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胜男对叶歆瑶隐瞒自己的身份，其实并没有什么坏心思，纯粹就是想调戏一下对方。
看着叶歆瑶满脸感激，她心里笑得像只小狐狸，这种自己知道真相，对方却蒙在鼓里的上帝视觉开得可真爽。
三个人走出书店，边走边聊，来到旁边的咖啡厅，走进去，居然看到有个女孩子拿着《何以笙箫默》在读。
江胜男暗叫一声，坏了，这要是自己粉丝的话，一见面就得露馅。正想用什么转移下叶歆瑶的视线，却见她已经欣喜地走了上去，自我介绍是《何以》的主编，并说出她想要收集反馈的意图。
那女孩子视眼扫过三人，并没有在江胜男身上多停留片刻。
江胜男暗呼侥幸，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虽然她在斗鸡有着百万关注，又有小说在零点大获成功，但在现实生活中，其实和透明人差不多，一万个人里面都不见得有一个认识她。
眼前的女孩，应该就是纯路人买她的书了吧？
叶歆瑶道：“你觉得这本书怎么样？”
“挺好看的啊！我平时经常在网上看言情小说，感觉这本相比起网上大部分的小说都要好看。之前在书店里看，站的久了，脚都酸了，就把它买了下来，带到这边坐着看，现在才看了不多，不知道后面的情节怎样，但它有让我想看下去的强烈，我打算看完它再走呢！”
“你以前看的书都有些什么？”
那女孩子说了几本，都是些比较热门的书，其中包括《诺贝的舞蹈》。
江胜男插了句嘴，道：“那你觉得它和《诺贝的舞蹈》比怎么样？我看了，觉得它比《诺贝的舞蹈》更好看！”
看到叶歆瑶投过来的喜悦的目光，江胜男心里喜滋滋。至于蒋曼倩鄙视的眼神，她自动忽略了。
直播间里的弹幕，肯定在大骂她无耻。
那女孩子笑了笑，道：“各花入各眼吧，即使不以销量而论，我也觉得《诺贝的舞蹈》比它强些！当然，两者相差不多，但是我更喜欢《诺贝的舞蹈》！”
这就是水友们喜闻乐见的情节了！
“哈哈，水友们喜迎渣妹被打脸！”
“真是心里没点数，谁强谁弱，你不知道么？”
“这就是传说中的主动伸脸上去找打！”
“只有我真的觉得《何以》比《诺贝》精彩吗？”
“小姐姐说两者相差不多，就是很给渣妹面子了！”
“耿直真实的小姐姐！”
江胜男自然死鸭子嘴硬，在手机上打字道：“说《何以》比《诺贝》差的，都是没看过书的！求求你们先去买本书，看了以后再来评价！看都没看过，拿你的头来比吗？”
“呦，这主播，厉害了！”
“骂水友的主播，关注了！”
“气煞我也！真的太嚣张了！看不下去了！”
“素质主播，举报了！”
“都散了吧，这主播离凉凉不远了！”
“又在套路我们出钱买书！”
“说的你好像看过《诺贝的舞蹈》一样！”
“这隐形广告做的溜！”
“哼，你就是说破天，我都不买！”
听到这女孩说《何以》不如《诺贝》，叶歆瑶没有什么反感，因为她本就没指望《何以》能卖得像《诺贝》一样，能有《诺贝》销量的二十分之一，她就谢天谢地了！这女孩能说两者相差不远，就是对《何以》最大的褒奖！
换做是她，若是有人拿一本毫无名气的书和一本最热畅销书作对比，她肯定会觉得这人有病！
那女孩在听到江胜男说《何以》比《诺贝》强时，不管是神态还是动作，都没有什么异样，就说明在她心里，认同《何以》和《诺贝》是差不多级别的书。
这给叶歆瑶带来了不少信心！
《何以笙箫默》从铺货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多天了，但从各个书店传来的反馈都不理想。销量比她以前选中出版的书要强些，但《何以》的首印可是两万本，现在大多还在仓库里堆着呢！
不过从今天她得到的读者反馈来看，《何以》的口碑还算坚挺。虽说她的取样有点问题，但至少这也是一种安慰不是？
叶歆瑶又道：“那你是通过什么途径得知这本书的？”
“就是逛着逛着，在书架上看到这本书，打开看了两页，就被它吸引了。在之前我完全没听过它。其实我今天出来只是想买本教辅书，一时心血来潮，才遇到了它！”
叶歆瑶心里微囧，看来自己定的那些宣传手段起的作用不大啊！
几人聊了片刻，各自散去。
和叶歆瑶的认知不一样，江胜男知道今天买《何以》的，其实只有两个，其中一个还是她的粉丝。而一本书的热销，粉丝只能起到带动作用，最终靠的，还是广大的路人。
所以《何以》的情况确实不妙的很！
事实和她预估的不远。在《何以笙箫默》发行的第一个月，它的销量都不温不火，叶歆瑶看着堆在仓库里的存货，急得晚上觉都睡得不好，总感觉出版社即将被它拖垮了！
直到一个月过去，随着江胜男粉丝们的卖劲宣传，以及买过的路人纷纷在网上力荐这本书，它才在小范围内开始火起来。
而就是靠着口口相传的好口碑，它的两万本存货，在发行的一个半月后，终于被清完。
叶歆瑶大喜，这最后半个月内卖的，比前面一个月要多的多，看这趋势，《何以笙箫默》小小地火了呀！这是她的出版社最快卖到两万本的书！也是出版社濒临倒闭关头的救命稻草！
看着《何以》的数据，她既觉得惊喜，又有愧疚。喜的是《何以》的潜力远不止于此，愧的是她觉得是她出版社的实力耽误了它的大卖，换个有实力的出版社，说不定它真的能进入年度畅销热卖书籍的行列！
她的喜悦，是作为一个商人而言，《何以》能让她赚很多；而她的愧疚，是作为一个阅读爱好者而言，她希望她喜欢的书能传播得更广，能得到更多人的认同！
于是她咬咬牙，又一次性印刷了五万本，并再次加大广告和宣传的投入。同时给江胜男寄去版税顺便报喜。
这个时候，她已经知道江胜男的身份了。这还是她某天无聊，打开江胜男的直播间，看了段时间直播，通过某些弹幕得知的。
当真相摆在她眼前时，她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这主播真是会玩啊！
为此，她特地向江胜男抱怨：“亏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欺骗我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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