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允一心中怒火暗烧,面上却笑得越发灿烂,从马车的暗格里抽出一把剑来,对着剑刃吹了口气,然后刷地将剑架在了手下脖子上,眼神森冷,叱道:“还敢欺瞒!”
手下见他笑时,便知不妙,但事已至此,若是供出那人,只怕死的更快,可是此时看来若是不说,只怕他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于是道:“属下知错,是聂姑娘来过了知道主子不在,就给属下支了个招,说找到人就这样带回来。”
“哼,我就知道,又是这个聂无双。”宫允一缓缓收回了剑,但脸色仍旧不快:“你就没什么说的了吗?”
手下一听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主子这是怎么了,该说的都说了,还要提这茬吗?是不是他还在生气不想放过他,就要趁机好好折磨折磨他?虽然以前没少干,但他这几天已经在水深火热之中,经不起主子的摧残了。
宫允一看着手下一脸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没说的的样子,一脚踹倒了手下:“晏齐,几天不见你,功夫见长,脾气也不小了,你就不说道说道,嗯?”
手下终于明白过来,哭笑不得道:“这次聂姑娘是和白师傅一起来的,白师傅在这边留了七日,属下被调教了一番。”虽然辛苦,但所获甚多,晏齐脸上也全是喜意。
宫允一想的却不一样。白师傅名叫白一凡,是那人手下,不,即使是那人也恭敬有加的,要劳他指点晏齐,一来晏齐是有天分,二来恐怕还是承了聂无双的情。想起那个女人,宫允一并没有什么好心情,眼前浮现那张虽然美丽却令人厌恶的脸来。
聂无双,年芳二九,貌若春花,但跟宫唯一一样,都是毒花一般的女人,美丽又毒辣。宫家和聂家交好,小时候的宫允一没少被比他小四岁的聂无双欺负,虽然她的手段比起宫家姐弟小儿科多了,但明面上的难堪却只多不少,而且宫家姐弟通过聂无双给他的羞辱让他那段日子明里暗里都生不如死,尤其是在他母亲去世的时候。宫允一虽然不知道,聂家什么时候搭上了那人,同宫家反水,但也知道,他现在还不能跟聂无双撕破脸来,毕竟,宫家现在刚换了主,人心不稳。不过嘛,将来,那可就说不准了。
允一哥哥,你说我是不是比唯一姐姐好看?
少年个子不高,人也十分清瘦,两眼红红的,腮边似有泪痕,看着面前娇小可爱的女孩子,脸上微红,重重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嘶哑,好看。
孽子!竟然对着客人辱骂自己的嫡姐是丑八怪,不愧是贱人生的,就是上不了台面。来人,关进柴房,不给他吃喝,我倒要看看他还敢不敢对自己的嫡姐不敬。
不是,父亲我没有。我母亲不是贱人。
“啪――”一个耳光令宫允一猝不及防,你母亲当然不是,但生你的贱人怎能同她相提并论,你的母亲,只有你的嫡母。
宫伯伯,允一哥哥不是故意的,只是他不是婶婶生的,所以他才不喜欢唯一姐姐,你看,他就他说他喜欢我,夸我漂亮呢。
混账东西,还敢觊觎聂家千金,来人,先打他三十鞭,在关柴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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