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向张金鸣问问题。
我问到:“我有一个问题,刚才听你说法,我感觉‘生’组织最在意的应该是咱俩反击的事。不过却不是不针对‘生’组织的反击,这里我有些不明白。”
“对,是反击,如果你再经过一段时间思考也会明白,不过我把我先想明白的事告诉你吧:我的反击,是反击‘死’组织,你的反击也是。”他道,坚信他自己是对的。
我愣了下,他看我愣了,接着道:“你最先做出反击决心的,一定被‘死’组织的人先知道的,对吧。”
我点点头,这点他说的对,我做出反击决定时,童天心在身边,而童天心是“死”组织的人。
“还有,估计‘生’与‘死’的名字,也应该是‘死’告诉你的吧。”他又道。
“对,一个叫童天心的‘死’组织成员告诉我的。”我道。
他听了我这句话后,露出很惊讶的表情,嘀咕着:“童天心?童天心!”
“您认识?”我问到。
他恢复了平静,道:“当然认识,因为告诉我‘生’与‘死’相关事的,正是童天心。”
“哦,是这样啊。她的相貌和身材都不错吧,年轻漂亮大美女。”我调侃到,对他笑了笑。
他听后表情有些呆滞,十几秒后才正常,道:“对,年轻漂亮,很漂亮。”
我心里不免好笑,童天心的确是大美女,但也不至听到她就这样吧,看来这个中年老男人对美女也没抵抗力呀。
“她很白净,白净得似乎一尘不染,对吧?”他突然说到。
我心里道,这个张金鸣,还观察得这个仔细。“对,童天心的脸的确白净,白净得一尘不染,不过其它部位白净不白净,我就不知道。”我说完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也就是说,我们都和童天心接触过。”他道。
“你的意思是,童天心是一个关键的人物呗。”我道。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道:“李平,你是不是先被童天心找到,然后去了‘死’组织,然后又接触到了‘生’组织,之后你们逃亡。后来你做出反击的决定,然后到了今天的步骤。对不对?”
“对啊,有些事我估计‘生’组织都掌握得很清楚啦,你也一定听到过,所以很正常。”我道。
他表情凝重看着我,道:“我对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刚才就说过了,我连你叫李平都不知道,他们只跟我说我的住所要来一个人,是即我之后的第二个人。所以你懂了吧。”
我深吸一口气,深沉地说:“你是说我们的经历一样。”
“李平,你当时的心态,或者现在心态也是,就是自己真好奇为啥他妈的怎么莫名奇妙就长生不死了。对吧,就是这种心态。”他没理我继续道。
“好奇,你要表达的是好奇,对吧。”我道,我感觉我们之间开始有共鸣了。
他直点头,道:“果然,有人在导演着剧本。”
我听了他的话,明白他的意思,就是有人,或者说有组织,在“制造着”张金鸣和我。
“李平,你是不是知道四句话?”他又问。
四句话?我想问他是哪四句话,但随即想到了在童天心他们组织营地时,在帐篷里看到四句话,四句我早已记熟的话,我脱口道:
“不知何时开始,不知何时结束!”
“生命有两种,一种会死,一种生不如死!”
“上帝无奈的随机循环!”
“思想?灵魂?记忆?存在么?”
我一字字地说着,他听着,期间没有打断我。
他点点头,道:“李平,你认为是谁在让你知道这四句话?‘生’还是‘死’?还是只是童天心?”
我思考了下,感觉都不是。我又想起那时我逃出王利山老头处的路上,当时做司机的霍云对童天心说的“到底是谁在告诉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句话,我后来判断这个“谁”应该是童天心口中的炎先生。
“这个,我不好判断。”我道,最终我还是确认不了,我等着张金鸣能给我回答。
“李平,你见过炎先生了吗?”他道,问得很急。
我已经知道我们的经历可能是一致的了,所以我对于他知道炎先生也就是不奇怪了。“还没有,童天心说在等炎先生。”我道。
“在等炎先生来确认我,或者说你是否是长生不死。”他嘀咕着。
“原话是在等炎先生来确认是否是‘那个他’。”我纠正了下。
“对,童天心是那样说的。可是,可是”张金鸣说到“可是”时,好像说不出来话一样。
“可是怎么?”我着急想听到他说下去。
“可是我等了二十年。”他说,带着一种凄凉。
“啥!”我惊讶得喊了出来。我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假如我们俩人的经历真的应该是一致的,那么我现在这仅几个月发生的事,在张金鸣身上二十年前就发生了。
“那你在这呆了二十年吗?”我赶紧问到了这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如果他在这个村子里呆了二十年,那是不是说我也会在村子里呆二十年。
他摇摇头,道:“不是,不过也都一样,这二十年,我都在一个局中,即使逃离这个村子,我也无法逃出这个局。”
我松了口气,起码证明我不用在这个村子里呆上二十年。
他叹了口气,又道:“我明知我进入了一个局,但我就是研究不明白,到底谁给我设了这个局,我想不出任何理由,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李平,给咱们设这个局的人,我判断既不是‘生’也不是‘死’。”
我不知道他的观点对不对,我突然感觉与他比起来,我现在经历的不值一提。仅仅接触“生”组织一天,我发现所有面对的事件,都远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我不得不承认:我原来计划的方案失效。这种感觉,就像上学时的考试,老师本来已划好了重点,可考试卷下来,发现都不是老师划的重点,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我本来觉得经过这两个月,我的思考能力提升很高,但我发现,我依然是菜鸟。
我长出一口气,道:“真是这样的话,叫‘局’不准确,应该叫命运,我们进入了‘命运漩涡’,或许不是某个人在给我们设局,而是这就我们的命运。”我感觉我的这种表述明显有些消极,但这是我现在真实的心里感受。
他点头表示同意,道:“嗯,你的这个‘命运漩涡’用词准确,对,就是这种感觉。”
“那您说下二十年的经历吧,既然我们的经历可能按剧本会一样,我就应该听一听剧本。”我苦笑道。
他点点头,道:“好,这个我已经在脑中整理过好久了,也分析了好久,我接下来把我认为重要的事与人告诉你,也把我分析后得出的重要结论告诉你。我精练地说。”
我点头,做出了专注的表情等待着他的讲述。
他开始了讲述。
“我在1996年见到的童天心,之后去了他们组织的在农村的一个地方,后来我知道,应该是在辽宁省,具体地点我也弄不准。之后,‘生’组织对那个地方突袭,我又被带到了‘生’组织,还是在农村。也就是这时,我成了一个‘长生不死’的人,我被关注了。再之后,童天心带我逃出了‘生’的地方,我们俩人开始了逃亡之路。后来我受不了了,我打算反击,她告诉了我‘生’与‘死’的事,当然没说得那样细,我制定了反击计划,主动来到了‘生’组织。一直到这,都与你的很相似吧?”他停下来问我。
我点头,“基本差不多。”
他继续,“我接下来挑重点说,来到‘生’组织后,接待我的是东北区负责人——朱松江,我估计你一定会见过他。他们有七个大区负责人,能力通天,不过他们对于我们不太重要,对我们重要,是以下几个人,或者说是几方势力,李平你听好了,你接下来很可能也会遇到。”
我听他这样说,认真听,同时做好准备打算将接下来的几个人或几方势力都记住。
“‘生’组织的首领,应该是三个人,这三个人我们应该不会见到。他们三个人管着七大区负责人,七大区负责人负责具体的事。与这七大区负责人平行的,还有一个机构,叫‘长生实验室’,负责人是叫华春,他向只向首领负责。七大区负责对‘生’组织所有怀疑的人监控,而‘长生实验室’负责对重点关注人的实验验证。我与华春接触过几年时间,那段时间我最自由,华春与七大区负责人不同,他很尊重我们这些被定义为‘长生不死’的人。这就是‘生’组织最重要的人,你一定会与华春打交道。对了,当时他只有三十岁,那现在就应该有五十岁了。至于其它的人,对你的思考价值就不大了。”
我点点头,在心里默记华春这个名字。
他刚要继续说,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我,说了句:“李平,你难道还没发现一个问题吗?一个细思极恐的问题?”
“细思极恐的问题?什么问题,思考后能感到恐惧?”我没想出来。
“我也是今天与你谈话才注意到,你应该能想的到。”他道,双眼盯着我。
我突然一下子明白了,惊恐地说到:“童天心,我可以肯定她年纪不会有我大,最多也就二十六七岁,而你说是二十年前认识的她,还说那时她便是一个大美女难道难道,她才是长生不死,青春永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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