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巴在盘山公路上行驶。王紫灵和彭越昏昏欲睡。前排座位一个时髦女子站起来大嚷:“车主,车主,你什么牛车,满是大粪味。”售票员走过来:“我的车天天洗,比人还干净,哪有不对是猪粪味!”彭越站起来:“对不起,我走急了,来不及换衣服”时髦女子不依不饶:“喂,这里是公厕?”售票员低声:“美女,你忍耐忍耐吧。”时髦女子骂道:“忍你个头!什么人都搭!要不退我钱,要不让他们下车。”这时,近座的乘客个个捏着鼻子。王紫灵红着脸:“下车就下车,司机,下个路口停车。”众人安静下来。
中巴停下。彭越和王紫灵一前一后从车上下来。车上,一个乘客突然说:“那女的好像是著名主持人王紫灵?”帮买票的中年男子:“不错,是她。”售票员追悔莫及:“哎呀,你不早说,停车!我跟她合个影,为车做广告”司机看了看后视镜:“迟了,他们走了。”
彭越背着王紫灵走路:“小不忍则乱大谋,又要爬山涉水啦!要走多远才到你的芦荟镇?”王紫灵说:“我气不过来!还有,再让他们闹下去,非认出我不可,我和你又有绯闻来了。”彭越打趣:“娘子,我问你芦荟镇还有多远?”王紫灵揪他耳朵:“娘子?你吃老娘豆腐,不弄死你才怪!”彭越问:“美女,到底还有多远?”王紫灵说:“这条路我熟悉,最多几公里,是近路,不用转车,不会挨骂”彭越说:“可怜可怜我这两条腿吧。”王紫灵说:“帅哥,今晚我帮你捶!”彭越来了精神:“真的?不能忽悠人啊!”
一对年轻夫妇走在彭越和王紫灵后面。女的说:“瞧,他们多恩爱。老公,我也要背。”男的回答:“背你个头!我耕田都累死了,还有力气背你?”女的大骂:“活该,累死鬼!”
彭越和王紫灵坐在溪边吃小食品充饥。彭越吃着吃着在沙滩上装作睡着了。王紫灵着急:“快走啦,天快黑了。”彭越梦呓:“腿,我的腿”王紫灵只好帮他捶腿。彭越偷笑。王紫灵一边捶一边说:“翻过前面这个长坡,就是我外婆的家,我小时候经常来的,所以这条路我很熟悉。我舅舅有车,不过是拖拉机喂,喂真的睡着了。”彭越真的睡着了。
王紫灵把溪水撒在彭越脸上:“下雨啦,赶路咯”彭越马上醒来。两人继续赶路,不久上到坡顶,可以看到下面有个村庄。王紫灵振臂高呼:“外婆,我来了!”王紫灵兴奋地走在前面,彭越跟在后面,进入村庄。两人来到一个四合院门口。王紫灵打开门,兴奋地喊:“外婆,外婆,我来了”里面先传出声音后走出一个老婆婆:“谁来了?哦宝贝,我的大丫。”王紫灵上前抱住她:“外婆,外婆我好想你哦!”然后介绍彭越:“这是我的同事彭越。”
王紫琴和王寒钢在父母的便民小超市里帮忙。母亲问王紫琴:“二丫,你姐为啥还不到家?”王紫琴嘴里答:“娘,你放心吧,她快到啦。”心里却着急:都过了中午,还没开机!不会真出什么事吧?上帝保佑。对,找白川和黑米去。白川和黑米正在王家小院的房间里打坐。王紫琴推门进来:“我姐不会出什么事了?”白川说:“应该不会,我一直没有收到她的求救信号。”王紫琴问:“你功力失效了不就等于手机没电,还能接收信号?”白川轻描淡写:“这你就不懂,我有黑匣子,充电宝!”王紫琴生气:“黑个屁!马航失事黑匣子有屁用!”黑米在一旁嘟囔:“怎么又骂我?”王紫琴用力捶白川:“求求你了,快想办法”白川笑道:“你放心,有彭越在你姐不会有事。”这时,王寒钢推门进来:“二姐,大姐找到了,她在外婆家。”王紫琴惊讶不已:“外婆家?”王紫琴和王寒钢离开后,白川对黑米说:“这两天尤为关键,破解王紫灵秘密的时候到了。老弟,你一定要谨言慎行。”黑米有些不满:“哥,别总是坏事算在我头上,好事归你。”
王紫灵和彭越坐在饭桌前狼吞虎咽。外婆和舅妈在一旁看。舅妈滔滔不绝:“大丫啊,你外婆天天说大丫出生时与众不同,长大一定有出息,要不,现在成大明星了。每逢家里来人,都要打开电视说,这是我的外甥女大丫。”王紫灵问:“外婆,我出生时有啥与众不同?”外婆瞪了舅妈一眼,低声说:“就你多嘴,说漏了吧。大丫啊,你出生时白白胖胖的,会对人笑!”舅妈咕嘟一声:“都出名了,还瞒啥?”彭越问:“你把母亲叫娘,不叫妈妈?”王紫灵说:“是啊,这里的孩子都把母亲叫妈妈,唯独我家叫娘,太土了。小时候我很奇怪,可娘说她喜欢这样的叫法。”外婆笑呵呵:“你娘是个琼瑶迷。她经常喊我娘亲,很别扭。大丫,你们慢慢吃,不急,舅舅快回来了,让他送你们回去。”彭越吃饱了,走出屋去。外婆打趣:“大丫,这小伙子不错,你们挺般配。”王紫灵说:“外婆,你想哪儿去了,我们是同事。”舅妈故意相逗:“同事就不可以谈恋爱?我们又不是外人,害什么羞?”
一辆面包车在乡间公路上行驶。舅舅驾驶,王紫灵和彭越坐在后排。王紫灵赞道:“舅舅真厉害!十几年前就拥有私家车了。先是手拖c中拖,然后是大卡车,现在是豪车”舅舅笑道:“最厉害还是大丫,现在是全国名人,以后是世界名人”彭越挨在王紫灵身上睡着了。王紫灵被挨得不舒服,让他躺下,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这回让你占便宜了。
芦荟镇笼罩在暮色中。王紫琴一行人在家门口翘首张望。一辆面包车从远而近,在家门口停住,彭越和王紫灵从车上下来,众人一片欢呼。
王紫灵兴奋地跑进院子:“爹,娘,我回来了”王紫灵的父亲和母亲从厨房出来。母亲既高兴又关心地说:“大丫,你怎么连回家的路都找不着,拐到外婆家去?”王紫灵得意:“先看外婆嘛。”父亲说:“你这丫头,历来做事稳重,有了一点名气,就浮躁起来了。”母亲骂道:“老革命,见面就训人,去,厨房干活!”王紫灵说:“爹,这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不是先见了外婆!”王紫琴问彭越:“白衣哥,你俩怎么回事?手机一个没开。”彭越解释:“我忘带了,你姐的手机摔坏了。”王紫琴得意起来:“你们看起来成熟稳重,哼!实际上跟我这个丢三落四的二丫一个样。”
王紫琴缠着王紫灵问这问那,突然说:“姐,你身上什么味?好难闻啊!”王紫灵一激灵:“妈呀,我洗澡去!对,叫弟弟招呼彭越。”
彭越和白川c黑米三人在院子里站着。王紫琴走出来,对彭越嗅来嗅去。彭越浑身不自在:“你干嘛?像军犬。”王紫琴低声:“你好臭啊,一身猪骚!白衣哥,你和我姐掉到猪栏里?”彭越点点头。王紫琴笑了:“快去冲洗,弟弟在大厅里等你。”
白川和黑米两人站在院子里。黑米说:“哥,你说这个怪不怪?我觉得值得怀疑。这地方的人都称父亲为爸,母亲为妈,唯独王紫灵家叫爹娘,太老土了,一定有原因。”白川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中国有五十六个民族,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独特的语言。读初中时,紫灵就说她母亲是个琼瑶迷,便对孩子自称为娘,不足为怪。”黑米说:“我总觉得怪怪的。”
白川和黑米走进屋里。院子角落,一个黑衣蒙面人悄然出现,他就是梅仁幸。他盯着门口白川和黑米的身影:两人何许人也?能力超强,该是邪派之人。这时大黄狗大声吠,从大厅里冲出来,黑衣蒙面人隐去。大黄狗向院子大门外追去。
大门外,一个木棍打下来,大黄狗倒在地上。梅仁幸冷笑:“对付你们,狗血正好派上用场。”
王紫灵换了衣服走出房间,遇到彭越穿着王寒钢的衣服出来,不合身,不禁发笑。彭越也自嘲。两人走到大厅,众人围在圆圆的大饭桌周围等着他们开饭。王紫灵父母很热情。白川和黑米无拘无束,有说有笑。彭越很不自在,王紫琴不时夹菜给他。
饭毕,王紫灵母亲端碗筷进厨房,黑米追着进来,帮忙洗碗:“伯母,读初中时,我和白川来过您家,您还记得我吗?”王紫灵母亲说:“不太记得,我老了。”黑米拍马屁:“伯母,您年过半百,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不不,我不会讲话,伯母,您四十一枝花,丰姿绰约,楚楚动人,如刚刚盛开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王紫灵母亲被逗得很开心:“黑米,你吃饭时寡言少语,现在直夸伯母,是不是有事求我?”黑米嘻嘻笑:“伯母聪明过人,一眼就看穿我。我有个问题要问您。伯母,这一带的孩子都称父母为爸妈,你家特另类,我和白川打了个赌,猜一定有特殊原因的”王紫灵母亲笑呵呵:“对,我是个琼瑶迷”黑米打断她的话:“这个谜底谁都知道,我要知道谜中谜。”王紫灵母亲犹豫一下:“什么谜中谜?我不懂你的意思。”黑米急了:“就是就是特殊原因。”王紫灵母亲装作不知:“黑米,你这人真怪”这时,王紫灵父亲进来,黑米只好离开。
黑米在门外闭气提神,谛听厨房里的声音。王紫灵母亲说:“黑米这人怪怪的,竟然问起孩子们称我们为爹娘的原因来了。”王紫灵父亲说:“不能怪他,好奇心谁都有,不少人也问过我。说来说去,这都怪你,非得这样称谓。太别扭啦!”王紫灵母亲生气:“别扭?你难道不是亲生父亲?大丫叫娘就叫娘!”王紫灵父亲顺着她:“不别扭不别扭。你们喜欢叫啥都行。”王紫灵母亲:“这就对了,我说大丫绝非一般人,你瞧现在,大名鼎鼎,红遍全国”
黑米暗暗高兴。王紫琴走来:“黑米哥,你在偷笑,有什么高兴的?”黑米低声:“糟糕!关键时刻偏偏感冒小妹,我在听妈妈讲过去的事情。”王紫琴惊奇:“妈妈?你妈妈来了?在哪儿?别吓我。”黑米说:“是你妈妈,不,你娘。你娘跟你爹讲你们小时候为什么叫爹娘而不叫爸妈的事”王紫琴说:“我早知道,我娘是个琼瑶迷!”黑米故作神秘:“非也非也,不是这个原因。”王紫琴好奇:“就是这个原因,独一无二。”黑米知她上钩了:“我跟你打赌!”王紫琴来了兴致:“怎么个赌法?”
厨房里,王紫灵母亲继续说:“说百里挑一也不吹牛,你说谁有大丫名气大,别说芦荟镇,就是整个县,整个市”王紫灵父亲抢着说:“谁敢说比大丫名气大,我就跟他拼了。”王紫灵母亲更是得意:“这就对了!当年我这朵鲜花插在你这坨牛粪上,就是冲着你这股劲!”王紫灵父亲冷静下来:“桔花,我认为现在到公开真相的时候了。”王紫灵母亲反对:“不行!这样会引起非议,对大丫没好处。”王紫灵父亲不服:“怎会没好处?这样一来大丫神乎其神,谁还敢欺负她?”王紫灵母亲态度坚决:“大柱,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我怕弄巧成拙,这事以后再提吧。”这时,王紫琴走进来:“什么事啊,为什么现在不提?说来听听。”母亲:“这是我和你爹的陈年老事,没有什么好提的。你这丫头,就爱多管闲事。”走出厨房忙其它事情去了。王紫琴正好纠缠父亲:“爹,我有个问题,你一定要老实回答,不准作弊!”父亲有所警惕:“什么问题?这么严肃。”王紫琴嘴巴贴到父亲耳边:“爹娘这个称谓的真实原因千万别答娘是个琼瑶迷。说!”父亲愕然:“你知道了什么?”王紫琴急了:“爹,快告诉我,我一定保守秘密。泄密者,杀无赦。”父亲正色:“你这疯丫头,这事根本没有秘密,就是有秘密,也不能告诉你。”王紫琴撒娇:“爹,女儿这么大了,还瞒我做什么?”父亲不加理睬:“去。你看你,长大了吗?”
黑米在走廊上站着,王紫琴走过来,耸耸肩,得意地笑:“没有其它答案,你输了。我可以罚你做不,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什么事呢?等我需要了再说。”黑米不服:“小妹妹,不,二奶奶,这事还没分输赢呢,你爹不说,你得找你娘。”王紫琴生气:“切!我爹不说,我娘更不会说。”不远处,彭越饶有兴趣地望着两人。
原来彭越也在谛听他们的谈话,心想:王紫灵的爹娘不会轻易说出原因的,怎么办?对,找王紫灵想办法。这时,王紫灵正向他走来:“彭越,你在干吗?站岗?有大黄狗呢。你瞧,你抢了大黄狗的工作,它下岗了。”彭越说:“紫灵,来,我有正事找你。”王紫灵诘问:“可以恢复我的记忆了?”彭越说:“与这有关。”
王紫灵和王紫琴相对走到父母房间门口,都惊讶。王紫灵说:“小妹,你来看娘?”王紫琴说:“姐,你也来看娘?”母亲在里面喊:“都进来吧。”母亲一个人在房里整理床铺。王紫灵问:“娘,爹去哪了?你一个人在这。”母亲笑道:“他每晚总要到店里看看,回来才睡得踏实。时间不早了,你俩回去睡觉吧。”王紫灵和王紫琴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想先走。王紫琴说:“娘,我有个问题问你,你必须正面回答,说出真正的答案。”母亲笑了:“臭丫头,没大没小,问吧。”王紫琴问:“当年追你的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单单相中爹?”母亲兴奋起来:“你啊,就会逗娘开心。跟你说过多少次,我看中你爹,是因为他眼里只有我一个人。”王紫琴问:“你生下大姐后,为什么教她叫娘而不叫妈?”母亲笑道:“因为我是”王紫琴和王紫灵同时打断:“不许说我是琼瑶迷。”母亲愣住了:“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王紫灵说:“娘,我也想知道这个谜底。”母亲机智地傻笑:“你们想得太多了,就这个原因,真的没有其它原因。”在外偷听的彭越和白川c黑米三人顿感没戏。
王紫灵父亲回来,在大门口张望:“大黄大黄哪儿去了?”然后关上大门。
王寒钢在房间里练武,彭越在一旁指导。半个小时后,王寒钢打坐调气,彭越则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桌前饮茶,发呆。白川和黑米在房间里坐卧不安。黑米不时双手相击:“妈的!又功亏一篑。”白川安慰:“这事彭越比我们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老弟,我们盯紧彭越,既不费神,又不劳而获。”黑米无奈:“事到如今,只能如此。”
彭越冥思苦想,想起在王紫灵外婆家的情景:彭越和王紫灵坐在饭桌前狼吞虎咽。王紫灵舅妈,大丫啊,你外婆天天说大丫出生时与众不同。王紫灵问,外婆,我出生时有啥与众不同?外婆瞪舅妈一眼说,就你多嘴,说漏了吧。舅妈说,都出名了,还瞒啥?
彭越用力击一下桌面,喊出声来:“对,找她外婆去。”黑米正在谛听彭越的声息:“外婆?什么外婆?”白川说:“肯定是王紫灵的外婆,好极了,盯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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