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走到夜使者前方,让人把受伤的易天芹带走,大拇指指自己食指指夜使者,同时朗声道:
“我以私人名义向你挑战。”
“私人名义?你们不是都打算造反吗?”夜使者好似有些玩味地说道。
“造反还谈不上,我已经辞去堂主位置,但咏春堂还会继续运营,咏春堂的宗旨从未改变,不许你事后报复。”
“准了!”
话音还没落,夜使者也未曾有动作,阿龙却感觉脊背发凉,下意识蹲下身子,一只铁手刚好从头顶呼过,若是慢上半秒,可能脑浆都要喷出来。
“偷袭?”阿龙还不认为自己安全,向前跳开,以防被补击,但还没站稳,又感觉到眉心发凉,铁爪要刺入他的前额。
“小心!”
让人惊诧,出现了两个夜使者,待阿龙扭头偏过前面的铁手,根本无暇顾及后背,脖子一痛,他竟被夜使者从后边勒住,但眼前的夜使者逐渐虚化,变成光影,而后消失。
“这是什么功夫?”众人关心的不是阿龙的死活,而是那个人究竟是如何幻化出的虚影,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又该攻击哪一个。
才一个照面就要被制,阿龙冷汗冒出,眼看着夜使者还有一只爪是空闲的,毫不犹豫就戳向他的太阳穴,招招致命,敢痛下杀手。
“喝!”
铁爪角度刁钻,来势凶猛,阿龙凭两只手才将其夹住,但爪尖锋锐,轻轻划过他的手掌就留下一道血口,脖子还越勒越紧,使得他面红耳赤。
“龙哥,一字马踢高位!”易天芹最熟悉这种制人手法,拿匕首割喉都不比勒脖子来得残忍。
“堂主!”
“完了,龙仔你怎么那么冲动呢?”方道长也加入围观,哆嗦着双手,虽然对阿龙的实力有一定的自信,但毕竟那个人不是正常人。
“你完了。”夜使者勾着阿龙的脖子拖高,使得阿龙两脚都不着地,无处借力,就算让阿龙施展一字马也踢不到他的脑袋,刺太阳穴的铁爪同时使劲,直接宣判阿龙死刑。
“阿龙,偷阴脚!”
阿龙一听,膝关节猛地弯曲后勾,脚踝正中夜使者裆部。
“锵!”伴随着铁器的声响,很怪异。
“这家伙,不会连裆部都戴了护具吧?”
“ri~”阿龙声音沙哑地长吼,窒息的感觉让他发了狠,连勾数脚,就是钢板也要给他踢穿。
“铛!铛!铛!”就跟铁锤打铁一样,夜使者终是受不住把阿龙放开,自己也拉退,怒道:
“你这是什么路子!”
“哼,下三撸死!”阿龙喘了两口粗气,一把撕碎论千块钱的中山装,亮出肌肉,摆开二字钳羊马。
受到先前的憋屈,阿龙直接用上新体系,钳羊马变化,蹬地前移,主动出击。两步起跳,腾空转身,后手鞭拳,斜上挥击。
“这不是白诓的招数吗?阿龙这家伙!”陈粤感叹,白诓曾用这招把阿龙的二字钳羊马破掉,看来阿龙是学到别人的招数了。
这招虽然花哨,但出其不意,转体过程中鞭拳的位置不定,难以预判防守。然而,夜使者略一抬手就格挡住了。
“吼!”
阿龙以钳羊马落地,反抓其格挡手,双脚一撑,发力,出的是右脚前蹬踢,轰的一声巨响,夜使者整个人飞出,撞碎五套桌椅,最终贴在墙壁上把墙壁也震裂。
“好!抓手制止虚化,以最强的钳羊马落地发力,施以最沉重的蹬踢,龙堂主这套连招放眼武协甚至是整个华夏都没人敢硬扛吧。”黄渤会长叹了口气,只可惜武协曾经请阿龙加入都请不动。
“不对,他完全可以提前虚化,为什么硬接阿龙的鞭拳?”李截有所怀疑,却不好做声。
夜使者自个从墙壁落下,铁甲腹部留下一道深深的脚印,脚印内还有些许裂痕,触目惊心,常人能把钢板踢弯已经是相当了不起,但要说把钢板踢出裂痕,没谁了。
阿龙右脚酥麻,止不住地打颤,这还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下如此重的一脚,由铁甲反震回来的伤害也是相当可观,心道:
“这家伙的壳是什么做的,这么硬。”
双方都感受到了彼此的尊重,夜使者踩着铁靴逼近,散乱在地的桌椅碗筷皆被踩成粉末。随着他一步步往前,有丝丝白烟飘出,扩散极广,朦朦胧胧,隐约间能看到浸没在白烟里的夜使者分身了。
直到白烟飘散,里头的夜使者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也化作烟雾飘散掉了。
“小心周围。”黄承提醒道。
阿龙集中精力,一刻也不敢懈怠,忽然间眼前白烟凝聚,人影出现,一只铁爪首先探出,顺着阿龙眉心伸去。他一步踏前,封手出拳,后发先至,但打空了,因为目标已经化做虚影。
紧接着后背有白烟凝聚,形同鬼魅,那只铁爪好像要搭在阿龙的肩膀上。他转身下蹲,一记扫踢腿又打空了。而后,两侧竟同时幻化出人影,阿龙以为这才是实打,马步扎稳,双拳出击,可还是打空了。
就在这时,刚才前后方已经化虚的人影瞬间凝实,正好阿龙两手击向左右侧,使得前后中心线空虚。
“咔嚓。”
两道爪痕同时印在了阿龙的前胸后背,就地打滚规避,才刚停下便有一只铁靴跺来。
“嘣!”
幸好阿龙偏得快,那只铁靴就在眼前跺穿了楼层地板,嵌在楼层间的钢筋条也给跺弯,几块碎石隔着楼面掉下去,砸碎好几个碟子。下面的咏春堂弟子正在收拾餐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眼。
“不错嘛!”夜使者铁罩下的脸好像有了笑意,两手拔出踩穿了楼层的右脚,再向阿龙勾一勾手指。
“这家伙不知道用的是什么邪门歪道,竟然会使障眼法,龙哥,我来帮你!”
一向实诚的大个子陈粤跳出,迅速跑到阿龙身边。
“帮我守住后背,这混账喜欢来阴的。”阿龙欣然接受了。
“你不是要以私人名义挑战我么?找个帮手是什么意思龙堂主?”夜使者嘲讽道。
“你的攻击有停顿,你无法随意使用障眼法对不对?”阿龙转移了话题,说话时撩起一把凳子就甩过去。
夜使者侧身躲过,阿龙已欺身近前,咏春拳使出,近身短打的优势一展无遗。那人好似真的无法再使出虚化之法,且防且退,穿了一身重装,但动作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对方越退越远,阿龙被刺激了,以更快的手法使出,拳脚虽有几次命中,但打在铁甲上不痛也不痒。直到离陈粤越来越远,直到阿龙往脸上招呼去的一拳,夜使者又虚化了。
“糟糕,大个子!”
一只铁爪豪无顾忌地向着陈粤的高位挥去,大个子行动较慢,又是在这猝不及防之间,抬手格挡,血花飞溅,膝盖又被蹬上一脚,当当响,险些跪下。
“欺人太甚!”
大个子喜欢互相伤害,在对手拍中他时他也抓住了对方的手臂,大幅度准备动作已做完正要把人甩出去,可他的身体反而被强大的力量掀翻在地。
至此,那烦人的家伙又虚化了,仗着这手障眼法搞偷袭简直就是个无赖。
“大个子,你怎么样了?去他大爷的,给老子滚粗来!”阿龙大怒,却也奈他不可。
“我来试试。”
黄承现场打起了太极,起势,混沌初开法为先,气贴背走沉丹田,心静体松精神注,平腕坠肘势自然。白鹤亮翅一出,周围气场即被引动。
风起,黄承好像抱着个大西瓜,来回搅动数下,双手一拍,大西瓜也溃散掉来。同时夜使者的身形出现,他竟靠在木椅上翘起二郎腿。黄承如何能忍,几步踏出便跳了上去:
“对付硬邦邦的东西,还是得看我手段。”
夜使者好像知道黄承的厉害,后跳拉开,浑身释放出奇怪的白烟,欲隐没于无形。黄承早有准备,一掌挥出就把白烟吹散,让夜使者无处遁形。
对方只能出爪试探一手,黄承引手卸力,揽手借势,匀手畜势,摊手释放。
“嘣!”铁爪轰然爆碎,露出里面的肌肤。夜使者抽身再退,喝道:
“黄家也来出头?”
“不。”黄承摆手,又道:“我只是对你的面具有兴趣,想摘下玩玩。”
“摘下他的面具,你们都会大吃一惊的。”阿龙跟着说道。
“是吗?”易天芹也来了兴趣,全然不顾后背的伤。
“我也好奇这铁乌龟里是谁?”陈粤重新站起,围了过来。
夜使者怒道:“好,好极,你们通通上来好了。”
“居然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满足你。”李截脱掉中山装站起,却只是远远地站在一边。
钱老饮尽杯中酒,叹道:“年轻的佼佼者,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辈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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