。长生殿每代弟子之间的竞争不一定都是你死我活,失败者只要自愿成为活死人,就可以不死。但是成为活死人的代价就是失去自由,终生只能在后山别院中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或者也可以说,竞争失败后选择去当活死人比就地死去需要更大的勇气。贪生不一定就是懦弱,很多人是出于对生命的迷恋。生命最神奇,最宝贵。

    彭老上山后第三年,江湖再次组织了对长生殿的讨伐。这次的缘由是因为长生殿这代弟子中有一位下山后不知为何狂性大发,将一个江湖小门派灭门,不分男女老幼,屠杀了三百七十四人。以往的弟子下山试炼,虽然会杀人,但是都只为完成任务,不会滥杀。这次的事件不仅让江湖对长生殿同仇敌忾,也让秦同里猝不及防。他还来不及查明真相,江湖同盟已经到达山下。以往的同盟的讨伐在长生殿做出承诺后都会平息,但此次同盟讨伐的目的很明确,让长生殿消失。这次迫不得已,秦同里出动了活死人。战斗的结果虽然是长生殿胜利,但是双方各自损伤惨重。也就是在这次战斗中,彭老被四人围攻,秦同里舍身救他,被古佛寺方镜大师重伤。同盟虽然战败,但只是暂时撤退,并摆出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秦同里派人下山寻找这名肇事弟子,被带回的只有这名弟子的尸体。据回山的人讲述,这名弟子极有可能是被人陷害。起因是他与一名女子相识并互相爱慕,然后这么女子遭遇了意外身亡,经过调查,凶手便在那这个门派当中。当这名弟子前去讨问真相,在争论中他突然控制不住自己,内心中极度渴望鲜血,待他再次清醒过来,看到的便是满地尸体与手中的鲜血。还未等他离开,就已经有很多江湖人士到来。这种情景下,任谁都解释不清,这名弟子只好杀出人群逃离。当秦同里派出寻找的人找到这名弟子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他并未受过重的伤,是他自己放弃了生命。对寻找他的人讲完自己的遭遇,这名弟子便闭眼去了。

    这件事情无凭无据,只有眼见的事实,长生殿对同盟解释不清,唯有承担下他们的怒火,双方各凭实力达成自己的目标。这场围攻持续了半个月,双方的损失都已经到达各自无法承受的地步,同盟看完这名弟子的尸体,只好接受他已经畏罪自杀的说法。这次同盟讨伐结束。

    活死人原本有二十七位,这一仗过后只剩下九人。秦同里因为重伤未愈,又接连战斗十多天,余下人生中一直没能复原。可能这个影响了他的寿元,十年后他便去世了。接替他的是孙鹤,第七代长生殿主。

    彭老这些年经过秦同里的指点,武学造诣突飞猛进,达到的成就已经不低于秦同里。后来彭老被指派为活死人长老,在秦同里弥留之际,彭老向他立誓,余生守护长生殿。秦殿主仙去后,彭老并未停止追查那件事情的真相,但是多年未果。一直到孙鹤继位殿主十年之后,彭老才有所发现,所有线索最终将他带到来孙鹤面前。虽然知道了真相,但是他身为活死人,并不能对孙鹤做出任何反应。继续等待十年,孙鹤的弟子成长起来,彭老暗中指点了一位,帮助他成为胜出者,并且杀死了孙鹤。这个人便是第八代长生殿主,汪庆。

    彭老因为身为活死人却参与了长生殿事物,虽然已经没人能向他问责,但是他对自己做了流放,来到襄阳看守仓库。

    汪庆此人有点小聪明,天赋也不错,但是心胸狭窄,手段也极其毒辣,对于弟子异常的残暴,导致其弟子李广济在成为继承者之后立即将其杀害,并毁尸泄愤。李广济成为第九代长生殿主,他也就是王平的师父。

    老者讲到这里,说道:『至于后来的故事,少殿主可以让殿主讲给你听。老朽已经远离长生殿,所以很多事情也只是道听途说,就不好跟你讲述了。』杨不谋回应道:『师父跟我讲过一些。但是关于他自己的事情,从来不会跟我讲。』老者呵呵笑道:『只要少殿主跟在殿主的身边,他的故事你早晚会知晓。』杨不谋看来一样王平,点点头。王平开口说道:『彭老的讲故事比我好听。很多事情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杨不谋问道:『师父,你也在长生殿待了那么多年,怎么知道的那么少。』王平笑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个好奇宝宝?』杨不谋问道:『那您以前在长生殿都干些什么?』王平想了想,说道:『两件事情:练功,睡觉。』杨不谋听闻,白眼不止。老者一旁哈哈大笑。王平喝着茶神情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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