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蝴梦仙计划如何夜袭太守府,为受屈辱而死的年轻寡妇程惠莲报仇雪恨。只见蝴梦仙指着地图说道:“马府方圆数里,把守官兵不少,正门八个守兵,我们暂时可以不理睬他们。我们从侧门而入,侧门至正室大约百丈之遥,把守的官兵每站两至三人,而每站大约十丈左右,人数大概二十五人左右,我们先把他们摆平。我听刘坚说过,正堂后面的偏房,住着马太守的女人,就是青楼花魁玉无瑕”
未等蝴梦仙把话说完,祝英台便惊讶地打岔道:“义父,你刚才说,现在马太守的女人就是青楼花魁玉无瑕,这是真的吗?”刘坚应道:“千真万确。”祝英台听后长叹道:“我曾经冒着被赶出家门的危险,干了一件蠢事,我原本以为那样做会成全一对神仙眷侣。没想到,却造就了一代芳名远播的花魁,破坏了我八哥的一生幸福,使他带着此生的遗憾告别了人世。这一切,都是我闯的祸c造的孽呀!怎么会这样的呢?我那个心地善良,温雅高贵的玉姐姐去哪了?我的玉姐姐现在竟然自甘堕落,成为行尸走肉的青楼花魁。”说着c说着,泪水像断线的珠儿滳哒c滴哒地落下。
在蝶恋花的安慰下,祝英台才慢慢地恢复平静,于是祝英台讲叙着与玉姐姐往事的点点滴滴。蝶恋花听后感叹道:“这也不能全怪玉无瑕,因她被情所惑,嫁错了郎,选错了行,她为了出生低微的京生,认为唯有通过读书才能晋身士族,将来有一天能够安身立命,出人头地。后来,你八哥找到了她,她也不愿做复水鸳鸯。自认此身不净,所以才选择做马太守的女人,她的命也是够苦的,我们届时行动不惊动她就是了。”众人听之点头会意,准备做足功夫,几天后行动。
话说数天前马文才自梁冢回来之后闷闷不乐,不只因皇上有旨,从此不能惊动梁祝合坟,自觉更可恶的是在众人面前被一个十三c四岁的蒙面少年当场击毙赤马,颜面扫地,叫他如何吞下这口恶气,以马文才的性格,“有仇不报非君子”。所以,马文才近来几天叫马统严密监视,不能放走每一个有可疑的人,无论如何,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们,不然难消这口恶气。
有一天,马统在马家坡发现一个女人,此人走路时东张西望,从背后看极像祝英台。于是马统蹑手蹑脚c跟踪而至。到了宅地,此人张望了一下,方才推门而入。此时,马统在篱笆墙外蹲着,静心细听间,屋里传出少女的声音,只听那少女说道:“娘!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喔!”这时,那女的问道:“英儿,娘不在家里你害怕吗?”少女回答道:“不怕!”
马统听之断定:“此女人不是祝英台,不然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女儿来。”正当失望之际,马统突然眼前一亮,被此地山青水秀c风景如画的美景深深地吸引着,心想:“老爷不是叫人寻找风水宝地吗?此地他一定会喜欢的。现在不如回去禀告老爷,若老爷满意,说不定还能得到不少赏银呢!”想到此,马统脸上便露出欢颜。
于是,马统小心翼翼地退出篱笆墙。但没走几步马统转而一想:“此事千万不要让公子知道,因为老爷寻风水宝地是为了他的女人玉无瑕,准备给她建一座豪宅,好避开公子的视线。因为在公子的眼里,这世上可敬之女人除了自己已故的娘亲外,唯有祝英台才能进入自己的眼帘。祝英台不但文雅高贵,才智过人。对爱情始终如一,至死不渝。哪像玉无暇那样,自甘堕落,行尸走肉,不见还好,见之火冒三丈,公子为此女人好几回跟老爷顶撞起来,不欢而散。如今还恨得牙痒痒的,要是被公子知道我马统为那女人找风水宝地,不宰了我才怪呢!”
当这样想着,马统在不知不觉间已回到了马府大门前,凑巧与欲要出门办事的管家马泰撞了个正着,马泰被撞问道:“马统,看你魂不守舍的,有何心事?”马统听之回道:“没有!没有!泰叔要出门办事呀!”马泰闻言道:“是呀!那还不是为寻风水宝地之事,老爷最近逼得紧,我也没办法。”
说完欲要前行,但被马统给叫住了。只见马统说道:“泰叔请留步,今日我无意中找到一块风水宝地,不知合不合老爷心意。”马泰一听立刻喜上眉梢,只见马泰高兴地问道:“在哪里?不妨带我去看看,如果老爷钟意,到时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马统闻言回道:“好不好处倒无所谓,只求不要让公子知道是我找的就行了。不然公子一定会抽了我的筋c剥了我的皮。泰叔你也知道,公子对玉无暇恨得牙痒痒的,要是让他知道我为那女人寻找风水宝地,那还得了呀!”马泰闻言回道:“放心!此事只有天知c地知c你知c我知!现在我们先去看看,如果合适,到时我再让老爷定夺。”说完俩人朝着马家坡方向而去。
不一会儿,马统他们来到风水宝地,马泰望之惊讶不止,他万万没想到马家坡还有如此秀丽之处。只见是:“青山绿水c奇花瑞草c修竹乔松c幽鸟啼鸣。”好一处小桥流水人家之景色。于是马泰问道:“此住户何许人也?”马统应道:“目前只知道住着一少妇母女,不见其他人。”马泰听毕略思了片刻之后说道:“此事待来日慢慢了解,我们现在先回去禀告老爷。”说完俩人依途而返。
且说马泰回到马府刚入大堂,见老爷蹙眉皱眼的,就知为风水宝地一事而烦恼。于是马泰便上前恭敬道:“禀告老爷,小的在马家坡发现一秀丽之处,不知合不合老爷心意?”马德望听之顿时眼眸为之一亮,只见马德望兴奋地说道:“是真的吗?那太好了!我正为此事发愁呢!具体情况如何?”马泰回道:“那里只有一户人家,住着少妇母女,不见他人,可能是个寡妇,应该比较容易打发的。我们不妨先去看看如何?”马德望闻言略思了片刻说道:“好吧!那就先去看看。”于是马德望等人朝着马家坡方向而去。
刚到马家坡,马德望被眼前的自然美景所吸引。只见是:山青水秀c风和日丽c鸟语花香c翠绿欲滴。在夕阳的相映下,湖面被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鳞光。鱼儿欢跃,几只白鹅悠悠地飘浮着。
此时,从湖面吹来了一阵清凉的晚风,马德望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气,顿时自觉心旷神怡c畅通五脏六腑。于是顺口说了一句:“好风好水好福地!”马泰听之自然喜上眉梢,便知老爷钟意此福地。于是马泰欣喜地说道:“请老爷放心,小的会想办法尽快叫她们搬迁。”马德望听之正色道:“马泰,你给我记住,今非昔比,咱们的大靠山大司马桓温已故,谢安的眼线无时无刻地监视着咱们,若非当前社稷正是用人之际,谢安早将咱们铲除了。此事一定要办妥,尽量多给些银两安置,千万不能像上次那样草菅人命,听明白了吗?”
马泰听之恭敬道:“是!小的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不会让老爷失望的。”说完转头问家丁道:“你们都听清楚了吗?”家丁同声应道:“听清楚了!”马德望见此时黄昏将至,便打道回府。
且说到了次日清晨,马家坡细户程惠莲刚要淘米下锅。此时,窗外传来了乌鸦的啼叫声,程惠莲闻声不由心头一震,因为她知道:“清晨乌鸦叫,衰事便临了。”自觉今日不吉利,不知有何事要发生,事事小心为妙。于是,程惠莲心慌慌地度着时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户外传来了马蹄声,此声由远而近,程惠莲闻声慌忙地放下手中的活计。回到寝室,唤醒熟睡之爱女程英,程英被唤醒后,直视着娘亲,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见程惠莲说道:“英儿,你现在快躲进衣柜里,无论外面发生何事都不要出声,也不要出来,待无外人了娘再唤你出来,听明白了吗?”程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只好躲进了衣柜里。在乌黑的衣柜里,程英感觉到衣柜内有东西在上蹿下跳,也不敢作声,只好用小手捂住嘴。
不一会儿屋外传来了敲门声,程惠莲故作镇定地将门打开,只见五c六个大汉一字形的立在门前,敲门的稍为年长,年龄大约有四旬左右,长得鼠眼猴鼻c让人望而生畏,此人就是马府总管马泰。
只见马泰说道:“大妹子,对不起!这大清早的打扰了你的宁静。本人是马府总管马泰,现有要务在身,所以才逼不得已打扰了。”程惠莲听之疑惑道:“我们这些小百姓,素来不与官府打交道,今日不知马总管有何要事,需劳烦您亲自登门造访?”马泰听之说道:“是这样的,官府要征收山青水秀之地,建别墅用于招待高官要员。最近我们考查了许多地方,认为此处较为理想,所以想找你协商c协商!”说完眯起鼠眼望着程惠莲。
程惠莲听之心头一震,且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心想:“原来这清晨乌鸦叫,是官府要夺祖地了,这可如何是好?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何况自己还是无依无靠的寡妇,如果强硬谢绝,不但祖地不保,可能连性命和贞操都会搭进去。因为,眼前这个马泰,是臭名远播的色狼,如今看来只能取巧应对,要不然祖地在自己手里丢失,到时九泉之下无脸见列祖列宗啊!”于是程惠莲强作欢颜地将马泰等人请进屋里,茶果款待。
马泰等人进到屋里,便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屋内。然后,马泰问道:“不知小妹如何称呼?”程惠莲应道:“民妇程惠莲,祖籍程家村。”马泰闻言又问道:“家里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程惠莲应道:“我还有一个女儿叫程英,现在到外面玩耍去了,我相公程超前年为国捐躯c战死沙场,丢下我们母女俩无依无靠,如今只靠一点抚恤金和这片祖地过着清淡的日子。如果官府要征收这片祖地,那叫我们如何生存呀!”刚说到此,程惠莲自觉满是心酸,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凄凉的表情烙印着丧夫之痛。
面对着眼前这个模样恰似祝英台的成熟美女,马泰似乎有些乱了分寸,正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过了片刻,马泰方才说道:“真抱歉!此前不知你们是烈士家属,有功于国。我会将此情况向我家老爷汇报,看能不能另寻福地。”
当听到马泰如此说,正在伤感悲泣的程惠莲似乎在黑夜里看到了一点曙光。于是,程惠莲就地下跪磕头说道:“民妇先谢过马总管了,如果能保住祖地,民妇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马总管的恩情的。”马泰闻言说道:“你先别谢我,能不能成我也无法保证。不过话说回来,就是搬迁了,也会有数百两银子的安置费,也足够你们母女俩安然度日的了。何必如此悲伤呢?”
程惠莲听之应道:“这不是银两的问题,只因我相公出征前再三嘱咐,如果他不幸去世了,叫我无论如何也要保住祖地,并拉扯幼女长大成人,不然他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说完又是一阵抽泣。
马泰虽然淫色无数,但始终还是怕女人落泪的,尤其是美女的眼泪。于是,马泰命所有家丁跟随自己回府,请示老爷看能否另寻福地。待马泰等人走后,程惠莲急忙打开衣柜,把女儿程英叫了出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程惠莲又听到远处传来了马蹄声,估计马泰等人又过来了,于是急忙叫女儿程英再次躲进衣柜里。过了一会儿,只见马泰骑着高大赤马独自回到了马家坡,至屋前一棵大树下了马,并将马绳拴在树上。
而后,马泰直接进入程惠莲屋内,马泰见了程惠莲便说道:“我费了许多口舌,才使我家老爷回心转意,让我到别处再找找看,是否还有合适的福地。不过,不满你说,别处的风水始终不及这里,你想保住祖地,那就要看你愿不愿意配合了!”程惠莲听之急切地问道:“怎么个配合法?”马泰微眯着鼠眼说道:“这个很简单,就是本总管想纳你为妾,只要你愿意就可以了。”听如此一说,程惠莲激动地说道:“民妇曾经立过誓,此生不事二夫,生为程家人,死为程家鬼。除此之外,马总管叫民妇做什么都可以。”
马泰终究是情场老手,料及程惠莲会如此说,于是不慌不忙地说道:“我虽然名声不佳,但我从来不强人所难。只是一切听从天意,你想保住祖地,我呢!只是不想错过艳遇,这样吧!我们来问天如何?”程惠莲听之疑惑地问道:“问天?怎么个问法?”话音刚落只见马泰从怀里取出一对圣杯交给了程惠莲,然后说道:“现在我们用这对圣杯来问问青天老爷!如果你求的是颂杯,那就表示能保住祖地,同时你要嫁我为妾。如果是阴杯,祖地不保,也不用嫁给我。如果是笑杯,一切任天由命,如何?”保祖地心切的程惠莲不知此是奸计,因为此圣杯是马泰注入了水银,做了手脚的圣杯,不管你如何丢其结果都是颂杯,马泰用此手段不知欺骗了多少美女上钩。
在连丢了三次都是颂杯后,程惠莲心想:“难道这是天意。”正在犹豫之时,马泰从身后突然抱住程惠莲。也许受到惊吓,程惠莲竟毫无反抗之力地软下身体,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任由马泰摆布了
且说第二次躲进衣柜里的程英,见屋内许久毫无动静,于是静悄悄地打开柜门。然而眼前的情景使程英惊呆了,只见娘亲下身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上衣凌乱,脸色微白。
程英见状边为娘亲整理衣着边拼命地呼喊道:“娘!您醒醒呀!娘!您快醒醒呀!”在程英的呼唤下,程惠莲才慢慢地睁开了双眼,见自己躺在地上,衣衫凌乱,便立刻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于是程惠莲委屈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流倾盆而下,悲泣声中带着几分呐喊:“天呀!这是什么世道?有功于国的烈士家属,也要遭受如此的屈辱命运吗?这叫人怎么活呀!”绝望中的程惠莲望着爱女嘱咐道:“英儿,你要记住,去蝴蝶谷投靠蝴蝶侠,杀死马泰,为娘报仇。”说完,程惠莲冲出门外,投身门前的池塘之中
程惠莲如此突然的举动,吓得程英不知所措。过了片刻,程英才回过神来。于是她竭力呼喊道:“救命呀!救命呀!快来救救我娘呀!”话音刚落,只见两人从天而降,程英见两人都戴着蝴蝶脸谱,就认定是蝴蝶侠,于是说道:“蝴蝶侠,你们快救救我娘,她投池塘自尽了。”话音刚落,但见一位大汉立刻投入池塘中施救。
不到一盏茶功夫,那大汉便将程惠莲抱上了岸,可忴的程惠莲此时已经断了气,她带着屈辱与仇恨告别了人世。程英扑在娘亲的尸体上哭得死去活来,在两位朦面人的安慰和开导下,程英才慢慢地止住了泪水。于是,程英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了两位大侠。当那两位大侠得知这一切是马泰所为时,均恨不得马上将马泰碎尸万段,方才解恨。
原来这两位大侠不是别人,他们便是“飞壁虎”刘坚和“神力童”龙彪,他们奉谷主之命前来监视马府的动静。当得知马泰为“别墅”之用地前往马家坡时,他们也火速赶来,但可惜来晚了一步,未能阻止悲剧的发生。他们将程惠莲葬在山坡上,然后龙彪他们将程英带回蝴蝶谷,由谷主定夺。
来到蝴蝶谷,程英被这里的美丽风景所吸引,特别被许多珍奇动物所吸引,似乎有所缓解了丧母之痛。祝英台望着这位相貌极像自己小时候的少女,有种自然而然的亲切感。于是,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就像久别的亲人意外重逢一般。看到这情景,谷主蝴梦仙感叹道:“我们蝴蝶谷里的许多人,都没有血缘关系,却有胜似血缘的亲情。从义父最初创办的数人,壮大到如今势力遍及全国各地。数十年里,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真是不容易呀!在此,我谨向为此事业献出宝贵生命的烈士敬礼!也谨向各位致敬!”说完奉着双手,作深深的一鞠躬。
龙虎见谷主如此客气,便开腔道:“如果没有谷主的收留,我们当中许多人,也许会流落街头c或者饿死他乡,要说感谢的话,也是我们感谢谷主才对呀!”说完带头就地跪谢。
见此情景程英开口道:“我娘生前嘱咐我,叫我投靠蝴蝶侠。杀死马泰,为娘雪耻。请谷主收留我,我一定会报答谷主的恩情,说完叩了三个响头。
蝶恋花见状亲自将程英扶起,对这个既懂事又可爱的小美人儿心生怜悯,正考虑如何安排她的生活起居。此时,蝶恋花的目光停留在龙彪的身上,见他那不太干净的衣着,便灵机一动,瞬间就有了主意。
于是,蝶恋花附耳与夫君蝴梦仙道出了自己的想法,见夫君点头赞成后,蝶恋花便笑容满面地对程英说道:“英儿,你看龙彪哥哥的衣服多脏呀!你愿不愿意留在他家里,一辈子为他爷俩洗衣做饭。”程英见谷母肯收留自己,非常高兴,认为有希望为娘亲报仇雪恨了。于是,便爽快地应道:“我愿意!”
程英万万没想到,且这个年龄也不会想到,自己应了这个“我愿意!”之后,对于这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真是个:“茫茫苍天有定数,无可奈何皆人生。”
毕竟事后如何?要知端的,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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