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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回:逍遥翁邂逅苦命女 鸳鸯剑寄托相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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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梦仙见极少落泪的义父,此时也老泪纵横,便安慰道:“义父,现在有了义弟念恩,您老人家应该高兴才是。依孩儿之见,不如咱们选个黄道吉日,通知各分号的首领前来谷里庆祝一番,如何?”赤眉道子听之应道:“你就看着办吧!最好每桌都摆上‘荷蕊鸡’,让大家口福c口福,只是辛苦英台了。”祝英台闻言说道:“不辛苦,只要爷爷高兴就行,孙媳从明日起便将‘荷蕊鸡’的做法传授给巧妇们,到时让爷爷吃得开开心心,越活越年轻!只要爷爷快乐,就是我们做晚辈的福份!”

    蝶恋花听之对赤眉道子道:“义父,您看英台这张嘴多甜呀!模样儿长得既漂亮又可爱,若没有义父巧设的坟茔机关,让英台躲过一劫,那多可惜呀!”祝英台听之便走到赤眉道子跟前“扑通”的一声跪了下来,梁山伯见状也随之跪下。只见祝英台感激道:“多谢爷爷救命之恩,我和山伯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的!”赤眉道子见状道:“你们快点起来,都是一家人了,还说两家子的话。若要说报答,那你们就快点给爷爷生几个重孙子来,让爷爷每天逗着乐。”说完大家会心地笑了,念恩见此情景感到格外温暖。

    此时蝶恋花道:“好了,我们不如先听听念恩小叔子说他娘到底是如何过世的?”赤眉道子听之应道:“对!孩子,你就说来听听吧!”

    此刻念恩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深沉地说道:“那是今年五月初七,那天不知怎的。我的肚子疼得很厉害,娘便独自上山采药给我治病。在采完药回家的路上,正好碰上了当地恶霸,好色之徒苻来贵。此人自从我懂事之日起,就知道他对我娘垂涎三尺,无事献殷勤,但始终得不到我娘的芳心,在娘亲的心里只有爹爹一人,容不下其他男人。多少媒婆踏破门槛都无功而返,久而久之,就极少媒婆上门了。但不少好色之徒对我娘美若天仙的容貌垂涎三尺,从未死心,苻来贵就是其中之一。有时为了躲避那些好色之徒,我们母子俩不得不搬迁许多地方”

    听到此,只见赤眉道子自言自语道:“难怪我找不着。”此话一了,只见大家都好奇地望着他。赤眉道子见状说道:“没事,恩儿,你继续慢慢道来!”

    念恩闻言只好接着说道:“当时,苻来贵在山坡上看见我娘,便喜出望外。只见苻来贵说道:‘原来是赤姑呀!你让我找得好苦啊!’说完就对我娘动手动脚起来。待我娘拼命挣脱后,便拔出随身所佩戴的鸳鸯剑厉声说道:‘你再走前一步,我就自尽。’说着将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也许苻来贵当时认为,我娘为了自保在吓唬他。于是一步一步地逼近我娘,同时我娘也一步一步畏惧地后退着。眼看苻来贵就要得逞,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娘便把心一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正当要自尽的瞬间,我娘不小心踩到了一块圆石,于是一个趔趄便滚下山坡。之后,我娘便不省人事,但手中始终紧紧地握着这把鸳鸯剑”

    听到此,只见赤眉道子轻轻地抚摸着那把鸳鸯剑,念恩见之沉痛地低下头额,过了片刻之后才说道:“当时我见娘亲许久未归,便忍着疼痛上山寻找,找了许久才在山脚下发现了她。只见她当时满额是血,昏迷在一块棱石旁。我当时见状,慌得六神无主。再加上我当时的肚子疼得特别厉害,根本无法背动我娘,就在此时正好有一位打柴的大叔经过此地,在我的苦苦央求之下,那位好心的大叔将我娘背回了家。回到家里,我娘还是神志不清,我急忙请来大夫为我娘医治,当时大夫说:‘你娘失血过多,本大夫已无回天之力,你就为你娘准备后事吧!’说完摇了摇头便走了。”

    说到此只见念恩微微地抽泣着,赤眉道子见状轻轻地抚摸着念恩的脊背以示安慰。待情绪稍微平复之后,念恩含泪说道:“也许是回光返照,我娘当时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就跟我讲述了遭恶霸苻来贵非礼受害的经过。我当时听了咬牙切齿c火冒三丈,从娘亲的手里夺过鸳鸯剑,欲要找苻来贵报仇雪恨,但却被我娘阻止了,我娘怕我大仇未报还白送了自己的性命。娘临终前对我说:‘念恩,要是天公作美,你还能见到你爹,你就对他说:‘这把鸳鸯剑的主人是娘这辈子的期待,娘不在乎天长地久,只珍惜曾经拥有,你爹是天底下最好的好人!娘始终相信,好人会有好报的,你的出世就是最好的报答。’我当时问道:‘娘!我爹究竟长什么样子?’娘听了用微抖着的手指着木柜道:‘柜子里有一张你爹的肖像,你看了就明白了,其实你跟你爹长得一模一样,不过你爹他还不知道有有你这么个儿子。因为他他当时当时’娘还没把话说完便离开了人世,离开了与她相依为命的儿子,永别了她日夜思念的爹爹,我知道她是多么的于心不甘啊!”由于情绪激动,念恩已无法再讲述下去了,在场之人无不为之动容落泪。

    过了片刻,祝英台好奇地问道:“爷爷!您真的不知道还有个儿子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被此一问,赤眉道子无奈地摇头道:“爷爷要是知道,早就将他们接来谷里了,念恩他娘也不会如此凄凉地离开人世了。我苦命的兰儿啊!我真的太对不住你了!”说到此赤眉道子在叹着气。叹毕,赤眉道子又道:“老夫此生,一心修道,不曾谈情说爱,当然也包括兰儿,我们的相识可以说是上天的安排。”

    于是,赤眉道子回忆起十几年前的情景:

    十几年前,赤眉道子与兰儿,也就是念恩他娘诸葛兰邂逅在一座荒山的破庙里。那天晌午,赤眉道子乘着傲翔去拜会友人,途中突然风起云涌c雷电交加,下起了倾盘大雨,赤眉道子被迫降落此庙。

    降落此庙后,赤眉道子看见一位十几岁的妙龄少女,正在给此庙的山神请愿。只听那少女说道:“请山神君保佑我爹的病快点好起来,若能如愿,我诸葛兰愿此生护庙,并尽我所能修善庙宇,帮助所需之人,光耀庙号。”说完,叩了三个响头。

    当赤眉道子听到此少女叫诸葛兰时,便有一种自然而然的同宗亲切感。于是赤眉道子“咳!咳!”地干咳了两声。顿时把专心拜神的诸葛兰吓了一跳,在她猛然回首的瞬间,赤眉道子被她那与众不同的美貌所吸引,只见是:“天生婀娜姿,满首金发丝。细柳眉下藏着水灵眼,润莹脸上透着雪里红。”赤眉道子当时心想:“她可能是个混血儿。”也许赤眉道子被她的孝心所感动,或许是赤眉道子的好奇心在作怪,当时便对诸葛兰道:“请问姑娘,你爹得了什么病?能否带我去看看?本人对药理略知一二。”诸葛兰听如此说,便喜出望外,还以为是山神显灵派他来救她爹爹的。于是诸葛兰便欣然地点点头,并走在前面为赤眉道子引路。

    不一会儿,便来到了诸葛兰的家,只见她爹了无气息地躺在床上。赤眉道子见状给诸葛兰她爹把了一下脉。把脉后,赤眉道子便告知诸葛兰她爹已经走了。诸葛兰听之,犹如五雷轰顶,立刻昏了过去”

    过了片刻,诸葛兰才慢慢地苏醒过来,突然间她猛扑到她爹爹的怀里,失声痛哭道:“爹爹呀!您怎么这么狠心,将兰儿抛下,让兰儿从此无依无靠,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去请求山神,让您的病快点好起来,现在山神显灵了,派人来救您了,您为什么不能多撑一会儿,为什么?为什么呀?!”说完便泣不成声。

    待缓过气后,只见诸葛兰又说道:“爹,我现在很害怕,他们会不会把我这个与众不同的相貌,像娘那样被他们说成是火魔的化身而被活活烧死。如果是那样的话,倒不如兰儿现在就随你而去。”说完欲要撞墙而死,却被赤眉道子给阻止了。只见赤眉道子说道:“姑娘,请你不要害怕,我会带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你今后的生活不但不被人歧视,还充满快乐!”

    诸葛兰当时听了半信半疑,为了打消她的疑虑,赤眉道子取出一锭银两交给诸葛兰,并对她说道:“姑娘,你现在叫人把你爹安葬了,剩余的钱去做几件衣裳,在此等候几天,待我办完事,便来接你,如何?”诸葛兰听之立刻给赤眉道子叩头拜谢,赤眉道子见状急忙将她扶起。待安葬好诸葛兰的爹爹之后,已近寅时,诸葛兰为了答谢赤眉道子,便给赤眉道子做了几道小菜。席间,赤眉道子便问起诸葛兰的身世来,于是诸葛兰给赤眉道子讲述了她的身世。”

    只见诸葛兰回忆道:“我的外祖父是古罗马国的旅行家,十几年前带着爱女玛丽亚,也就是我娘,来到了神秘古国——华夏。为了让爱女能更多地亲眼目睹华夏之风彩,让她丰富人生的阅历,外祖父他们踏遍了神州大地。有一次他们在前往长安的路上,遇到了山贼,山贼不仅劫财,还要劫色。我外祖父为了保护我娘,便惨死在山贼的乱刀之下。”赤眉道子听之好奇地问道:“那你娘是如何逃脱的?”诸葛兰闻言继而说道:“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晴空突然响起了鹏鸣声。只见一只凶猛的大鹏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从天而降,唬得众贼措手不及c魂不附体,待众贼回过神时,已不见了我娘的踪影。”

    说到此,只见诸葛兰叹了一声之后继而说道:“当时我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鹏所吓晕,当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在陌生人的床上,只见一个年龄二十出头,高大英俊的男子腼腆地问道:‘姑娘你醒啦!来,先把这碗姜汤给喝了,让身体暖和c暖和。’说完将姜汤放在床边欲要离开,但被我娘给叫住了,我娘用不太标准的汉语问道:‘请问先生尊姓大名,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只听那陌生人应道:‘我叫诸葛聪,这里是诸葛村,本人是村里的郎中,这里是我的家,刚才不知何故,我听到了大鹏的叫声,待走出门外看时,只见姑娘晕倒在门前,却不见了大鹏的踪影。把脉之后方知姑娘是受到惊吓,并无大碍。不知姑娘何故受到惊吓?’”

    停顿了片刻,诸葛兰继而说道:“诸葛聪就是我爹。当我爹问及我娘是如何受到惊吓时,我娘便想起了刚才可怕的一幕,于是便失声痛哭起来。待平静后,我娘便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我爹听毕,对我娘的遭遇深表同情,问我娘是否需要帮忙,今后有何打算?我娘说:‘现在最要紧的是必须找到我父亲的尸体,然后将其火化。’我爹听后不解地问道:‘按我们华夏的风俗,人去世之后应入土为安,为何要火化呢?’于是我娘向我爹讲述了‘基督教’,并解释那是‘基督教’的做法,火化之后灵魂就能进入天堂,得到永生!我爹听之将信将疑地应承着,后来找到我外祖父的尸体并火化了。忙碌了半天之后已近黄昏,当时我爹对我娘说:‘姑娘,现在时辰不早了,本村又无客栈,你如不嫌弃就在此一宿,待明日再做打算,如何?’我娘略思了片刻之后问道:‘家里就你一个人吗?’我爹回道:‘是的,不久前我娘刚过世,许多姑娘嫌我穷,所以至今末娶,单身一人。’我娘当时心想:‘这也许是命运的安排,让她这个举目无亲的海外孤女流落在此,认识如此善良之人。’于是我娘便鼓起勇气说道:‘诸葛大夫!我叫玛丽亚,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留下来帮你,一辈子为你接待病人。’当时我爹听了喜出望外,无比兴奋地问道:‘玛丽亚!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当我爹见我娘认真地点点头之后说道:‘那真的太好了,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于是那一夜他们谈得很晚,也谈了很多,谈人生c谈理想,着重还是谈婚姻。我爹被我娘的美貌c文采及阅历所征服。当得知我娘打算写一本《玛丽亚神州游记》时,我爹给予鼎力支持。那一晚他们谈得很投机,相见恨晚。他们就这样谈着c谈着,不知不觉东方露出了鱼肚白方才睡下。光阴似箭,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他们便草草地完婚。一年之后我也来到了这个世上,给他们增添了许多欢乐,一家人乐悠悠的令人羡慕!”

    祝英台听到此便说道:“在我们东晋国度,海外联婚少之又少。这也算是一段奇缘啦!可想而知,他们的后代一定美丽极了,念恩叔叔都如此英俊,那兰奶奶一定是倾国倾城了,可惜我无缘见她一面!”祝英台叹惜之后又问了一句:“爷爷,那玛丽亚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的结局又如何?”

    赤眉道子闻言道:“听兰儿说她娘是一个美丽善良的女子,可惜在兰儿满十二岁的那年,诸葛村发生了百年罕见的旱情,使村民颗粒无收,饿死了不少人,他们天天烧香求神,求神灵保佑,风调雨顺c来年丰收,但始终不见降雨。于是便有人造谣道:‘这是玛利亚带来的灾难,她那满头金发犹如火种,她是火魔的化身,只有烧死她才能避免灾情。’于是那些无知的愚民信以为真,便一拥而上,无论兰儿她爹诸葛聪怎样解释c求情,那帮愚民都无动于衷。就这样一个如此美丽c纯洁c善良的生命便葬身于火海。幸而诸葛兰身上流着诸葛氏的血脉暂时免于火海,但兰儿他爹怕夜长梦多,便带着兰儿离乡背井到别处谋生去了。”

    说到此,赤眉道子义愤填膺道:“真是一帮无知的愚民,目无王法,迷信至极。我东晋国民何时才能至明天理呀!由于我当时极为气愤,便叫兰儿拿酒来泄愤。喝着c喝着自觉奇热无比,淫火满怀,便觉得这酒有些问题,于是问兰儿道:‘兰儿,这是什么酒?’兰儿听之反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说着也尝试了一口。尝后兰儿说道:‘这是我爹生前浸泡的药酒,是专门给那些求子心切的夫妇喝的。’我当时听罢,窘得满脸通红。此刻我已心知肚明,此是滋阴壮阳的药酒,其效力犹如春药,会让人忘乎所以c失去理智。当时我能做的就是立刻离开此地,以避免那种事情的发生。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也许命该如此。当我传唤大鹏傲翔时,却不见了傲翔的踪影,况且兰儿尝试药酒后,药力渐渐见效,加之妙龄怀春时期,犹如一点就着”

    此时祝英台追问道:“爷爷!事后又如何?”赤眉道子听之应道:“事后,我将随身所佩带的鸳鸯剑赠与兰儿并腼腆地说道:‘兰儿,你现在孤身一人,此剑给你用于防身,请你在此等候两天,两天之后我一定会来接你的,请保重!’说完我便唤来傲翔,并乘傲翔飞驰而去。当我回首观望时,只见兰儿仰望着我远去的背影,羞哒哒地将鸳鸯剑搂在怀里”

    呷了一口茶之后,赤眉道子继而说道:“两天之后我去接她,却不见了兰儿的踪影,后来我再去找过她几回也一无所获,无功而返。”说到此,赤眉道子感叹道:“我真的意想不到,我与兰儿的初次分手却成今生的永别,我更意想不到天公作弄人,让她未婚先孕,成了念恩的母亲要是我当时不会友人,立刻带兰儿回谷那该多好,真是悔不当初呀!兰儿啊!我真的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说着又老泪纵横,众人也跟着悲伤落泪。

    蝴梦仙见状问念恩道:“义弟,义母有没有跟你说过,是何故没在家里等候?”念恩应道:“有!我娘说:‘当时她望着爹爹乘鹏远去的背影,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在爹爹那里自由自在c不受歧视c不怕被火烧死,这样想着她心里就非常兴奋,那晚她怀着美好的憧憬早早地进入了梦乡。到了次日清晨,我娘就进城做新衣裳去了,但在返回途中让人贩子给绑架了,将我娘卖给几十里外的李员外家当丫鬟。由于李府看守严密,我娘根本无法脱身。一晃就是数月,当我娘得知自己怀孕时又惊又喜。巧合的是,李员外夫人也怀孕了,喜得老夫人心花怒放。一日清晨,老夫人传我娘到大堂召见,我娘不知何事,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前往。刚步入大堂,只见老夫人和李员外夫妇笑脸相迎,我娘见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此时只听老夫人说道:‘来!来!来!诸葛姑娘请上座,你现在可是我们李家的福星了,从今以后那些粗活你就不用干了,只陪小姐做些针线活就行了。’老夫人顿了顿又道:‘那‘半癫仙’大师算得真准,真是个活神仙啊!’说完指着桌面上的银两对我娘说道:‘诸葛姑娘,这一百两是给你的答谢金,请笑纳!’当时我娘受宠若惊,慌忙对老夫人道:‘老夫人,奴婢无功不受禄,哪里担当得起。’老夫人听了乐呵呵地笑道:‘谁说担不起的,担得起!担得起!诸葛姑娘你有所不知。数月前,老妇和儿媳上庙求仙拜佛,愿李家后继有人,丁财两旺,你知道吗?李家数代到了旺儿都是一脉相传。如今旺儿已成亲数载,也不见有后,后来又娶了两房也不见动静,这把老妇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直到遇上了那个算命的‘半癫仙’,他说:‘你家儿子欠火,所谓欠火就是欠丁火,必须找个满头金发似火之人到贵府,就可丁财两旺。’当时老妇听了半信半疑,心想:‘天底下哪有满头金发之人,可后来你真的出现了。现在我儿媳怀孕了,旺儿真的有后了,你道这是不是你的功劳。那‘半癫仙’算得真灵!虽说这‘半癫仙’说话有些口吃,但真人不可貌相,他真是个活神仙呀!’我娘听罢便对这个‘半癫仙’起了怀疑,便问老夫人道:‘请问老夫人,这‘半癫仙’除了说话有些口吃之外,是否高高瘦瘦,走起路来有些踉跄?’老夫人听罢忙应道:“对!对!对!诸葛姑娘你也认识他?”此时我娘便知这‘半癫仙’就是绑架她的其中一人,但怕扫了老夫人的兴,就诌说是在梦里梦见的。老夫人听罢便拍手笑道:‘一切皆有缘,有缘何必曾相识,梦里也是缘!’说完叫李员外烧香答谢神明。”

    祝英台听到此感叹道:“同是满头金发,不同解读就有不同的结局,真是命运弄人呀!”说到此,祝英台又问了一句:“小叔子,那兰奶奶是否继续留在李府?”念恩应道:“我听我娘说,当时她怕肚子越来越凸,只好如实告诉老夫人她与爹的奇遇,老夫人通情达理,听后不但没有责备我娘,还鼓励我娘安心在李府养生,将孩子生下之后再作打算。直到李员外有了第二胎,那年我也刚满两周岁之后才离开李府。从此我娘靠绣艺将我养大成人。这些年来我们从来没有放弃打听爹爹的消息,在夜深人静时,我娘经常搂着这把鸳鸯剑。时而泪水汪汪,时而又痴痴地傻笑。总之,这把鸳鸯剑寄托着我娘此生的相思。我娘始终相信,只要坚持寻找,我们娘俩就一定会找到我爹的。”

    赤眉道子听毕微微地抽泣着,猛然间将念恩搂在怀里,在场之人无不为之动容落泪。祝英台欲要问些什么,但此时远处传来了铿锵悦耳的笑声。赤眉道子闻声便迈出大堂相迎。

    不知何人将至?要知端的,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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