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404”这个数字便常常出现在我们眼前,引发大家一轮又一轮或好或坏的遐想。客观点说,“404”是需要的,毕竟无论是人还是灵,都总有说错话的时候;但“404”又不总是需要的,毕竟作为一个正常的人或灵,说错话的时候,总归是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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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找了哦!”数够两分钟后,我转过身来,只见眼前空荡荡的。之前烧得如火如荼的篝火现在已经基本燃尽,唯有一点残余的灰烬,同月光一同静静地等着我孤独地数完那一百二十秒。
“所以说,想要知道在结界中有多么容易嘛!”我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果然按照我真实的运气,是铁定要成为这个倒霉的角色的,上次在若琳学姐那边也是如此。
不过现在有了这双眼睛还是挺方便的,我连手电筒都不需要就可以迈着大步走进四周阴森森的树丛去了。不过这些家伙都躲到哪里去了啊,怎么一点踪迹都没有?四周不时传来风吹过树叶的“唰唰”声,身旁的草丛也不时传出异响,不过我基本都不太在意,毕竟灵力感应告诉我,四周并没有什么灵物存在。
走着走着,我突然察觉到一股熟悉的灵力波动。我“嘿嘿”轻声笑了两声,便顺着那灵力波动悄悄靠了过去,然后趁那人毫无察觉的时候,重重地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叫道:“抓住你啦!”
她身子战栗了一下,忍不住叫了一声“啊”,然后缓缓地转过身来,眼神里有着浓郁的怒火,我一不小心看到了那双眼睛,吓得连连退后了一步。她双颊鼓起,不高兴地“哼”了一声,还跺了下脚,然后右手一伸,那把带着绒球的小手枪便猛地出现在我眼前。
“啊,不要不要,倩姐,我错了啦!”我吓得连忙把双手举了起来。
她“噗嗤”一笑,然后收起了手枪,冲我吐了吐舌头,说道:“好啦,原谅你了。诶,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了呀?”
我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因为灵力波动啊!”
她听后苦笑道:“哎呀,竟然忘了掩盖灵力波动了,失算失算!”
这个时候,我突然又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灵力波动,很快,她就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易莜心姐姐?”幽倩疑惑地说道。
“你好呀,小幽倩。啊,对了,这个名字是若琳跟我说的,我觉得挺可爱的,就这么叫了,你不会生气吧?”
幽倩笑了摇了摇头,“不会不会。”
“易莜心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哦对了,那个想要伤害倩姐的灵抓住了没有?”我问道。
易莜心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被他跑掉了,而且有趣的是,是有灵出现救了他,我初步判断,救他的那灵的灵力等级比我高。”
“什么!”我吃惊地叫道。
幽倩也露出有些难以置信的表情,“是谁呢?”
易莜心表情很复杂,叹了口气说道:“不好说,我没有看清楚,但我估计是生死王派的灵,而且很有可能,是大名鼎鼎的‘十大灵针’中的一员。”
“‘十大灵针’?”幽倩吃惊地问道。我因为上次听王叛说过,没有那么的吃惊,但依然张大了嘴巴。
“嗯,‘十大灵针’。根据我得到的资料,生死王拥有十根灵力等级均十分高的灵针,而且它们都可以视为半个灵体,具备独立的意识。不过也有一些传言,说生死王的这十根灵针其实只有几根是真的灵针,其余的都是投奔她的具有特殊能力的灵体,但这个消息我还没办法证实。回到今天那件事,虽然只是我的猜测,但我担心除了上次的‘华’外,还有别的灵针来到物界了,所以特意来提醒你们一下,希望你们今后保持警惕。啊,对了对了,肖善,幽倩,拿好这个。”易莜心递给我们一人一张纸条,但上面空无一物。我正想问她是怎么回事时,却发现那纸条变成一束有着复杂波动的灵力,然后径直进入我们体内。
“这束灵力可以让你们在紧急情况下召唤我,相比一般的灵力召唤,这束灵力具备很强的加密和抗扰能力,可以保证在路途中不会被别有用心的灵截下。不过也因为如此,你们能用的次数有限,所以尽量到真正紧急的情况下再使用。肖善,幽倩,我不想让你们感到不安,但我真的不得不说,你们的处境已经变得有些危险了,如果灵针真的想对你们下手,那,那”
“那我和易律师都会在第一时间赶到的。肖善,幽倩,来,接着!”说着王叛向我们掷来了两束灵力,它们径直进入我们的体内。
“看来王叛先生也下定决心了。”易莜心笑着说道。
“我从来就跟生死王派的势不两立,毕竟当年就已经跟生死王彻底决裂了。不过,说真的要应对灵针我心里还是挺没底的,上次的‘华’就已经让我元气大伤了,要是再来一个,估计我就真要比小tea都弱了。”
易莜心无奈地笑了笑,“没办法了,王叛先生,都走到这一步了,我们可没有后路了。”
王叛冷笑了一声,平静地说道:“行了,易莜心,在我面前就不要装可怜了,好歹你的背后还有大量的灵魂摆渡人和灵宠,而我就唉,不说了不说了,我先回去了,最近不知为什么总是很担心她。”
王叛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易莜心冲着他的背影说了句:“王叛,如果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来找我。”
王叛随口说了句“知道了”,便飞速离开了。
易莜心望着他快速消失的背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我这时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抬起手看了一下表,只见已经到了集合时间了,“哎呀,到时间了!”
“啊,”幽倩听后不高兴地说道,“到头来就我一个被你逮到啊,e,好丢人呀!”幽倩说完还扭了扭身子,那张可爱的小脸像个拨浪鼓一样晃了几下,易莜心看到了忍不住笑了出来,但她瞬间就恢复了平静。
“抱歉打扰到你们了。我要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就不打扰了,告辞。”说罢她冲我们抱了下拳,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们回到集合的地方,只见大家都已经到了。看到我和幽倩,他们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除了刘风铃——她是露出坏坏的笑容的。
“啊,这次只有小女王被抓到?”王思韵难以置信地说道。
“不是不是啦,”我连连摆手道,“婉吟姐是我在超时后回来的途中遇到的,那个时候她正赶回来。”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俩之间那么心有灵犀呢。哈哈,果然肖善你的找人能力这么差呀,还真是不好玩呢!”王思韵笑着像朵花似的,可我只忍不住冲她撇了撇嘴。
幽倩听到我这么说开心地摸了摸我的头,趁他们在相互议论我时悄悄对我耳语道:“谢谢你啦!”我听到后莫名感觉脸上有些烫。
“好了,现在离八点半没多久了,我们下山吧。”大家都表示赞同。刘风铃在下山途中悄悄跟我和幽倩笑着说道:“我现在好期待回去见到曼罗啊!嘿嘿,我要她今晚叫我一百声姐姐,把这么多年的都补回来!”王叛后来对此评论道:“果然小孩子之间的问题容易解决。”
后来我和幽倩对这天在结界里发生的事有过一段分析,跟王叛想的一样,我们也认为他是用这么一种看起来很极端的方法在修补她们姐妹俩的关系,但我们都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要逼着她攻击幽倩。王叛想到的解释是,他跟他一样,想要试探幽倩,但当我们问他试探什么时,他却只是重复道:“不会是的,不会是的,我之前早就试过了,完全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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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为什么啊?”第二天回到学校,在班会上听到冼老师说的一个消息时,全班异口同声地喊道。
“我哪里知道为什么,我只是在转达学校的通知而已。”冼老师严肃地说道,但我们都看得出来,他有些不满。
“哎,一周穿两次还不够吗,我都觉得太多了!”蔡中毫说完后,大家都附议道“就是嘛,学校这是想赚钱想疯了吧”,冼老师连忙维持秩序,甚至不惜放出狠话,“你们有意见就去给学校提,不要在这里吵吵嚷嚷。好,可以安静了没?可以的话就开始听我总结上一周了。”这节班会课我们班大多数人都不在状态,时不时就冒出一句对学校的抱怨和吐槽。不过幽倩倒是丝毫不受影响,毕竟她之前就是常常穿礼服的。
一下课,班里立刻就炸了锅了,你一言我一语地就聊开了,而且说的都是同一个话题,这阵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开什么讨论会呢,就像当年“五四”的“问题与主义”讨论大会。
“妈的,我是真的很不爽,你说这礼服穿得这么不舒服,一周两次都嫌它烦了,现在竟然他妈的要天天穿,真不知道学校在搞什么!”
“要挣钱呗!想之前我们一套就可以了,现在啊,不人人两套根本就不行!”
“不止。依我看起码得三套。你想啊,现在天气那么潮湿,你两套衣服干得了?”
“哎,其实照你这么说,我觉得三套都不行啊,起码得五套,一天一套才足够。我靠,我就粗略一算,这他妈就上千了,学校真是想捞钱想到丧心病狂了!”
“讨论会”的时间实在短暂,但大家显然很陶醉于这种大讨论的状态,纵使上课铃已经响过很久了,却依旧同志同道合的友人激烈地交流着双方观点。在追寻真理的道路上,我们都显得那样的斗志昂扬,以坚定地不妥协的精神,向着荒谬的规则发出我们的声音——好吧,这段是我现在想到的,当时的我其实只有一个念头:学校真是又脑抽了!不过很快这种氛围就被无情地打破了,冼老师带着冰冷的神情走了进来,大声喊道:“怎么还这么吵啊,都很有空写说明书是不是!”在“说明书”的威压下,我们立刻停下了大讨论,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边在心里暗骂学校,边或补着周末作业,或预习明天的课业。
回到宿舍后,蔡中毫提了一句话,大家立刻就激烈地讨论起这个问题了。熄灯之后,在黑暗的陪伴下,大家反而讨论得更加激烈了,蔡中毫甚至还提议要给学校写张大字报,不过当马哲鼓动他赶快写时,他却又显得不那么情愿了。我因为晚上约好和幽倩去找若琳学姐,所以没有加入他们的讨论,而是在那双眼睛的作用下,快速进入了睡着的状态,第二天蔡中毫随口跟我说了句:“昨晚我们聊得这么嗨你竟然也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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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操场时,幽倩已经在那里等我了,我不免感到有点不好意思,还好她没有在意。其实我们最早想过找王叛,但幽倩说去找若琳学姐更有意思一点,有很大的可能可以打一架,所以最终我们还是打算去找若琳学姐了。后来我们得知我们做了个正确的决定,因为那个晚上王叛专心地在和小tea对练,不会有心情接待我们的。
“你们宿舍有没有吐槽学校最新的‘礼服政策’呀?”在路上幽倩对我笑着问道。
“有啊,吐槽得那叫一个热烈呢,难得一次整个宿舍意见如此的统一。”
“哈哈,我们宿舍也是,不过她们吐槽着吐槽着还拿我开玩笑,说是我一手策划的。”
“啊,为什么呀?哦,明白了明白了。诶,经倩姐你这么一说,我感觉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嘛。”我开玩笑道。
“哈哈,我也想我有这么大能力啊,不过这怎么可能嘛!”
说着说着我们来到了那栋老宿舍外。我们照例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并且细心地感应四周的灵力波动。但奇怪的是,这次的灵力波动十分的正常,我们都没有感觉到有结界存在的迹象,只是我们依旧不敢松懈,谁知道这个坏坏的若琳学姐又想了什么整人的手段来对付我们。
今晚月亮挺好,我们在楼道里能看到每层楼都有一点月光透进来,虽然带着寒意,但也有一种独特的美。幽倩特意在四楼停下望了望月亮,而我也在她身后静静地望着月光。难得今晚周围没有一丝阴云,月光没有遭受丝毫的阻拦便洒到了走廊的地面上。
“能在这里平静地看看月亮还真是难得呀!”幽倩感慨道。专心欣赏着月亮的幽倩表现出一种独特的宁静,和她开学看书时有异曲同工之妙。这段时间里我不断看到幽倩霸气的那一面,再看到她如此宁静的样子心中不免有点喜悦。
“若琳姐姐不会不在吧?”我们欣赏了快十分钟的月亮了,然而四周一点异样都没有,灵力波动还是那样的正常。
“那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了。”此时真不知该不该高兴,毕竟我也挺不愿再被若琳学姐吓一顿的,但没练到点什么也实在可惜了点。
“所以你们到底上不上来了呀?”正在这个时候,只见一个披着长发的脑袋从楼上缓缓地伸了下来,还是倒着的,看起来真挺瘆人。幽倩本来欣赏着着月亮,心情好到不行,看到若琳学姐这样笑容不免瞬间凝固了,冷冷地“哼”了一声,就举起枪对准了她。
“哇,一言不发就动枪啊,小幽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可怕了呀?”若琳学姐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样子,同时缓缓地把头收了回去。幽倩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哎呀呀,没想到我现在的威慑力这么大了呀!”我在一旁看到这样的景象,不知为何,心情有些复杂。
我们一同上到了五楼,只见若琳学姐又穿上了那件淡绿色的连衣裙,怀里抱着那只叫小白的灵宠,轻轻拍着它。它一脸享受地在她怀里闭着眼睛,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
“哇,若琳姐姐你今天难得没有捉弄我们诶。”
若琳学姐听后捂着嘴“哈哈”笑了两声,然后说道:“怎么,你们很想被我捉弄吗?”我连忙摇头。
“是这样的啦,今天小可爱莫名变得很乖,嘴也变得甜到不行,我心情好,就不戏耍你们了。那我们现在开始吧,你们今天想玩什么呀?”
“呃,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学一下构建灵力防御阵了”
若琳学姐听到这里连忙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对对对,听莜心姐说你们最近都会比较危险,是该好好学一下如何构建灵力防御阵了。不过有点奇怪诶,为什么之前王叛都不教你们呢,这个明明是很基础的招数啊!”
“我记得当时王叛有打算教我们的,但仔细端详了一下我们后就说这个不急,然后就没有再教我们了。”幽倩说道。
“啊,这样啊。呃,说实话,肖善灵体比较特殊,因为有那双眼睛,基本上不用担心受重伤,不过幽倩妹妹你灵体看起来没有什么很强的防御力量啊,为什么他也不教给你呢?啊,算了算了,谁知道王叛那家伙在想什么呀,总之今晚我就教你们构建灵力防御阵吧。”
灵力防御阵学起来还是有点辛苦的,主要是我的速度总是跟不上,也总是因为动作不连贯而失败。听若琳学姐说,到了真正迎敌的时候,需要在很短的时间内构建好防御阵,而且不能失败,不然轻则受伤,重则丢命都有可能。
“啊,灵体还能再丢命?”我吃惊地问道。
若琳学姐吐了吐舌头,“一般来说是不会的,最严重的也就是灵体受损,几百年难以轮回,同时记忆丧失,毕竟冥界法条摆在那里,清楚地写着‘严禁非法毁灭灵体’。但我听说生死王派的灵有些可不顾这法条,硬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毁灭灵体,因此可闹出了不少风波呢!”听到这里我不禁浑身战栗,一种巨大的恐惧突然涌上心头。
“哎呀,放心了啦,要毁灭灵体需要很高的灵力等级的,而且你有那双眼睛的保护,基本不会有事的,除非”若琳学姐说到这里时突然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除非什么?”我连忙问道。
“除非生死王大人亲自降临,而冥王大人没有及时赶到,那就不过不用怕了啦,现在生死王大人还没有回归,而且就算回归了也不会没事找你下手的,毕竟生死王大人她也算是恩怨分明的,你要不去惹她,她也犯不着做出毁灭你灵体这样严重的事情。”我听了之后不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我不经意望了一眼幽倩,却见到她异常严肃的表情,眼神里透露着一丝恐惧。
“倩姐,你,你怎么了?”我轻声问道。
这时一阵微风从我们身边吹过,幽倩的头发随风微微飘扬了一会儿,然后又静静地回到了原位。她微微抬头,转过头来,带着一抹苦涩的微笑,轻声说道:“肖善,不知为什么,我有点怕,我总感觉,总感觉”她没有说下去了,而是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
我疑惑地望着她,然后望了一下若琳学姐,只见她也一脸疑惑地望着幽倩。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啊,之前我听莜心姐提过,幽倩妹妹你可能是冥王大人用来对付生死王的秘密武器呢,所以最近生死王派的才总是对你下手啊,没事的没事的,莜心姐都说了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哎,你,你别哭呀”
幽倩这个时候低着头低声抽噎着,同时微微晃动着她的脑袋,那两缕秀发也在微微晃动,望着那晃动的两缕长发,我不知为何,感到一点恐惧。
“倩姐,你,你没事吧?”
若琳学姐在一旁不知说什么话才好,只好保持着尴尬的微笑。这时,一个少年般的声音出现,“你这张嘴啊,有时真是太不受大脑控制了啊!”不出所料,它很快就被若琳学姐重重地扔了出去,在夜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径直向着楼下冲去。我一开始有点好奇灵体怎么会受到重力影响,但看到若琳学姐的灵力在源源不断地顺着那条抛物线向它冲去,我就大概明白了。
“哼,竟然敢嘲讽我,不想活了啊!”不知为何,我感觉若琳学姐那副斤斤计较的样子真像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啊。
突然,若琳学姐停止输送灵力了,她冷冷地说道:“限你十秒钟回到我怀里,然后乖乖把嘴巴给我闭上!”只见它五秒钟后便越过栏杆听话地飞回若琳学姐怀里,然后一脸委屈地闭上了眼睛,同时低声下气却又带着一点调皮的微笑地说道:“主人我错了!谢谢主人没有让我重重摔在地上。”看到它这副样子,幽倩突然“噗嗤”一笑,然后便没有再哭起来了。
“哈哈,没想到你误打误撞让幽倩妹妹开心起来了。好吧,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等客人们离开了,我再好好陪你吵架,如何?”若琳学姐变脸速度真是快,我感觉已经比冼老师强了不止一个级别了。
“谢谢主人!那我等下可就尽情骂你了哦!”真是独特的情趣啊。
不过幽倩其实没有完全不在意这件事,在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地跟我说,希望我能够在她有危险的时候出现来保护她,虽然当时我心里想的是:倩姐你灵力等级都比我高了少说半级,怎么会是我来保护你呢,但我还是毫不犹豫地认真地点了点头。那个晚上,月光照在幽倩的脸上,我看到了她眼睛里的深处,有很强烈的恐惧,而那一刻,我突然做出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历经四年,直到现在,我相信,还会继续下去,直到永远的。
不过在若琳学姐那里,幽倩的灵力防御阵构建得十分成功,而且若琳学姐看到后不禁惊叹,说其中有很多的灵力波动都十分精妙,感觉可以对抗比她强几倍的灵力。幽倩一开始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但经过若琳学姐的试验后,她便开心地笑着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看来冥王大人还是做了不少准备的嘛,诶,肖善你来看看,这其中有很多灵力波动都带着冥王大人的痕迹啊,算了算了,反正你也看不懂。不过你可以试一下,不管是怎样的攻击性灵力波,这里都有针对的防御性灵力波,虽然我不清楚生死王大人的灵力波动是怎么样的,但根据莜心姐之前说的,我猜测你这里面应该就有克制生死王大人的防御灵力波的,所以嘿嘿,也许碰到了生死王大人你反而不用像肖善那样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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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在经历了要人命的早锻炼后,我们一行人争先恐后地冲向饭堂,然后一边看着表一边拼命地把面包c炒粉c肠粉c豆浆之类的塞进口中,随便嚼几下就让它们顺着食道掉入胃里,也不管到了胃里能不能好好消化,只知道如果吃慢了很有可能就要迟到了,而一旦迟到被冼老师逮住,来份1000字说明书估计吃得再好也要写到肚子痛了。
倒也不是这次早锻炼解散得有点晚,虽然确实比平时晚了些,但原本我们是不需要这样的,但两天前学校那个不知是哪个“天才”拍脑袋想出来的政策出来之后,我们就不得不在周二也这样挑战人体极限了——我们需要穿着运动服下来早锻炼,然后吃完早餐回宿舍换礼服,再穿着皮鞋快步走回教室,这整个过程的时间充其量只有四十分钟,而且还要考虑到留出些许时间来搞宿舍卫生或者教室卫生。
几天下来,大家都怨声载道,说要去写大字报的呼声越来越高,也有人说要上微博c贴吧什么的痛诉学校没有人性,不考虑实际情况,只会搞这种表面工程。对此冼老师没有说太多,只是告诫我们要做什么事都要想好,不要冲动行事。冼老师更加关心的是我们的纪律问题和学习状态问题,按他的话说,这段时间班里总是乱哄哄的,自习课都没有个自习课的样子,“你们有意见我能够来理解,想要互相讨论也是正常的,但什么时间该做什么事情,我还是希望你们明白,尤其班里还有很多人希望安安静静地学习。从今天开始,我会严抓自习课上课讲话的问题,一旦发现,1000字起步!”自那次之后,大家就集中在课间议论这件事了,毕竟说明书出马,震慑力太大了。
到了周五,我照常穿着那很不舒适的礼服,听着皮鞋发出的响声来到食堂准备吃中午饭,结果看见食堂门口聚集了一大群人,堵在公告栏前。秉持着“有热闹就凑”的原则,我立刻打消了尽快去吃饭的念头,兴致勃勃地凑上前去。在经历互相推推搡搡——你的肘顶到我的脖子c我的膝盖踢到你的大腿之类的事情之后,我成功地挤到了前排,看到了公告栏上多出来的一张写满字的a4纸。
很快,“就脑残的最新的‘礼服政策’致学校领导的信”这一行字便映入了我的眼帘,我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在心里大声说了一句“哥们,有种!”周围的都是同道中人,都尽情表示着对这位署名为“一个普通的初二学生”的英雄的赞赏之情。当时看到署名时我们一股自豪之感油然而生,不过现在想想这样的署名似乎容易给同样身为初二学生的我们带来不小的麻烦,不免庆幸后面没有发生如此令人担心的事情。
信中集中反映了几个问题,都是我们意见最大的问题。第一个自然是每天都穿很影响我们的行动,也让我们都感觉十分不舒适。第二个便是越东的“回南天”天气会让衣服非常难干,使得两套衣服根本就应付不过来。而第三个就是早上换礼服十分急迫,导致吃早晨都不能好好吃。除此之外,还有大段的情感性话语,基本是把我们几天来对学校的不满都用文字尽情地表达出来了,我们看到时都觉得浑身舒畅,有一种心中所言均被讲出的酣畅淋漓的快感。其中“批评制定这项政策的领导都是脑子进水”的那段话还被我们牢牢记下,成为今后吐槽学校奇葩政策的必用金句,也成为那一届每个德俊学子校友见面时基本都会使用的暗语。还记得高中代表学校去浮屠市一中参加比赛时见到马哲我就是用这段话叫住他的,当时我说了前半段,然后他便笑着接了下半段,不过周围的人看我们的眼光都十分的奇怪,只有身边的幽倩笑着在我耳边说道:“找到组织了呀!”
但事情发展速度也是挺迅速的,当天下午放学我会宿舍收拾东西时路过食堂门口,就见到公告栏上空无一物了,一点那封信的痕迹都没有留下。虽然我们都猜到学校会有行动,但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连让我们有机会用手机照下的时间都没有给到。不过当时我显然是低估了身边偷带手机的人的数量的,直到毕业后才得知班里少说有十个人是留有这封信的照片的,后来这些照片基本都被做成了表情包,也在我们的班群乃至校友群里肆虐了好一阵子,直把“德俊校友会”的那些人整到不得不发正式公告让我们不要再斗图了,尤其是斗这种对学校影响很不好的图。
现在想想,还真是一段很欢乐的事情,只是当时,大家并没有这么觉得,只觉得,一朵乌云,已经悄悄来到一中德俊上空了,倾盆大雨,可能就在转瞬之间了。马哲对此评论说:“delete永远只会是个开始的!”蔡中毫也悲观地表示,“我感觉,德俊很快就要出大事了,我们还是赶快买好保险吧。”
不过当时,我终究是没有太过在意这件事的,因为那天晚上,王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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