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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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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介与鱼玄是打斗得正激烈,二人许是都无心参与武林盟主之争,不顾场合不分场地只顾激战,北介使了全力一心想至鱼玄是于死地,鱼玄是似乎保留了实力,每一回合都打得畏手畏脚,原本与北介过招不费吹灰之力,奈何自己武功学得太杂,怕在场有心人怀疑自己的来历,再三思虑之下只守不攻。

    两人酣战许久,始终难分高低,北介匆忙中道:“鱼玄是,幽波教待了那么多年,半点绝招也没学会么?还是你不敢出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鱼玄是转身向旁侧躲去,北介穷追不舍,又问:“装糊涂?”

    鱼玄是似是而非诡异一笑,道:“你想害我?污蔑我与魔教有来往?今日你能出得了绿水山庄再说!”

    这边二人打斗正是激烈,那厢风叔差了人便向院里的众人送去了茶水,日头正是毒辣,茶水上得正是时候,大家谢过之后一饮而尽,又将目光聚集在北介与鱼玄是二人打斗的身影上。

    林舟让仰头向二人打量了一番,心中有所顾虑,风叔见着林舟让轻皱的眉头,便立即向二人喊道:“师太,鱼姑娘,这会子太阳正毒,不如停下喝杯茶水吧!”

    北介与鱼玄是听得分明,二人却不为所动,依旧斗得不可开交,风叔也没了辙,愣在原地略显无奈,底下有人开始撒着怨气,怪这二人耽误了时辰,可这是她们二人私怨,谁也不好主动叫停,只得骂骂咧咧地抱怨几句。

    此时的林舟让看了看日头,忽然起身跃向二人,左手扼住北介拿着拂尘的手腕,右手拦住出掌的鱼玄是,瞬间二人便无法出力动弹不得,在座的众人对林舟让一气呵成干净利落的动作大吃一惊,竟不知看似娇弱斯文的白面少年有这么大本事,可以同时钳制住北介与鱼玄是,先前还真是小瞧了他,顿时心中徒生敬仰,却又闻林舟让道:“二位可否给我们绿水山庄一个面子,不要耽搁了正事才好!”

    北介好不容易逼得鱼玄是现身,才不想轻易休战作罢,可这林少庄主口头讨好,出手却牢牢牵制住她的穴位,简直就是威胁!

    鱼玄是冷笑道:“少庄主亲自出马,我怎好不给你这个面子?我不想与人大动干戈,罢了!”

    北介心想自己坏了规矩打了毛青在先,主动挑衅鱼玄是在后,‘休思观’也算名门正派,实属不该再耽误武林盟主竞选,再者这少庄主内力惊人,也不敢贸然对抗,便道:“也好,我就挨着这叛徒坐着,等武林盟主的人选确定下来,我再亲自取她性命!”

    “哼。”鱼玄是轻轻呵笑,丝毫不将北介放在眼里,走到院子一处桌前,道:“师姐,请吧!”

    “呸!你也配叫我师姐么?”北介气得肝火上涌,拂尘一扬独自在桌前坐了下来,鱼玄是倒显得无所谓,也挨着她坐下,这时有人送来了一壶茶水,给二人各自斟了一杯,鱼玄是慢慢喝下,小声向北介道:“我与休思观的恩怨,你不找我了断,我也自会找你了断!”

    北介侧头白了鱼玄是一眼,倒不知她这话有何用意,拿起茶水饮了一口,便不再理会她的奇言怪语。

    林舟让缓步走了回去,又向风叔使了个眼色,武林盟主竞选大会,在饮过茶水之后便正式开始。

    沈回混在人群之中,四处找着阿娓与谷容肆的身影,当绿水山庄的人倒着茶水时,他下意识地眉头一皱,他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那送茶水的人端着茶杯向他一递,沈回接过却没有饮下去,再见上头端坐的林舟让,也着实令他大吃一惊,面对如此江湖豪杰,武林前辈,他竟能这般淡然,行事得体张弛有度,果真非一般人也。

    “林少庄主,绿水山庄护国之心天下皆知,你们如此大动干戈推选武林盟主,何故不自己坐拥大权?莫非还有人敢不服么?”

    说话的男子一脸蔑视,有故意挑唆之意,林舟让倒不恼,解析道:“家父重病,何以号令武林?能当选武林盟主之人,不仅武功高强,更要有过人的胆识,恕绿水山庄没这个能人。”

    “少庄主谦让得很,竟不知你有几分本事?依你之见,今日谁能在诸位英雄之中脱颖而出呢?”

    林舟让向下打量一番,良久,便起身喊道:“瑶山谭门谭大侠,倒可担此重任!”

    谭坊礼此时正坐在西南方的位置,身旁分别坐着红衣谭碧柔,还有一脸冷淡的慕容仪,以及谭碧柔身边的孟南风,几人听到林舟让呼了‘瑶山谭门’,纷纷不约而同地绷直身子向林舟让的方向看了过来,又听林舟让道:“谭掌门早年击溃‘幽波教’,威名早已远播,为人正直侠肝义胆,依我的看法,谭掌门当之无愧!”

    谭坊礼听完暗自叹息地摇了摇头,然后起身跃向了林舟让,持剑的双手向诸位抱了个拳,道:“谭某不才,是少庄主抬举了。”

    林舟让见谭坊礼现身,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毫不掩饰地喜道:“晚辈林舟让,见过谭大侠!”

    谭坊礼抬手将他一扶,又道:“谭某在瑶山闭关许久,得知老庄主举行这次‘救国大会’,这才下山前来出谋策划,确实是不知老庄主另有用意,虽然谭某不会争取武林盟主之位,但会支持老庄主的决定。”

    林舟让刚想劝阻,场下却突然响起一个刺耳扎人的声音,那声音粗狂有力,毫不客气道:“我呸!你可别装清高了,谁不晓得今儿个就是比武争夺盟主之位,你这般说话,也忒假了!”

    谭坊礼在武林颇有名望,敢如此公然与他敌对的人整个武林也找不出几个,众人纷纷朝说话之人望去,只见那人蓝巾裹头,一身黄麻大马褂衫子,脚上一双草鞋,比常人的脚快大了一半,脸四四方方的,嘴唇周围还有些未净的胡渣,看上去邋遢,双手拳头紧握,像个没读过书的粗人。

    “马兄也来了!”谭坊礼礼貌向那人一笑,语气不尽和善,那人却不领情,仍是一副不待见他的样子,上来道:“别和我称兄道弟!”又向林舟让怒道:“你小子把谭坊礼,捧得也忒高了!”

    林舟让恭敬笑道:“马大侠!晚辈失礼了!”

    “哼,我马春夺是个粗人,只会耍耍拳头,担不起‘大侠’二字,我说谭坊礼,既然都来了,也别装模作样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早年我败给你,今日趁这个机会,再找你讨教讨教!”

    沈回听闻心中一悸,武林四绝之一不就是马春夺么?这绿水山庄能召集这么多英雄好汉,想必并非等闲,原以为四绝个个如世外高人与世无争,却没想这个马春夺是个粗人,外表平平无奇,倒是脾气挺暴躁。

    场下的人议论纷纷,有的干脆一副专心的样子看热闹,毕竟武林四绝本就难见,况且还是百年难遇的一场决斗,有的人却拉丧着脸,嘟囔道:“武林四绝都来了俩,我们还玩什么啊?”

    谭碧柔撇着嘴,抬着下巴轻轻呵笑:“这马空拳的拳头不过如此,口气倒是挺大!世间竟有这般不要脸的人,都输了一次还这么嘴硬!就这样的人,也配叫得上四绝么?”

    谭碧柔乖张的个性一如既往,说话也没回避着谁,只是随口说给慕容仪与孟南风听,声音太大却被周围的人听了去,有人向她打量了一番,慕容仪深感不妥,又轻咳示意谭碧柔注意言行,谭碧柔自然不予理会,仍是道:“虽说我爹的剑法天下第一,我看他就算不用剑,也能三两下打败马空拳的!”

    “小丫头的话好生刺耳,果真是大门大派的掌上千金,说话就是有底气!”一位男子环着一柄紫玉宝剑,侧过身朝身后的谭碧柔瞧了过来,只见谭碧柔红衣飘袂,眼眸清澈童真,又不忍向她咧嘴一笑,心想:这丫头也长得太俏了!

    谭碧柔见男子突兀回头,脸上顿时收了笑脸,回瞪他喝道:“轻狂之徒!竟敢偷听本小姐说话!”

    “碧柔。”慕容仪终于忍不住轻轻责备,又向那男子道:“小师妹不懂事,请公子不要与她计较!”

    男子大度一笑,道:“在下骆博策,敢问阁下可是慕容女侠?”

    慕容仪点头一笑,虽然不知道骆博策是何许人也,看这气度也非凡人,便多嘴一问:“公子识得我?”

    “算是吧。”骆博策说完,便回头看向了谭坊礼与马春夺二人,慕容仪不知他的回答算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他有些奇怪,心中不禁又多了几分谨慎。

    此时的大院,所有人都关注着马春夺与谭坊礼之战,沈回站得老远注视着谭坊礼,心中感到既是亲切又是心酸,他多想上前喊一声‘谭叔叔’,可一想到与谭碧柔闹得此般不愉快,心中又打起了退堂鼓,喃喃道:“谭叔叔,恕沈回不敢与你相见!”

    看台千人,心思各异,不乏心怀诡计之人,时间过得越久,沈回心中越是焦躁难安,身边没了阿娓,他一点方向也没有,人群中寻觅许久,倒真给他见着了李缠玉,只见那位肤白胜雪的娇俏李姑娘,正和李值坐在侧院的看台,隔壁还坐着一位男子。

    李缠玉看上去心不在焉的,似乎像有心事,也不知道阿娓和她碰着面没,二人又商议了什么计划?

    沈回想不出法子可以单独和李缠玉见面,只好又将目光转移到谭坊礼与马春夺的身上,谭c马二人正四目相对之际,马春夺突然胳膊一展出拳打向谭坊礼,谭坊礼长剑出鞘,正刺马春夺下怀,二人一个赤手空拳,一个长剑倚身,酣战淋漓难分胜负,谭坊礼剑气如虹,马春夺双拳有力,一来二去酣战几十回合也难较高低,林少庄主专心致志地观看着二人比武过招,嘴唇微启似乎在喃喃自语,眼神紧紧追随着二人身姿,片刻也不眨一下眼睛。

    空拳相敌兵刃,马春夺略显吃亏,只见那谭坊礼剑法繁琐,应付自如,却也并未尽了全力,那马春夺早年是见识过他的剑法的,那时尚不知‘摄魂剑法’威力如何,为了证明他的天下第一拳,便上了‘谭门’求赐教,哪知自己虽与谭坊礼名列四绝,却不过寥寥二十来招便处在了下风,临走之际他又气又恼,恨恨道:“待我再勤练几日,定叫你跪地求饶!”

    今朝各路英雄好汉聚集于此,二人相斗之下胜负再次明朗,马春夺向谭坊礼连出三拳,拳拳扑空,最后被谭坊礼用剑将他的左胳膊边衫一挑,马春夺的整只袖子割落在地,他若稍稍狠心,马春夺的左臂便没了。

    看台之下鸦雀无声,马春夺恨愤地看了谭坊礼一眼,然后道:“我马某不死,日后定会再找你单挑!有生之年我若是说个‘输’字,我便不担这甚么‘天下第一拳师’的名号!”

    谭坊礼收剑向马春夺点头以示尊重,又听绿水山庄的少庄主道:“谭大侠果然好风范,与马前辈的过招真是精彩,看来今日的‘武林盟主’非谭大侠莫属。”

    谭坊礼摆手推辞:“盟主之位实在受之有愧,少庄主还是另择他人吧!”

    “却不知天下之人,还有谁能比谭大侠更有资格担此重任?谭大侠心系天下,不该你管的事,也要管!武林盟主位高权重,不正合,不正合了你的心意么?”林舟让说完嘴角划过一丝笑意,这话听了实在膈应人,谭坊礼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只得陪着笑道:“正是武林盟主之位非同小可,林少庄主又怎可儿戏?武林之中德高望重之人比比皆是,谭某人还是退出的好!”

    “哈哈哈哈!”林舟让眼神突然变得诡异,似笑非笑道:“谭掌门,襄州起义,地扪劫狱,都是你策划的,如此不畏官权敢与童太师斗的,放眼武林还有几人?今日又为‘救国大会’而来,如此忧国忧民的武林前辈,怎会没资格担任武林盟主?”

    谭坊礼听得刺耳,胸口突然感到一股闷气,脑袋昏昏沉沉,立即向谭碧柔的方向望去,只见谭碧柔脸色苍白,双眼困顿无神,身旁的慕容仪大汗淋漓,咬着牙向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他又扫了一遍在座的武林同盟,个个皆力不从心面色难堪,心中大呼不好,回过头来正迎上林舟让阴狠得意的眼神,这才肯定自己中了计。

    可不止自己,是所有人。

    谭坊礼故作镇定,缓缓道:“林老庄主病势如何?谭某要与他一见。”

    风叔听了立即答道:“老庄主不见任何人,还望谭掌门见谅。”

    “我曾与林庄主约定,来绿水山庄必定一见,他不见旁人我可以理解,不见谭某,这是为何?”谭坊礼怕林庄主有了什么意外,便故意有此一说,那林少庄主听罢,答道:“谭大侠若是有心,稍晚就能安排你们相见。”

    “小娃儿!你下了什么药?我怎么提不起力来了!”一位大汉喊完,下面纷纷喧哗起来,有人道:“怎么?我还以为我中了暑气!”

    “我就知道老庄主不肯露面肯定事出有因,你们为何要这么做?”

    “不对,竟无一人知道哪里不对劲么?”

    众人正瘫软倒地,院子四方突然出现上百位拿着兵器穿着统一的人,有人认了出来,惊道:“是风禾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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