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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章 万禧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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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国迎来了大年份名为万禧元年,太和殿因元旦时节文武大臣纷纷到来,此时大明宫外大雪纷飞,这一君臣和睦相处之境无不让历朝历代的君王感到心生向往,此时陈国皇帝坐在龙椅上何须的笑着说道“怎的?今日我大陈各个才子没为这万禧元年吟诗一首啊?”皇帝颇有兴致的开着玩笑,一众文武大臣也哄堂而笑,只是人们的目光都没有寻到前赵国首辅新任尚书省王奉,这其中意味大家各自清楚便好。

    万禧年元旦空前盛况,诗仙唐黑c书法走势犹如龙大气无比的书法家柳真卿c画尽天下景的画圣球道子c余音犹绕梁的音乐家李龟镜,等被誉为“陈国四才子”的各人纷纷到来,此时各自也是坐在两侧颇为风流。

    “陛下,柳青山失了我辈读书人之心啊!”大明宫左右两根巨柱雕刻着六爪金龙蓬荜生辉,此时靠着柱子旁所有官员皆是笑意坐下,只有此人并未坐下,此人两鬓霜白留有美髯,弯腰屈膝对着陈国皇帝很是铁骨铮铮说道,所有都自知此时说这些很是不合时宜,但这位读书人还是说了出来,此人正是翰林书院德高望重的先生,曾被皇帝封位“五步一诗”的宋文青,宋文青只有名誉并无实权,今日皇帝陛下本是想让宋文青做些诗文跟那风流人物陈恩施比一比,只是宋文青如此不知时节无异于作死。

    “今日不谈国事,也不谈公事。”皇帝挥了挥手,并未多看宋文青,依然笑意和蔼地说着,在元旦诉说这个事情岂不是脑子被人踢了?只见金碧辉煌的大明宫一侧,走出十几名舞剑女子,十几名女子容颜皆上乘,舞剑身形轻柔若飞,文武大臣们坐在大明宫两一侧看着皆是纷纷点头,不愧是当今陈国第一舞剑女,所有人都很庆幸自己能服饰一位明。

    皇帝说出此话这让翰林书院接下来想要谴责柳青山的人,一时说不出话也不知是陛下故意如此还是

    柳青山如今让天子颇为头疼,翰林书院因柳青山到达国子监,只因皇帝并没有谴责柳青山使得翰林书院读书人心生不满,陈国武林风大盛,翰林书院说书先生又如此讥讽武人,书院声誉自然急剧下降,自从一统中原后陈国国子监便不如翰林书院,翰林书院隐隐一家独大,满朝文官皆翰林的传闻更是其心可诛者传来,这其中皇帝不谴责柳青山自然有意味可寻。

    今年元旦大雪比以往更盛,泰安城家家户户皆可吃上肉,都可挂上大红灯笼,这可是六国战乱时不曾有的,这让中原六国遗民也在潜移默化。

    国子监大院内,柳青山自来到国子监每日除了听讲学,基本都在书室读着圣贤书,自从这位大红人来到了国子监,国子监好多京城小娘慕名而来,但大多是没见过柳青山,许多监生也纷纷调侃柳青山好手段啊,缘由大概是若是柳青山露面了大家都见过新鲜感过去也就不会再有小娘到来,为此国子监的教书先生也很是伤脑筋,还闹过一个大笑话柳青山在国子监内听先生讲学,只是柳青山提出了疑问这位说书先生却不知该说什么还很是紧张,不过对于柳青山的到来满是书卷气的国子监倒是多了好几分热闹啊。

    此时正值元旦时节,身穿儒士大袖服的柳青山望着国子监内的梅花树再加上柳青山那儒雅的相貌,大概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这是某位名师百篇的大文豪,元旦时节已至就连国子监也挂起了红灯笼百名监生一起打扫了国子监的藏书,平时闷葫芦言语不多的柳青山却是第一个去打扫的,这让同僚们很是惊诧看来这家伙也不是纯书呆子嘛,望着梅花树的柳青山前些日子寄了一封家书回秋梅县,大概家书今天便可到达正好赶上了元旦时节,大致内容就是无需父母多上心柳青山在这一切安好之类的,柳青山本是也想趁着元旦也给罗安寄一封信,但一想罗安去做那江湖游侠了,写的信又不知往何处寄就作罢。

    柳青山微微翘脚摘下了一颗梅花树枝若是这个动作被先生看到了免不了被痛骂一顿,此时柳青山偷偷摸摸的自然无妨,不远处几位笑意吟吟的监生走来对柳青山说道:“嘿,大才子被我逮到了吧!”很明显走来的几位监生恰巧看到了,柳青山在那偷偷的摘下梅花树的树枝。

    “几位读书人别来无恙啊!”柳青山此时心情也是不错,开着玩笑抱歉说道。

    “怎的不进去和大家一起对诗啊,可都在期盼着你呢?”此时身穿监生服饰相貌极为普通的男子说道,男子虽长的极为普通但饱读诗书气自华,倒也有气质。

    国子监每个新年时节,都要有监生百人去对抗祭酒带领的先生们对诗句。

    柳青山笑了笑转身大笑一挥潇洒说道:“走着!”

    京城有京城元旦喧闹景象,秋梅县自然也有,此时秋梅县下起了鹅毛大雪,家家户户皆是喝着秋梅酒,就连柳青山的父母两位读书人平时并不饮酒,今年元旦也是拿出了小壶酒夫妻二人畅饮起来,只是少了名少年的挨家挨户送肉壮举,秋水酒楼虽是出了名的偏僻没什么人去,但今年秋水酒楼元旦可不同往日“那是想当年,我好歹见过女侠仙子!”老王头此时坐在酒楼椅子上,说道兴起时还把一条腿放在椅子上,跟着身旁曾闯过江湖的游侠儿聊着天。

    “你得了吧,人家可没有搭理你。”一位花甲年纪瞎了一只眼睛的老人坐在老王头对面,喝了口秋梅酒忍不住拆台道,这让身旁心知肚明的好友们皆是哄然大笑,老王头也是笑了起来,但万禧年老王头也跟许久不见的挚友们相聚在了一起,大家聊着昔年江湖事多么快活啊。

    此时秋梅县某处寻常百姓人家院外一位五六岁稚童走来扯了扯吴姨袖子说道:“娘,安子哥什么时候送来那么多秋梅树啊!”吴姨停下忙活的动作伸手抹了把额头汗水说道:“等你安子哥成为那天下第一吧!”吴姨语气有些开玩笑说道,但也是希望罗安可以平平安安的有天回到秋梅县过年呢,以往吴姨都是不买肉的等着罗安来送,今年果然是忘买了只是等到吴姨一拍脑门才想起这淘气小娃儿已经成为了一名江湖游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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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铺依然开着好似全然不知那天只离酒铺几里路的一番猛烈厮杀,元旦时节乃是陈国最大节日。此刻酒铺掌柜在百无聊赖的一个人过着元旦,酒铺开在郊外所以除了一些游历游侠可以宰便再无其他人来此等小酒铺寻醉,若是在此期间不幸遇上武道高手那就得掂量一番喽。此酒铺正跟那日劫杀罗安的马贼有莫大的关系,可以说酒铺负责寻一些外来公子哥和云游诗人劫财,或是俊朗佳人结伴而行也可劫色一番,只是掌柜没想到那日要了三斤牛肉的俊俏游侠儿武功如此了得,竟让此地有名马贼窝吃了个大苦头,此事过后掌柜没少被马贼窝大当家亲自来到小酒铺,大当家指着掌柜臭骂要不是自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还有些用处,恐怕自己这颗并不好看的脑袋就然悄然落地了,只是那日的店小二却被大当家手起刀落人头落地,当在酒铺内店小二死不瞑目的头颅滚落到自己身旁,还是让掌柜的一阵心悸,双手久久颤抖不止差点就要双腿打颤猛然倒地一旁。

    今日虽是元旦,但冬季月亮很是圆润照的小林子发亮,好似林子上都挂上了蜡烛一般。掌柜的趴在酒铺木桌上,掌柜的已到中年作为老女人身材自然已开始发福并无江湖上有名仙子保养的好,掌柜的也不在乎这些好似只要每天有银子花就全染无所谓,此时已到元旦时节,家家户户大红灯笼高高挂,就连此时小酒铺也不例外,只不过今年元旦掌柜并无闲心去清扫小酒铺只是挂了些灯笼就连对联也没有弄,自己整了二斤牛肉与一壶秋梅酒便算年夜饭了,掌柜喝的脸颊微红发福脸庞更显红润,掌柜看着小碟碗中晃荡的酒水,已是充满回忆,不知何时早年丧偶的自己就走上这一条道路,第一次与马贼窝劫财说好了不害命,还是愧疚打算就此止步,只是那大当家尝到了甜头也就在无法离开了,只能在这条路上愈走愈远也就不了了之,以后更是并无愧疚更多的是麻木和得到银子时的愉悦买胭脂时的欣喜罢了,掌柜一口饮尽碗中酒水眼含泪光好似想起了自己六国战乱中死去的丈夫。

    酒铺灯笼通红映照着不远处有一牵着骡子的白衣少年缓缓走近酒铺,掌柜眼力极好在百米开外便认出身穿洁净白衣的罗安,罗安牵着那天放走的骡子,骡子是自己又跑回去并未逃走这让罗安更是喜欢,此时罗安摸着骡子的背脊笑意温柔的轻轻说道:“这次可不会让你一人离去又赶回了。”

    掌柜看到罗安走来并无明显的慌张之感,可能是酒劲上头或是元旦回忆了许多年轻时的往事,眼眸中竟涌现平日里不见的愧疚意味,掌柜看到牵骡少年越来越近,只是对着罗安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大概是也不知该说什么,并无罗安来时路上想象掌柜跪地求饶的模样,让罗安撇了撇嘴自己还想着装一装宗师风范就饶了这掌柜只是劝说不要再作恶便是,罗安并没有一言不合就让掌柜人头落地,那岂不是成了魔教中人?若是掌柜真的害过人命,那么偿命也是天经地义。

    “掌柜的,可曾屠过人?”罗安牵骡子坐在掌柜桌对面,也并没有掌柜想象中的满脸怒色暴起杀人,只是好像唠家常似的问道。

    “从不曾杀人。”掌柜的喝了点小酒,脸颊微红,看着大红灯笼醉意很浓说道。

    “来壶最好秋梅。”罗安点了点头,全然相信了掌柜的话,不知为何罗安看掌柜眼眸和那些马贼并不同,掌柜眼眸中尚且有良知。

    掌柜起身动作利落拿了一壶秋梅,这次只是自己最初本份做生意模样,再无其他心思,掌柜元旦时节并不在意刚才问话,粗壮胳膊拿着一壶秋梅就来到罗安身旁缓缓开口道:“俊哥儿,我给你拿的可是小酒铺最好的秋梅味儿足够正!”只是掌柜刚说完话,此时罗安所言之语更是惊掉了掌柜下巴,罗安接过秋梅酒并无气氛只是开口说道:“只是给那群玩意元旦用这酒颇有浪费啊。”

    随后掌柜听到罗安言语久久无言呆滞当场,听说那贼窝大当家可是三品江湖武人,一双大板斧更是来去如风摘人头颅跟切豆腐一般,虽说经过那日马贼窝伤筋动骨,余下马匹只剩下二十来匹但也不是这俊俏少年能单枪匹马拿下的啊,掌柜缓过神后罗安已牵骡走远,掌柜此刻才想起罗安的面容比上次来时少了一股江湖游侠儿吊儿郎当的气质,更多了一份坚毅棱角愈发分明,好似褪去了少年稚气般,掌柜借着酒意也曾想过若是自个儿再年轻上些许,也会爱上这般英雄气概的游侠儿吧。

    “掌柜的,等我回来就收手做些正经生意吧。”罗安一手抱着壶秋梅酒,一手牵着骡子已是行出百米之后站立停步开口说道。

    掌柜笑了笑心里想着若是这俊俏游侠儿不死,别说做些正经生意,就是自己今后请他喝上百壶酒都无妨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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