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这一切到底是如何发生的，没有人知道。
沉浸在回忆中的封夜徘徊在决策时就被打乱了思绪，他们宛若寄生在身上的蠕虫，在这最关键的时刻跳出来撕下来一大块肉。两权相害取其轻，封夜下意识的将危险的一方放在了此事前头，他也没觉得这两者到底孰轻孰重。
只有稳定下降的电梯给了封夜一丝安心感。
他想起了川神玉手在临走前的劝诫，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透过全景玻璃窗，封夜能在霓虹灯的照射下望见街道上不断窜动的黑影，暴动的机车党们完全无视了街道上的人群，一路上横冲直撞，光是没来得及躲避的倒霉家伙就不知道挂了多少。
除此之外，还有掺杂在其中的秽鬼们，在夜幕的庇护下他们倒是行动的很隐蔽，可全黑的眼白依然很明显。
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冷静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的是李若芸这女孩竟还有余力询问封夜，“这些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秽鬼！”封夜沉声说道，在接触里世界之后他所遇到最多也是最棘手的对手就是这种怪物，要说没点怒火都说不过去了。
“详细的我到时候再告诉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离开这个地方”封夜头也没回的说道，现在他最怕的就是面对李若芸，可一想起之前所作出的选择，一股愤怒就涌了出来。
封夜不是在对秽鬼们发火，而是对自己做出的逃避之举而怒。
“小夜”望着封夜的背影，李若芸觉得他越来越陌生，性格也好知道的东西也好，仿佛身边的一切都在离她而去，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成为了井底之蛙，什么也不知道，就连获取的渠道也被封锁。
这时，出面过一次的高科技手机再度响起。
“喂，特斯拉博士？？”封夜问道。
“对，是我。你现在人在哪！”特斯拉那边的语气极为焦急c
“天空树这边，我的周围都是秽鬼和暴走族。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态可能已经失控了，封夜离地面约近，下面的混乱就越清楚，各种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和大量机车碾压和爆炸的声音此起彼伏。
“事情有点复杂，我只能告诉你旧蛇开始反扑了。高天原也没有预料到他们会选择这个点反扑，川神家家主已经在三十秒前召集了附近的黑道力量，而且——镇压的部队最快也要五分钟才会到”
“他们还真是敢明目张胆的做这种事情啊”封夜不善的说道。
明明都快被剿灭干净了，没想到还是有这么多的残党，俗话说狗急了也会咬人，这下旧蛇已经按耐不住了发起最后的挣扎。
虽然来的有点突然，不过对高天原的人来说这是将反叛的火焰彻底掐灭的最好时机。
关于高天原家与十一区的旧蛇之间的关系，封夜还是知晓一二的，知道阴阳师绝对不会对秽鬼心慈手软，所以冲突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进一步升温。
“封夜，你附近是不是有些普通人转瞬间就转化为了秽鬼，而且攻击性很可怕？”
“有啊，你问这个干嘛？”
听到封夜的回答，特斯拉哪边明显传来一声愤怒的掀桌子的声音，随后特斯拉的声音才回来：“这群畜生还真敢把秽气引入现实世界，简直连畜生不如！！”
“不，他们本就是怪物。。。”
不知道特斯拉口里的话是什么意思，可封夜可以笃定这种所谓的秽气应该就是造成普通人变异成秽鬼的主要因素。
“封夜你要小心不要吸入外界的空气，最好是隔着最简易的过滤器呼吸，秽气无法透过一定密度的布料传播”
“好”
封夜算是记下了，也难怪趴在窗户边远眺的那群普通人会毫无预兆的变异，而且看见曾经的同类也毫不犹豫，一伸手就是无情的嗜杀。
将身上的衬衫脱下来捂住口鼻，算是达成了不直接接触空气这一要点，封夜顺便撕下一块布料示意李若芸也照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可一想起那些可怕的怪物还有千可怕的战斗力，便学着封夜的样子将口鼻遮盖严实。
“会有人来救我么？你总不会想这么重要的实验题曝尸荒野吧”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虽然旧蛇的反扑有点猝不及防。但高天原的行动力也不差，玉手他们会首先确保你们的安全，顺便对这群家伙进行镇压”
说道川神玉手回来，一块压在封夜身上的石头就取了下来。哪家伙的战斗力封夜可是见过的，一拳一个秽鬼谁敢招惹啊？
既然如此，按照特斯拉博士的说法，这些秽鬼仅仅是普通人变异成的怪物，战斗力并没有修仙男和刺猬那种程度的话，也就不足为惧，有千在身边封夜完全不用担心。
“小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么？”
“若芸我本不该答应你的。”封夜低下头，依然没有转过身的意思。
“我不该答应你出来玩的，就算是早一天也好迟一天也好。如果我没有找上你的话，那一天来送你的话，估计这一切也不会发生”
“不，不要说这些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李若芸摇摇头，她想听的不是封夜的自责，她仅仅是想要知道真相：“告诉我求你了”
“李若芸我”
李若芸越是恳求，封夜的心就越是剧烈的跳动，他很想把事情原委都一五一十的解释给她，但他做不到
“对不起我没办法告诉你”
嘀嘀嘀，电话再一次响起。这次封夜毫不犹豫的接起了电话，仿佛不想再给李若芸可乘之机一般。
“什么事”他期待是一个好消息。
“出事了，封夜你这边的救援可能不会来了”特斯拉那边很是遗憾，宛若是做出了无法拒绝的妥协c
封夜咬咬牙，都在这个点上了为什么说好的救援说来就不来，他几乎是强忍着骂出来的冲动问道：“为什么”
“旧蛇隐藏了力量，他们将大批能够意识清晰的高等秽鬼隐藏起来了，就像是提前埋伏在黑暗处的地雷，这次的反扑非比寻常。高天原的人踏入十一区不到一分钟就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人手，就连川神玉手也失去了消息。”
“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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