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出大事了小公子晕倒了。”田地里的王大娘,张大婶,放下了手中的农活便跑了上来,边跑边喊道。
然而卫家小公子倒下时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他今世都不会忘记的场景,土丘之中窜出一人,那人的头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裆部,这钻心之痛他毕生难忘。
然而从土堆中窜出来的那人正是夏少,被当做尸体埋在这的夏少,好在连日的雨水天气,才让他有破土重生的机会,但是这好不容易破土而出,却撞上个硬家伙使得他再次晕阙了过去。
村民们七手八脚的将夏少和小公子抬到了村口白家,找白医师救治。
白医师和其儿子听到这隔街的叫嚷声很快就从屋内行了出来,看到大伙儿捧着两个孩子而来,白医师立马迎了上去,并命儿子白小柏去打两盆热水来。
“白医师,快救救小公子吧,他被这土里冒出的泥娃娃给撞晕了。”王大娘对着白医师叫喊催促道。
然而白医师却一眼看到了那身上沾满了泥土的孩子,虽然被泥土污了身子,但这五官这面容他怎么会不认识:“恩人!”
“恩人?”众村民面面相觑,虽然相处的时日不久,但也都是同村,从小看到大的熟人,自然将在关口遇阻,受人帮助之情说了出来。
可白医师口中描述的恩人应该是个大人物,怎么会成了个泥生的娃娃,而且就埋在田间路旁上,若不是今日的破土而出,多半还会被村民认为是个某个无主的乱坟。
白医师指挥着村民将他们抱入房间,并且给他们救治了起来,汤药一碗碗的煮,热水一盆盆的换,不过这热水全用在了夏少身上,是为其去污驱寒的,外部热量辅佐热性药液双管齐下的驱寒才能立时见效。
忙活一阵后白医师才腾出了手,道:“小公子的伤势并无大碍,休息休息很快就能苏醒。”但是恩人的脑部仿佛受到过强烈的伤害,何时能醒他说不准,这变也是他担心之处。”
众村民听到小公子没事便放下心来,很快卫家就有人来将苏醒的小公子接去,醒来的小公子并未责怪夏少,反而关心起了他的伤势,但是白医师只是摇了摇头。
这一夜白医师并未合眼一直在照看着夏少,其儿子也在这旁床休息,虽然他极其努力,但依旧抵不住这夜深而来的困意,在一旁睡着了去,但是白医师却不停的隔一段时间便给夏少喂些米水和替换额头上的湿巾帕。
在这白医师的一夜照料下,夏少并未发热,但是也没有苏醒,就这样又昏迷了三天,期间小公子曾多次派人来打听夏少的消息,这不,这日他亲自带着一个穿着神社服饰女子前来探望。
“侍魂大人。”在白家院里的村民见到这一女子都俯身下拜喊出其名号,虽然她的地位不及神女,但却是神社中为数不多可以随意外出走动之人。
那侍魂大人颔首示意便随着小公子进入到了夏少躺卧的床边,据白医师所说夏少伤及脑部,小公子以为是地底阴气所致,再经他胯下所秽,便成此疾心有愧意而夜不能寐,随即特地请来神社大人查看。
侍魂大人近前查看,却见其惊呼一声:“神魔蛊咒?!”
原来是她看到了夏少眼下那两道赤银之色的淡淡眼纹,虽然在大吉的帮助下已经淡去不少,但是依旧逃不出侍魂大人的那双法眼。
“神魔蛊咒,是为何物?”小公子和白医师父子都不明白的看向这位大人问道。
“这是记载在古书上的一种奇特咒术,一般只会出现一种,要么是魔蛊,要么是神咒,如今两者齐现便称之为神魔蛊咒,这种几乎不可能出现在同一人身上,除非”
“除非什么?”白医师认真问道,他能力有限救不醒夏少,他却希望这小公子带来的侍魂大人能有救治之法。
“除非他不是人。”侍魂大人极为认真的说道,村民们却不管懂与不懂认真的点头,仿佛这侍魂大人说什么都是对的,但听在小公子和白医师耳中却是略显尴尬,倒不是他们不信神鬼,只是这眼前明明就是个有血有肉的孩子啊。
唯有那白家儿子白小柏天真的拍手说道:“我就知道恩人是上天派来的神使,是来拯救我们的。”
侍魂大人却面无表情不置可否,但她还是来到夏少身边将双手放在他头上为其检查起来。
良久之后,她说道:“那神魔蛊咒非普通人能解,就算神女大人此时来救治都极为勉强,哪怕侥幸成功了也将伤她五年灵力和此人十年阳寿,不过他的蛊咒中神鬼之力势均力敌,数十年内并不会有何大碍。”
“至于头部的伤势,也并不严重,将这符箓放于枕边,明日必能苏醒,只是他的记忆能恢复多少我就不敢保证了,其魂魄皆有丢失,随同的还有记忆。”侍魂大人继续说道,并取出一张符箓交在了白医师的手中。
这与白医师他所断定的类似,只是他未能诊断出苏醒之时,只能说个大概,然而他却并不排斥尝试它法,这或许就是他的医德使然吧,不执著骄傲于自己的学识技艺,而是采纳众疗之法,虚心学习不耻下问寻求突破。
小公子也深深的看了一眼夏少,虽然已经知道了夏少的身份,但是他更清楚夏少的经历,在神机营和卢氏财团都有他们的“眼线”。
向侍魂大人道谢之后,便将他们送出屋外,送离时白医师不忘奉上那头上等黑牛作为答谢,虽然小公子将牛收下了,但是这买价他还是照多于市场的价格付出,不让白医师家吃亏。
这做法便是他卫家的治族之本,公私分明,赏罚分明,宁可自己吃亏,不让乡邻人民遭罪,这也是神女每年都选择他们家族祭物的其中一个原因。
翌日
夏少在晨光中苏醒,朦胧的脑袋仿佛被灌了铅铁一般沉重无比。
“恩人!”送米汁白小柏进门见到坐起身来的夏少异常激动,随即向院中喊道:“爹爹!恩人醒了,恩人醒了。”
夏少看着这一前一后跑进来的两人,道:“我是谁?我在哪?”
原来夏少被埋前,身上物件早已“基地”的人取走,存在了实验者的档案室内,就连那张身份卡都不在他身上。
“恩人,你记得我们吗?”白医师指着自己和儿子问道。
夏少点了点头。
这下白医师就放下了心来,看来不是完全失忆,他接着问道:“还记的些什么?”
“三年之约”
“宁夏”
“大吉”
“找莫里一甘道夫”
然而说完这些,夏少只感觉脑袋一阵疼痛,仿佛一道白光占据着大半个脑袋,如纱如雾,让他什么都看不清,什么也记不起来,头疼欲裂之感,让他想要撞墙,却被白医师拦下。
“可怜的孩子,我们不想了,不想了。”白医师抱着夏少,阻止了他对自己的伤害,然而夏少却在他怀中发出低沉的喊叫。
白医师知道夏少的身份,但得知夏少被活埋在土里,以及小公子那复杂的表情,他就猜到了夏少是不是得罪了家族的人,导致对方要杀人灭口,所以他不打算去找“基地”的人。
因为除了村子里的人和卫家以及东岛的神社外,他不知道该相信谁,若恩人因他而再次落入坏人之手,他会内疚自责一辈子的。
“之前你帮了我们,如今就是上天给我们父子的报恩机会,不管你以后能不能全部记起,只要在这白家一天,你便是我老白家的人。”白医师仿佛在立誓般说道,而在白小柏眼中父亲的背影第一次变得那么高大伟岸。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