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在天际闪现时,紧张的训练马上就要开始了。阿纳德尔与北京相差4小时的时差,位于北纬北纬64°40’,东经177°32’;九月的平均气温在0°c上下,新兵们都得着穿特殊材料的迷彩服训练,这套迷彩服重达10千克,随着体能训练时间的增加,迷彩服的重量逐渐增加至50千克。一年训练完后,能够被派往机甲连队中的士兵不到新兵最初的30,其他的士兵会被派到普通的队伍中。对于体格弱小的士兵而言,是一项极其严重的考验。士兵被迫吃大量蛋白质食物,甚至医疗食品。
身高一米八的刘土归站在中间。他的旁边站着一个一米七身材粗壮的男子,嘴角常常露出一丝丝轻蔑的冷笑,尖嘴猴腮高颧骨,令人心生不安。这个人便是磨头,军队里的化名是李磨磐。这个人喜欢在训练之余休息时常常盯着排里的每个人观察,时不时走过去拍拍一同训练的士兵的肩膀,调笑几句,好像他是这里的老大是的。有时候,他一个人坐在一个地方,目光深刻,紧紧地思考着什么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磨头奇怪得盯着刘土归的眼睛,眼前的这个人跟其他的新兵有着不同的气质。虽然一样得年轻,非常健硕。只是在刘土归身上散发出一种老气,沉着又有些轻描淡写的神情。
“刘土归,21”,他淡淡地回答道,既看不出善意也绝无恶意。“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有点特别的人,我原以为这里都是一群头脑空空的傻瓜!”磨头尖下巴轻轻抖动着,小小的嘴巴发出轻蔑的笑声。
“哦,看到那个人没,他叫毕胜天,你问候他没?他说他要成为这里第一流的战士,你怎么看?”刘土归在考量眼前这个人。这两个人碰在一起,定会撞出火花。
“哼!那家伙只是个愤青罢了,真正的战士是极其冷静隐藏杀机的,越平静越可怕,就像你一样。”李磨磐煞有介事说道,嘴里随即发出了“嚯嚯”的令人不安的笑声。
“我想很多人之前就认识你,甚至包括外国新兵,只是介于这该死的保密制度,不说你真名而已,你曾经得到飙车界的亚军,是吧?不过我听说你是个冲动好斗的人啊,怎么变得如此如此冷静啦?”刘土归甩脸而去,此人甚是无礼。
“听说那个治疗你伤疤的医生死了,你就性情大变了,是也不是?不过人死不能复生,天涯何处无芳草,又何必如此?”说完“嚯嚯”得笑着走开了,这家伙真是有问题,刘土归苦思道。
排长是个高大俄罗斯人,在机甲部队服役过三年,便离开战斗部队来到这里训练新兵;听说因为一次失误,导致一个战友严重受伤最后高位截瘫了,无颜再留在战斗部队,便来到新兵训练基地工作。尼基塔·伊万诺维奇·伊万诺夫粗壮的手臂和大腿仿佛世界大力士竞赛的比赛选手,蓝色眼睛,白皮肤,鼻子大而高。“今天,我们进行三十公里的越野跑,来回各15公里。你们的迷彩服要加重到20千克!每个人都要跑到15公里外的目的地进行生物识别,在6点钟前返回本基地。如果逾期未返,你们就会被禁止进入,到时和外面的狼群为伍吧。”
现在已是下午2点,剩下四个小时。冰冷的寒风簌簌刮着,令不少战士愁容满面。“10分钟后在此集合,整装待发,解散!”10余分钟后,教官乘坐飞车越野道路飞去,10余个无人飞机也腾空而起。训练服上自有捕捉人体信号的传感器,战士的体能指标都会记录在云端的智脑中,并智能评估一年中新兵的实训情况。
士兵在稀疏分布的针叶树间穿行,有时也在冰冻的苔原上行走,有时踩进泥泞的泥土中。这个训练场地一片荒凉,士兵们前前后后沿着路标拖着身子跑步。“真见鬼,这么会到这个地方来,我本来应该在温暖的家里陪女朋友吃美味的菜肴的!”这个新兵一边跑步一边流泪。
“哎,我也是,考个警察学校就好了,偏偏要跑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吃这种莫名奇妙的苦,真是犯贱!”这个又瘦又高的青年男子忧愁地叹道。
刘土归有些吃力了,已经负重前进的13公里了,第一个目的地已经在望了。跑在他前面的队友有五个,也算是整个排里的佼佼者了。前面五个队友分别是毕胜天,荆峰,曾阿牛,李磨磐,还有个长相奇丑无比的男子。这个男子倘若在市民的公众场合,一定会让市民们一天的好心情一扫而空,甚至晚上噩梦连连。有些小朋友见到他,不禁哭叫不已,或是噤若寒蝉了。护士在接生他的时候,不禁吓了一跳,随手往地上一抛。他的爸沉默了良晌,叹息道:“怎么生出一个这样的歪瓜裂枣的怪物出来,这叫我们以后怎么办啊!”。住在偏僻山村的奶奶闻言,心碎不已,连连叹息道:“哎,可怜的孩子,你将带着这个头颅度过怎样的一生呢,我们家可没有这样财力让你做这种高度危险的头颅整型手术啊。医生说你能否活到成年都是个未知数啊!哎,可怜的孩子,哎,可怜的孩子”
这名长相奇丑无比的男子,名唤作向日藻,通过远程学习班和自考教育完成了小学到大学的教育,并且在学习之余和他奶奶经营着一个不大不小,人迹罕至的森林农场,并通过无人快递和网上商店出售农场品,过着不错的小康生活。由于从小干农活,食量很大,竟然长出一个强壮无比的体格。他的奶奶有时念叨着,“世界上那么多女孩子,总会有一个眼睛瞎了的,会嫁给你的,日藻。奶奶希望活着有一天会看到你成家立业呀!”
这个大男孩每每听到这话,总是咧咧嘴不好意思得笑着走开继续干活或者学习,有时也会哄着她奶奶:“不要,我要一辈子陪着奶奶!”
他奶奶也笑着说道:“傻孩子,奶奶老了,你有你自己的幸福,属于年轻人的幸福。不过凡事不要强求,一个人生活也好,只要心地善良,自然能够得到天底下最大的幸福。”那时阳光很耀眼,森林很葱绿。直到那一天,风云变色,天人永别,那张慈祥的脸庞永远成为回忆。
这名男子卖掉农场,贴身带着他奶奶的照片投身军旅。因为机甲部队对于战士的长相无任何要求,他便报名参加了似乎社会上唯一向他开放的组织。这一年,向日藻时年21岁。30时公里的负重越野跑对于他而言,似乎轻松自如。
在以后的战斗之中,向日藻将多次拯救刘土归于危难之中。在这个时候,他们只是认识一个多月多,在言语的上交流也只有寥寥几句。他们都没有意识到命运千丝万缕的耦合,谁又知道以后发生的事呢?这群战士将投入滚滚的历史异变的洪流中,直到那一日的到来。
曾阿牛曾少侠紧跟刘土归其后,自从化名为“曾阿牛”后,班里的人都叫他曾少侠,传开了后,排里的人也这样叫。他正坐在一个木桩上休息,喝着极易消化的流质食物。断断续续有人赶超过他,可是他不以为意,依旧笑呵呵得喝着食物。他是响应大学生“保家维和”的号召入伍参军的。“那么拼命干什么啊,要学会利用体力啊,只要六点钟前赶到大本营就可以啦!”他看着一个个赶超他的人笑道。
冷汗在战士脸上滑落,冷风在战士的脸上刮过;苔原上空偶尔露出几只雷鸟的影子,倏地不见。“簌簌,簌簌”,竟然下起雪来,风刮得更猛了。天空就像凝结着一块浑浊的冰块般,气温忽然降到了零下10度。“该死的天气,我的手冻僵了”一个士兵不断甩动胳膊,气喘吁吁得走动。终于大部分人在三点四十分到了检测处,竟然发现这个仪器竟然挂在10米高的金属杆上,得负重爬上去。剩下的两个小时中,风越刮越大,天色也越来越暗。一些士兵垂头丧气,似乎不能相信他们能够按时返回。倘若不按时返回,他们有可能冻在这荒原上。迷彩沉重,但却十分透气,既不抗热也不耐寒。冷空气像水一样往身体里灌进去,里面的汗水冰冷得快要结冰。每天都会有一个排轮流进行越野行军训练。
到四点时分,有个士兵倒地不起,这个士兵正是班里的王林,他的眼神已经迷离了。无人机在空中来回侦查,排长坐在飞车中,手心里拽出汗来。士兵的合格率直接影响到他每个月的考核,体力不合格的士兵将被派到普通的连队中。
向日藻大步走过去,问道,“王林战士,你怎么了?”王林嘴唇发白,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好冷,我好困,让我睡一觉,你别管我,你先走!等我脉搏虚弱了,医疗队会来照顾我的,你先走,别管我!”
“不行,如果这样,你差不多就没机会进机甲部队了。长期的心愿和一个月来的训练都白费了,不行,不行!”。长着一米九个子的向日藻喘着粗气说道。他是在折返回大本营的途中遇到王林的。“还有两个小时,不放弃,还是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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