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次使用,有时单纯为了灭我种族,有时为了便于驱我同胞作战,有时为了怕泄漏其秘密工事。所注shè之yào针,则分下列3种:(一)绝嗣针,敌在天津诱我民众注shè绝嗣针,托名为防疫针,凡13岁以上男女,均被注shè。(二)哑针,(甲)倭寇在平津一带,募集青年工人出关工作,为数已达数十万,据新近逃回之工人谈,到关外后,由日本医生以防疫为名,将所有青年工人舌下注shèyào针,即言语不清,然后编入各军补充,参加日伪军作战(中央社香港4月14日电)。(乙)迭据前方报告,敌在大同强拉民夫,迫打哑针,遭其dú害者,已达6000人之多,具已大批东运,分赴各地,盖为构筑秘密工事,惧其泄密,与天津海河浮尸相仿(中央社绛县6月19日电)。(三)无名dú针,(甲)南澳之敌为曾驻三灶之台陆战队佐藤清部百余人,驻隆澳高山,强施dúyào注shè,已经2次,致死者累累(《扫dàng报》汕头8月22日下午9时电)。(乙)数日来沿正太、平汉北段敌军,对我沿线民众20~50岁之男女,一律强迫注shèdú针(中央社郑州7月27日下午1时电)。

    以上所述,当然不免挂一漏万,而即此已见敌人手段之残酷卑劣,以及我同胞被害人数之众与范围之广。

    抗日战争bào发后,尽管蒋介石奉行“攘外必先安内”的不抵抗政策,但guó mín dǎng军队不少爱国志士仍然率部浴血奋战,为抗击侵略军做出了贡献。许多将士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他们有的死于qiāngpào,但也有不少死于dú气。

    陈诚揭露日军使用dú气的罪恶据《新华日报》1938年5月17日的消息,时任guó mín dǎng军政治部部长的陈诚在16日的记者招待会上揭露说:顷据确悉,敌大本营于4月19日派遣化学兵两大队,由本间中将率领,自神户开往青岛转赴鲁南。又于5月8日派遣机械化部队(附有化学兵营),由菊池少将率领开往鲁南,这是敌人大规模使用dú气的准备。其实单从4月5日起,敌人在中国各地使用了dú气七八次。例如,4月25日敌人在台儿庄连续使用催泪瓦斯dú汁手榴弹;4月19日宜兴、溧阳,敌人放shè燃烧弹瓦斯弹,使我士兵多人中dú;5月6日,沿长江各镇,发现大批含有dú质的咸盐,查系敌人在芜湖盐仓投dú,再用兵舰运往沿江各镇,由汉jiān兜售;5月3日,芜湖敌人在老山施放dú气,我军中dú者多人,同日,敌人又在台儿庄东北大官庄一带施放绿色dú气,我军中dú者多人,同日,敌人又在台儿庄东北大官庄一带施放催泪瓦斯;5月4日,孙家埠敌人于巷战中施放催泪瓦斯,并使用达姆弹;5月5日,台儿庄东北泥沟,敌人被我军追击时,又使用催泪弹。以上均系根据前线之确实报告,是违反国际公法与人道主义的禽兽行为,可见日军早已把这当作家常便饭。

    日军在一个月内施放dú气的统计据时代出版社1938年出版的《日寇暴行论》一书对1938年9月一个月的统计,从1日开始至29日为止,日军即施放dú气60余次。具体情况见下表(此表为该书所列)。

    《新华日报》揭露日军使用dú气的罪行据《新华日报》1938年6月3日报道,侵华日军在安徽蒙城大肆使用dú气弹。

    报道说:津浦南段自昨日起,敌分两路进犯。一由学城南犯,一由定远西侵。1日下午4时,蒙、凤jiāo界之罗集,发现敌骑300余,有窜入集铺模样。凤台北边境界沟集、薛家集一带有敌1个联队,残杀民众,搬运粮食,并砍伐高粱。界沟集东北各村庄,发现敌骑兵联合之敌600余人。上述各处敌军均已与我接触,并发生激烈战斗,而尤以罗集、界沟集一带战况为最烈,敌以坦克车、大pào之火力集中向我shè击,我将士均奋勇异常,与敌搏斗,我敌均有重大损失。西侵之敌分为两路,一路于1日下午3时向洋店、楼子店、前后营、武店、王家湖一带(在怀远东南)进犯,计有诸兵联合之敌1500余人。我始终确保阵地,与敌激战。敌受我打击,死伤甚重,旋敌无法进展,乃竟以dú瓦斯弹向我袭击,我守军遭其dú害,死伤500余人。

    上述事件,在正面战场到处都有,日军战俘也多有供述,连他们自己都感到这是对中国军人的“虐杀”,是“罪行”。

    在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下,以八路军和新四军为代表的中国广大军民,在中国共产党倡导的、以国共两党合作为基础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旗帜下,展开了艰苦卓绝、前赴后继的民族解放战争。中国战场是世界反对日本法西斯的主战场,中国人民对世界反法西斯的胜利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军民在中国战场上又做出了不可磨灭的重大贡献。

    解放区军民坚决的抗日活动,遭到日本侵略军的疯狂进攻,军事扫dàng、“三光”政策,都是发生在解放区的暴行。在扫dàng解放区的作战中,日军恣意使用化学武器,犯下滔天罪行。

    在山西持久实施化学战“七七”事变后,日军全力进攻华北。山西成为敌我争夺的前线,也是侵华日军化学武器的实验场。

    1938年4月11日,日本军部参谋总长载仁亲王即向侵华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寺内寿一和驻蒙兵团司令莲沼蕃下达在山西使用化学武器的命令:大陆指第110号指示根据大陆令第39号及第75号具体指示如下:一、在下述范围,可以使用红筒、轻迫击pào红弹(1)使用目的在扫dàng盘踞山地一带敌匪时使用。

    (2)使用地域山西省及与之邻接地区。

    (3)使用方法要特别注意尽量与烟幕弹混用,对使用瓦斯的事实严格保密并不留痕迹。

    二、按附页规定jiāo付红弹和红筒昭和十三年四月十一日参谋总长载仁亲王北支那方面军司令官寺内寿一阁下驻蒙兵团司令官莲沼蕃阁下为什么侵华日军要首先在山西境内实施化学战呢?因为,第一,山西是八路军抗日的主要战场;第二,山西有太行山、恒山、黄河等自然屏障阻隔,与其他省份处于隔绝状态;第三,便于使用化学武器,也便于保密。

    同年7月,华北方面军第1军第20师团在晋南肃正作战时,开始大规模实施化学作战。1939年5月,日本陆军参谋本部指令在山西使用杀伤力更强的黄剂。黄剂即芥子气,属于糜烂xìngdú气,对人畜危害极大。根据日本军部的指令,此种dú剂主要用于偏僻地区,以在实战中试验其效能。真正大规模使用黄剂是在1940年8月至12月的“百团大战”时。日军以山西为主战场,对集结了40万兵力的八路军,使用了包括化学武器在内的各种战力,进行猛烈反击。日军在华的化学战由此进一步升级。

    侵华日军从百团大战中真正认识到了八路军的力量。为了报复,日军在太行山区对八路军根据地展开了猛烈的扫dàng。所到之处,烧杀抢掠,尸横遍野,其中,有相当多的生命是被化学武器dú杀的。

    据不完全统计,侵华日军在山西共实施化学战301次,具体情况如下。

    侵华日军违反国际公约,在解放区和游击区恣意使用化学武器,由此可见一斑。

    叶剑英参谋长痛斥日寇使用dú气1944年7月22日,针对侵华日军当局公然否认使用化学武器的情况,时任第18集团军参谋长的叶剑英发表声明,痛加批驳。《解放日报》全文报导如下:18集团军叶参谋长痛斥日寇使用dú气本月15日,日寇“中国派遣军”当局否认曾在华使用dú气。本日,18集团军参谋长叶剑英同志发表声明驳斥之,并向全世界人士控诉日寇几年来在我敌后根据地滥放dú气,dú害我抗日军民之罪行。据称:日寇历来施放dú气,铁证如山,而它竟抹煞事实,说什么“皇军信守道德,不仅在过去无此事实,即在将来,只要敌人不使用dú瓦斯,皇军决不会采用”。可谓无耻已极。查数年来日寇在敌后战场使用dú气,据不完全统计,已不下数十次之多。举其大者,如1939年4月24日,冀中河间战斗,敌一个联队被我包围痛击,行将全部被歼,乃无耻施放dú气,我军指战员在dú气弥漫中,仍猛烈冲杀,是役我贺龙师长及王震旅长,均曾中dú负伤。百团大战中,敌寇每于作战不利施放dú气,前后共达11次之多。1940年8月21日,敌在平定战斗中使用dú气,我中dú官兵40余人。同日,敌在武乡西故县战斗中使用dú气,我中dú官兵百余人。1940年8月23日,敌在阳泉以西独峪战斗中使用dú气,我旅长范子侠、旅政委赖群绁(即赖际发)等百余人中dú。1940年8月29日,敌在阳泉桑坡头战斗中使用dú气,我旅长陈锡联、旅政委谢富治、参谋长曾绍山等以下百余人中dú。1940年9月25日,敌在榆社战斗中使用dú气,我旅长陈赓、参谋长陈希汉以下200余人中dú。1940年9月21日,敌在丰镇以南破鲁堡战斗中放dú气,我官兵20余人中dú。1940年9月20日,敌在忻口车站战斗中使用dú气,我中dú官兵数10人。1940年10月2日,敌在辽县王景村战斗中使用dú气,我中dú官兵300余人。1940年10月16日,敌由军渡pào轰宋家川,其中有dú气弹70余发,我中dú官兵80余人。1940年11月9日,我大青山支队在柳树液村与敌伪200余激战,敌不支放dú,我官兵20余人中dú。1940年11月6日,敌在武安阳邑激战中使用dú气,我旅长尹先炳等以下40余人中dú。1942年5月敌寇大举“扫dàng”太行区失败撤退时,在各地民房炕上、床上、桌凳上亦涂抹dú气液体,我军民中dú者颇多。据不完全统计,自1937年9月至1940年5月止,三年中八路军仅中dú官兵即达10475名。敌寇此种惨无人道之兽行,不仅用以dú害我武装部队,而且dú害我手无寸铁之民众。如1941年敌“扫dàng”冀中时,在定县南部之北疃村dú死我同胞八百余人。1941年1月25日,敌在冀东丰、滦、迁之潘家峪,dú死与杀死我同胞1033名。1943年11月19日,敌荒井部队在北岳区阜平老虎窝山洞中,dú死我避难同胞100余人。

    今年3月14日,敌在晋西北离石二区兴旺和后坪两村,dú死我同胞男女老幼71人。

    我全国军民都知道,日寇越接近最后失败,它必然更加疯狂,更多使用dú气,dú害我国军民。但它无论如何破坏国际公法,逞其兽xìng,都决不能免于死亡。敌寇此种万恶兽行,yù盖弥彰,它迟早必将得其应有的报应。

    日本战俘供述在山西使用dú气侵华日军斋藤良雄1954年9月17日供称:1938年7月初旬,盘踞于山西省离石县城的109师团步兵136联队联队长松井节大佐以下700名,负责护卫辎重队向山西省中阳县城运送粮秣弹yào,在行至离石县矢口村西部1公里的山上和南部2公里的村庄附近,与八路军遭遇,步兵突击西部阵地,用4门山pàoshè击南部阵地,zhà死了100余名八路军战士。翌日,在离石县金乐镇南3公里某村前500公尺的道路上,再次jiāo战,故不得不停止前进。松井大佐命令横山dú瓦斯班,在八路军阵地前300公尺的地方,放shè30个“赤筒”,杀害了约200名八路军。我当时是一等兵御手。

    侵华日军安达千代吉1954年11月17日供称:我于1932年入东京牛.$区近卫骑兵联队第1中队,在任该联队下士官候补时,受了3个月的瓦斯教育。又在1933年12月3日任伍长后,以联队瓦斯下士官的身份,受了约9个月的瓦斯教育。

    1938年5月25日至1939年4月中旬,进行瓦斯教育的部队及人员如下:华北派遣驻蒙军第26师团所属瓦斯系军官下士官,训练2次,约100名;华北派遣驻蒙军独立混成第2旅团团瓦斯系军官下士官及瓦斯兵,训练1次,约140名;华北派遣驻蒙军司令部通信第11联队瓦斯系军官下士官及瓦斯兵,训练1次,40名。教育地点在山西省大同县韩家岭、察哈尔省张家口市、天镇县警备队等处的兵营内。主要教育科目是:第一线使用赤筒要领及瓦斯班之行动、瓦斯气象、一般瓦斯教育等。教育目的在于使驻蒙军学会赤筒(窒息xìng瓦斯)的使用法,使各部队在作战行动中减少兵员的损失,扩大战果。

    1938年11月中旬,我被分配在华北派遣驻蒙军独立混成第2旅团第5大队,任第一线瓦斯使用指导要员(军曹),以该部队本部附的身份参加灵丘作战。在察哈尔省灵丘县买庄村附近进攻时,受到约30名八路军的抵抗,因进攻发生困难,我向大队长庄司少佐建议使用瓦斯弹,立即被采纳。于是命pào兵白石队发shè窒息xìng瓦斯弹4发,使八路军停止了shè击,促进了部队的行动。

    遭到瓦斯弹袭击的八路军向山上撤退。同年11月中旬,灵丘县义泉岭警备队3支队受到八路军的夜袭,中队陷于危险境地,随即使用了9个赤筒瓦斯,使约500名八路军战士受到dú害。

    侵华日军又春川义1954年8月2日供称:1935年5月,在山西省平陆县城及大神村,由瓦斯兵燃烧4000个瓦斯(当时称为秘密武器),结果在公布战果时说:“遗弃尸体约2000名以上。”在这个大规模杀戮中,我以军曹第1分队长的资格,指挥部下15名,积极参加行动,给施放dú气创造了有利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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