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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非常高层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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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我面前的,是“生”组织的一位区域负责人,我不知道区域负责人在他们中是多大的位置,但起码是一个头头,我能有这样的“待遇”也不错了。

    他看着我点点头,道:“知道自己被监控,还主动来见我们,胆子可以,你是第二个有胆量的。”

    我摇摇头,道:“我胆子不大,我只是好奇,好奇自己怎么就成‘长生不死’啦!”

    男子冷笑一声,道:“你让我们大费周章,如果你不是长生不死,结果你应该能想像得到。”

    我冷笑一声,道:“大费周章?不至于,我只是被你们监控的人其中一个。”其实我只是猜测他们在监控着很多人,但我用肯定的语气表达,以假装证明我对他们很了解。

    男子不屑地道:“像你这样的人,我审问过的多了,你们中有一部分都在故弄玄虚,所以你这样说话对我没用。”

    我没有去回答男子的话,而是转移话题道:“我真的好奇自己的长生,不用你们来研究,我自己也想研究,所以你们不用付任何成本。我研究我的,你们研究你们的,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之间可以共享信息。”

    男子犹豫了下,点点头,好像表示赞同。我心里想:是对的,我的方法论是对的,“成本理论”是核心。

    “那你有什么信息,是可用的?或者说是对我们有用的?”男子道。

    “我知道童天心与他们组织的一些事,当然我也只听童天心说的,真假与否我不知道,需要我慢慢验证。我可以就在你们的地方思考验证,你们相当于省去监控我的成本。”我说到,我相信我的话他听得进去。

    男子点点头,道:“你很聪明,你的建议,使我们几乎不用付出任何成本便可能获得有用的信息,我不得不接受,不过”男子停顿下,接着说:“我们掌握的信息,不可以轻易给你。”

    我点头表示同意,道:“这个我理解,所以你只需要做你们原来就做的就可以了,那应该在你们的可控成本中,比如对我的一些审问,或对我的一些实验,或可以和我接触的一些人与我进行接触。”

    男子点头表示同意,就在这时,我侧身后本来关着的门开了一个小缝,那男子向门缝望去,点点头,之后对我说:“你先在这,有事说话,门外有人。”随后男子出了屋。

    我一个在这个小屋里,没有窗户的小屋里,很闷,等了大概十多分钟,我打算开门试一试,万一像那时在童天心营地里的情况一样:我可以直接走出去呢。我的侥幸是错的,我刚把门打开个缝,门外便有人道:“有什么事?”

    “没事,只是闷。”我道,我知道在这个“生”,我不存在那样的侥幸。此时的我,心里稍有一丝后悔:我的深入虎穴到底是不是对的?不过很快我便释怀了: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在男人出去后,我看过我的手机,我猜对了,手机信号被屏蔽,他们一定会周到的考虑问题。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距男人出去已经一个多小时了。等待是一个可怕的事,等待可以增加我的思考时间,但同时也增加了事件突变的概率。但又如何,是否等待,我说了不算。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一人推门而入,对我道:“高层们请你去开会。”

    我望了眼对我说话的人,凭感觉他应该只是一个小角色,看表情就能看得出来,所以我也不打算与他沟通什么,说了一声:“好。”之后便跟他走去。

    在跟他走的过程中,有个十分重要的现象:我没有被蒙上眼睛,而且我在走廊内看到了窗外的景色,那景色好像我很熟悉,但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很快那人带我来到一个大会议室,会议室足有十乘三十米之大,中间是一张大椭圆桌,周围是椅子,大概有二十多张椅子。桌子周围坐着七个人,七人每人身边还站着一个人。一张大椭圆桌,二十多张椅子,坐七人站七人,并不显得拥挤,但他们的气势,令我有些压抑,或者说,有些紧张。我感觉,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会议。

    进入了大会议室内,那个带我来的“小兵”出了会议室,我站在门口,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而会议室的十四个人,都只是看着我,不说话。气氛就这样僵持着。

    虽然大家都不说话,但我没有闲着,我观察着屋里一切,说是一切,其实就是观察十四个人,因为会议室的摆设太简单了,除了一张大椭圆桌与一些椅子,可以说什么都没有,两张窗户也被厚厚的窗帘挡得很严实,屋里靠着几个led灯照明。那七个站立之人,都是年轻男人,穿着青一色黑色西装带墨镜,很像香港电影里的黑社会人员,我一猜就应该是类似于秘书与保镖之类的人,他们不会是这场会议的主角。而那坐着的七人,一定是这次会议的主角。

    我把七人在心里编了序号:离最近,也就是坐在门口附近椅子上的人,编号a;之后围桌子顺时针依次为bcdcecfcg,这样在接下来我的思考中,有利我对人物的记忆。他们每个人的样貌与表情如下:

    人a:一身深蓝色的西装,打着领带,带着眼镜,看着五十多岁,但人很有精神头,在上下打量我,好像对我很好奇;

    人b:一身灰色中山装,一头半白的头发,脸上有了不少皱纹,看样子有七十岁,他在闭目养神,根本没有看我;

    人c:一身浅蓝色运动装,脸色稍有些黑,但是一种黝黑,显得很有精神头,看样子大概五十多岁,他一直看着我;

    人d:一身灰色的西装,短发,脸色有些黑,大概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看起来很和蔼。这个人,就是接我来这的,自称东北区负责人。

    人e:年轻的女人,白净的脸与手,看样子大概三十岁,与我年纪差不多,穿一身红黑相间的连衣裙,整个人看起来挺美的,只不过连衣裙的红黑色看起来有点怪。当我进入屋子后,她看了我几眼后,之后望向窗帘。

    人f:一个瘦子,皮包骨头的瘦子,穿着一身蓝色衣裤,那感觉,十分像工厂里一线操作工人的工作服,他的服装可以说最土,与其它人风格最不一样。他脸上有了不少皱纹,看起来像农民的面貌。我从小在农村长大,知道在同等年龄下,农民比城里人老的多,所以我不好判断他有多少岁。当我进入屋子时,他看了我一眼,我看得出那是很不屑的样子,甚至还冷笑了下,虽然没有出声,我感觉他很看不起我,当然我不会在意这个。

    人g:一个大胖子,白白胖胖的大胖了,一身宽大黄蓝相间的运动装,见我进来,冲我微笑了下,这人表面上好像对我很友好。当然,表面的笑并不代表真的友好,但让人看着很舒服。

    大概持续了能有三分钟,人d,也就是那个东北区负责人说话了,他道:“呵!李平,还真不说话,在等我们开口?好吧,我们先说。”

    “这是我们的‘非常高层会议’,我们真的很看得起你呀。”东北区负责人道。

    我听后不免笑出了声,非常高层会议?如果是高层会议,名字还正常,可“非常高层”是很高很高的意思吗?不过拥有历史政治常识的我很快明白了:有一些特殊情况的会议,被称为非常会议,比如国外的议会在议员数量未达到法定人数召开时,便称为非常议会,所以这个“非常高层会议”就应该是特殊情况的高层会议。

    “虽然不懂是什么级别的会议,但还是荣幸,谢谢各位。”我道,表示出我的礼貌。我此时心里最好奇的是:是什么原因,使他们高层这样重视我?

    “由首领与七大区负责召开的,就是最高层会议。首领授意,只有七大区负责人的会议,就是非常高层会议。李平,这是我们很高级别的会议。”东北区负责人道。

    我懂了一个事实:他们真的重视我。但我想不明白,如果他们“生”真的重视我,那我在吉林市逃亡的那些日子,为什么没发生什么?凭他们,管控我应该很容易。最可能的原因:他们仅是刚刚才重视我,最近时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使他们才开始重视我。如果是这样,那情况变了,我原来的方案很可能已经不实用了,我现在需要随机应变,但更需要的是——运气!

    “你怎么能证明你长生不死?”人a,也就是穿深蓝色西装的眼镜男开口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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